「我不是你的,我早已心有所屬!」她沖口而出。
他笑了,笑得自信又狂猖,「你說謊,沒有那個人,你愛的人只有我一個,只有全真!」
陸茉優抬起眼直視著他,正色的說︰「我沒有說謊,他明天就會來島上看我。」要命!他目中無人的過分。
「哦?」他抖出一絲玩味和不置可否,「那麼你告訴我,你心有所屬的情郎叫什麼名字?為什麼你都從鬼門關走一遭回來了,他現在才要現身?他是不是不夠關心你呢,茉優?」
「他叫歐陽熾,在亞洲經商,生意的關系,所以不方便經常離開。」她握住頸上的雞心墜子,讓自己眼里注入柔情,「這是我們的訂情之物,在我將自己交給他的那一天,他親手為我戴上。」
他緊緊盯著她,忽然有些天旋地轉起來,原來她早就芳心另許,原來她早就不是聖女!炳,枉他還如此小心翼翼的對她呵護,生怕她會承受不住男歡女愛,女人啊,都是不知好歹的動物……
他輕蔑的撇嘴,大手驟然圈住她頸子,他的眼神凌厲而陰郁,那里有太多的控訴和指責,恍若她是個沒心沒肝也沒肺的負心人!
陸茉優的心髒猛的緊緊一抽,他受傷了,因為她有「情郎」而受傷了。
他掐著她的脖子,掐得那麼緊,她以為他就要掐死自己了,于是她閉起了眼楮,絲毫不加以反抗,心中想著,也罷,命是他救的,如果他要收回去,那也是應該的。
幾分鐘之後,她的脖子獲得了自由,而全真已無蹤影。
憤慨地從陸茉優房中沖出來,全真想都沒想就一頭鑽進了陸宅附近的一家小酒吧,點了瓶威士忌,痛苦的獨飲。
這家中文翻譯叫「桃金婚’的小酒吧充滿了異調、據說有一些美國女郎會在這里進行陪宿的交易,如果她們覺得你順眼的話,還會給個特別折扣,在這私人小島上,即使行為違法也沒有人會來取締。
全真黑色的長發及出色的五官像磁鐵一樣,很快的吸引了數名女郎向他示好,其中一名更大膽的撫著他健美的腰際,試圖挑逗他的欲火。
「走開!」他格開撫模他腰際的手,粗聲的吼。
女郎們雖然被他寒如冰霜的臉駭著了,卻舍不得丟下這塊蜜糖。
「寶貝,來這里不就是要作樂嗎?」一名嫵媚萬分的卷發女郎黏膩的將手臂搭上他的肩,在他耳旁細語著誘惑,‘走,我們換個地方,保證你忘掉煩惱,我會讓你感覺就像在天堂!」
「滾!」他把玻璃杯砸向牆角,一瓶酒下肚,他已薄有酒意。
「好帥!」女郎們起哄吹口哨,卷發女郎索性大膽往他懷里靠,撫弄著他胸肌,「這麼有魄力,就是不知道在床上表現的怎麼樣?神秘的中國男人,你迷人的讓我欲火焚身,快替我澆澆火吧……」
「你們統統走開!」驀地,一個女孩焦急的聲音中斷了女郎們的調笑聲,汪祭薔拔開卷發
女郎依偎在全真懷中的身子,非常不友善的瞪著她們。
「汪小姐…」
顯然汪祭薔在島上是有點地位的,非但那些女郎一個個乖乖的離開,酒保也馬上神色怯怯。
「是誰讓他喝這麼多酒的?」汪祭薔不悅的蹙起眉掃向酒保,「難道你不知道他是茉優島的貴客嗎?」
無辜的酒保連聲都不敢吭,他當然知道這位大名醫是茉優島的貴客,更是他們茉優小姐的救命恩人,可是人家要喝酒,難道他可以不許嗎?他算哪根蔥呀,他說的話有誰會听?
無心理會酒保一臉可憐相,汪祭薔扶起全真,「大哥,你何苦這樣折磨自己?」
她又急又心痛,當他怒沖沖的由小優的房里沖出來後,她就一直小心翼翼的跟著他,希望為自己制造與他親近的機會。
現在機會來了,借著扶持,她觸踫到他的身體,」可惜醉了的人毫無意識,否則這將是多麼美好的回憶呀。
「你走開……」酒精發酵,全真全然分不清眼前的女人是誰,只當又是那些噴火女郎在搞鬼。
「我扶你回房休息,小心走。」當她將他的手臂架到自己肩上時,不由得心跳了一下,他渾身上下男性的氣息令她一陣意亂情迷。
她不會再錯過機會,這是老大爺在幫她!
一夜無眠,當窗外鳥聲調咽,微風輕晃時,陸茉優睜開眼楮望著窗外發呆,她的內線分機響了。
「小優嗎?」汪祭薔細弱的聲音傳來,「你房里不是有頭疼藥嗎?你可不可以拿幾顆來給我,我頭疼得要命,偏偏又找不到蘇亞……」蘇亞是陸宅的護士之一.有什麼簡單的護理問題,大伙都會直接找她。
「表姊,你忍忍,找馬上拿過去!」
茉優急忙翻身下床,拿了頭疼藥,連拖鞋都沒穿就赤足奔出去,汪祭薔的房間與她只有一房之隔。
「表姊,你還好吧?怎麼無緣無故會頭疼」很快的,她住了口,因為她看到披散了長發的全真正躺在汪祭薔的床上睡得很沉,他赤果著身子,腰臀處蓋了薄被,露出修長性感的腿,而汪祭薔的縴足就纏在他腿上。
汪祭薔拂拂短發,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他昨晚在我這里過夜,一個晚上又親又咬的,折騰得我頭都疼了。」
事實上她什麼都沒做,因為全真對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就算她想做什麼,一個人也無法獨立辦到。
陸茉優神色自若的把藥遞過去,要自己盡量不去注意一片凌亂的床單及散落在地毯上的衣物。
「這是藥,表姊,你快吃了吧,吃了就會好點,我先出去了。」壓抑住酸澀的心,她轉動門把。
「等等!」汪祭薔叫住她,又是甜甜一笑,「陪我吃早餐好嗎,小優?我好餓呢。」
「可是他……」看一眼全真,她費力的掩飾情緒波動。
汪祭薔滿眼柔情的瞅著全真,手指拂過他英挺臉龐,調皮的說︰「他不會那麼快醒的,起碼會睡到中午,如果醒了,他又要了,我不先吃飽一點怎麼行呢?」
于是她們約好在花園餐廳見。
餐廳里,先到的茉優攪動瓷杯中的女乃茶,佣人送來蔬菜三明治,藍白相間的窗欞外是幽靜的晨光和紅花。
沒多久江祭薔就翩然來到,她一臉的嬌艷難掩,愛情的滋潤果然不同凡響。
「我要肉片三明治,還要一大杯濃濃的咖啡!」她笑嘻嘻的對佣人吩咐,流露出戀愛中女人的幸福模樣,
「小優,歐陽明天要來對吧?他一直對你一往情深,若知道你病愈的消息一定很高興,太好了,我們倆姊妹各有所愛,說不定還能一起穿白紗呢!」
陸茉優心一震,「你們要結婚?」
「說實在的,我沒有把握。」汪祭薔幽幽的垂下眼睫,她握住陸茉優的手腕揉著,有絲無助,「你也知道他的性格,就像一陣令人捉模不到的風,我不敢奢望他會為了我而停駐。」
她憐惜的望著汪祭薔那張原本會笑會鬧,而今卻愁苦萬分的臉,「表姊……」
「別!你別安慰我,我現在需要的是鼓勵。」汪祭薔振作了一下,但卻露出一個可憐兮兮的笑容來,「小優,幫我一個忙,離他遠一點,不要讓他有靠近你的機會。」
陸茉優愣了愣,「我不懂你的意思,表姊。」
‘你懂的!」汪祭薔瞅著她,「你純潔又美好,飄逸又雅致,沒有一個男人抗拒得了你的吸引力,大哥也不例外,我知道他迷戀你,迷戀得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