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刺緩聲道,「這件事很難說,據傳童億深已經有身孕了,這是她的王牌,也是她一心想登上妃座的最好法寶,這種女人最可怕了,少主恐怕很難擺月兌她的糾纏。」
耶律倫歌冷哼一聲︰「她別以為懷了孩子就萬無一失,將來陽平公主生的孩子才是我們耶律族真正的繼承人,她生的不過是私生于罷了,講出去只會貽笑大方。
未來我大哥和我父王、母後真正疼的,也會是陽平公主這個高貴的媳婦,童億深充其量不過是我大哥現在排遣無聊時的玩物而巳,她的孩子在成長的過程中會成為族人永遠的笑柄,我真是同情她啊!
「想到那尚未出世的嬰孩即將要面臨的殘酷世界,她的勇氣就更教人佩服了,生而不能給他個好環境,還不如不生是吧!如果她再不認清楚自己卑下的身份,將來可怪不得我大哥喜新厭舊,對她心狠無情哪!」
說完,耶律倫歌嘹亮孤媚的笑聲飄揚在空氣中,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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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顆心要死多少次才能麻木?童億深覺得自己再也沒有力量承受這一切了,當腦里子「嗡」的作響一聲時,她知道該是她下定決心離開的時候了。
現實從心底深處對她伸出無數個觸角,個個均毫不留情的打擊著她的心,摧毀著她不堪承受的靈魂,撕割著她付出的深情,也咬嚙著她渾身的每一處肌膚,嘴唇被她緊緊的咬住,忍住不發出痛苦的聲音來,但鮮血卻由唇邊沾染上了嘴角,她是太痛,太痛了,痛得不得不以傷害自己來止住靶覺。
童億深閉上了眼楮,又緩緩睜開,天空的顏色雖然是瑰麗的彩霞,對她來說卻是灰蒙一片,她巳沒有夢,又如何斑斕得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喃喃自問中沒有解答。
曾經她飄泊了多少年,一個人擁著可怕的孤獨,即使有完整的自我,也不免培養出刺蝟般的性格,她寒冷,總讓自己跌得鮮血淋灕也不願別人幫忙;她不曾動心,在歲月里愈摔愈勇,縱使人仰馬翻,也不喊一聲苦。
是老天爺捉弄了她,讓她在一貫平靜無波的情形下栽進了耶律步懷里,也讓她愛得濃、愛得烈,又愛得苦,那愛的濃度足可以將她淹沒。
在感情的方面,一開始童億深是怯弱自卑,因為沒有愛過所以她不懂得愛,也因為曾失去太多,她懼怕了愛,她像侯烏避冬一樣的躲著耶律步,躲得局促,也躲︰得心虛,因為她知道他是個好男人,是個太好、太好的男人了。
像耶律步這樣的男人該有一個心靈純真的女孩去愛他,去全心全意的感受他,他配得到最好的。
而她知道,那絕不是一個像她這樣經年累月離鄉背井、歷經風霜,憂愁與倔強都過多的女子,她不能給他所有的感情,更不能帶給他幸福。
但是,耶律步卻是那樣依依不舍的纏繞著她啊!他的柔情沉殿了她所有的情緒,撫平了她無依的過往,激起她從未有過想安定的,她是那樣的想單純的、專注的陪伴他一生!
笑世間多少痴情兒女,一次次令她栽進無底的深淵,而今縱然是紅繩系足也已連接不了她與耶律步之間那段注定沒有結果的感情,她也曾想與子偕老,奈何老天沒給她這個命,她月復中懷的胎兒又令她進退兩難,進,不得善終,退,又何去何從……
童億深不要讓孩子生存在被歧視的環境之下,她不能讓孩子承受比她更多的痛苦和難堪,既要生他,她何忍見他一生不快樂?既要養他,又何忍將痛苦加諸在他身上,哦!老天,她不能!她做不到,不能!不能!不能!不能書香◎書香書香◎書香書香◎書香查刺將一粒女敕黃欲滴的果子喂到耶律倫歌嘴里,她嬌嬈輕舌忝唇舌的模樣令他大為動心,才想著要佔領她的唇瓣,出其不意的,耶律倫歌主動的拉過他的脖子,火熱的封住了他的唇,給他一記纏綿烈焰般的深吻。
「哦!我的倫歌,你吻得我快喘不過氣來了。」查刺那被撩撥起的在胸膛劇烈的起伏間顯得異常明顯,他貪婪的吻上了耶律倫歌雪白的玉頸,雙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著。
「你不喜歡嗎?」耶律倫歌瞅著他,任他急切的解閉自己的衣衫。
「誰說我不喜歡?我好愛你,好愛你,好愛你……,」查刺迷失在耶律倫歌動人美麗的胴體里,此刻的它什麼都不能想,只求快點與心愛的人兒同赴巫山雲雨。
「你別急,我也愛你。」耶律倫歌露出了抹得意的笑容,勾住他強壯的身子,將自己完全交給了他。
善解風情的她十分懂得男人的心理,現在對于查刺來說,沒什麼重要的,唯有滿足體內熊熊燃起的才是最重要的,她會解決他的「當務之急」,這樣「懂事」的女人才值得男人疼,才值得男人為她賣命。
丙不其然,一陣翻雲復雨之後,查刺心滿意足的摟緊了耶律倫歌的身子,在她耳垂落貼的一吻。
「倫歌,你要我配合你的事都辦妥了,你什麼時候向可汗提我們的婚事?我等不及想要夜夜擁有你了。」查刺貼著她的身體,一邊玩著她修長柔軟的手指,一邊禁不住要求著。
「你很急嗎?」耶律倫歌嬌笑著問,她就知道,沒有男人能夠逃得過她耶律倫歌的手掌心,沒有人……哼!只除了那個可惡的童億深之外,童億深非但沒把她放在眼里,還弄得她收不回付出的感情,驕傲的她要怎麼對自己承認愛上的只是個女人?她永遠咽不下這口氣,她要童億深知道辜負了她的代價,縱然童億深是個女人又如何?那不能阻止她報復的決心;也不能消減她心中的怨和心中的恨!
「我當然急!倫歌。」查刺翻過她的身子,眼里有苦惱,也有深情,「別再折磨我了,你知不知道,現在我只對你一個人有感覺,府里的三妻四妾都被我冷落在一旁,看到她們,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這麼說,你是在投訴我勾引你了?」她卷翹的睫毛流動著風韻無限,撒嬌的瞟向查刺。
「你這個小妖精!」查刺發出一聲受不了的低吼,「是你弄得我三魂少了七魄,是你讓我無時無刻不想著你,是你在我身上下了蠱,讓我不要你也難!」
耶律倫歌開心的笑了,「好吧!看在你這麼誠心的份上,等到童億深一離開大遼,我就馬上向我父王提我們的事,行了吧!」
「你這麼有把握她會上當?」查刺還是不放心的問。
「什麼上當!」她不悅的駁斥,「我在宮里的話雖然是故意說給她听的,但都是事實,我大哥是奉了我父王的命去迎陽平公主沒錯啊!而且,未來大遼國的王妃也不可能是童億深那種卑微的女人,這點我可以肯定,因為我父王雖然自以為漢化得賣力,但依我看,他是絕不可能應允那種與我們身份相差太懸殊的女人當未來遼國皇後的,那太丟臉了嘛!所以你說這能叫‘上當’嗎?充其量也只能說她自己想通了而已。」
「萬一……萬一她‘想不通’怎麼辦?」
「不可能!」耶律倫歌泛起一絲混合著冰冷和怪異的笑容。「別忘了,她懷著孩子,這孩子雖然是她的籌碼,但也是我的賭注,听了我那些話之後,她勢必會走,而她走的原因,也必然是為了她月復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