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刺先是一愣,然後就乖乖的走到她的身邊,「公主你……」
話還沒來得及說,他的頸子被一只柔膩如羊脂般滑潤的白晰玉手給拉下了,耶律倫歌那艷紅飽滿的紅唇對他復了過去,而她的手又挑逗的移到了他的小骯上,這一陣舉動,弄得查刺再也按捺不住。
「吻我。」耶律倫歌閉上了雙眼,她嬌困無力的抓著查刺的上衣,所有的肢體語言都催促著來潮。
「倫歌……」查刺急喘著,他一條手臂箝住夢里佳人的小蠻腰,同時間,她的香唇已經湊上來了,欲罷不能的,查刺一陣心酥骨軟再也無法自制,猛含住她唇際,他熱烈的喊著耶律倫歌的名字,火熱的將她團團纏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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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乎順中滑過,可汗不再提起宋國永欽公來和親之事,耶律步也順其自然的經常流連在小行宮中。
有童億深的陪伴似乎已成習慣,他們朝夕共處,把握住每一分,每一秒能在一起的時間,她把最無瑕的感情奉獻給了他,卻對目前的處境絕口不提,這一點體貼更教耶律步心疼了。
他知道童億深是不願見他為難,所以表現得相當灑月兌,而他也明白,童億深性格獨特,縱使在熱鬧中,她仍是顯得如此孤獨,如此沉靜,她早已在求生存的過程中學會「舍‘的哲學,她不強求,也不挽留不屬于她的東西,那種對一切了然于心,也看得透徹,卻總是一笑置之的閑適意態總讓他有一股想保護她的強烈,那隨著時間愈久愈厚,深得幾乎已成為他靈魂的一部分,無法褪卻了。
他珍惜這份愛,看重這份愛,每當她凝起神色,心事重重時,他就想為她撫平眉痕,為她撥去煩憂,盼望能帶給她快樂,盼望她能露出笑容,此刻便是……
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了,童億深王靜靜的坐在椅中,若有所思的望著窗閣外飄過的白雲,她歷角蒙朧,樣子飄飄然,肅穆的神態讓人不忍心去打擾她;她的神情似在懷念著什麼,那模樣像是一踫她,淚就會掉下來似的。
耶律步不知道她又想起什麼了,她總是有許多傷心事,那些過往填在她胸臆中,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來揪她的心一下,讓她無從躲起,他必須要讓她擺月兌那些不快樂,他發過誓的。
于是他站了起來,扶住童億深小巧的雙肩後,又替她整理了一下鬢發,存心要打斷她的冥思。
「億深,還記得輕風吧!你已經冷落它好幾天了哦!」耶律步輕咳一聲引起她的注意,接著故意用輕快的語氣提醒她。
輕風一是匹威武的高大駿馬,毛色黑亮,不躁不鬧,是匹絕佳的良駒。
輕風是童億深學會騎馬後所得到的禮物,駿馬由耶律步親手贈佳人,名字則是由童億深命的,取其輕巧迅捷的意思。
「你想帶我出去走走?」她擠出一個笑容,但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對游玩沒什麼興趣,答他的話只是不希望他掃興。
「不。」耶律步輕輕攬住她身子,柔聲道︰「我想請你陪我出去走走,屋里頭空氣差,好久沒聞到青草香了。」
童億深想了想,終于答應他,「也好。」
「我讓曉青幫你取披風。」他親吻了她額際,立刻傳命出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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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風」的腳程在尋常馬匹的一倍速度之上,乘它馳騁的感覺彷佛將要飄然入雲。
童億深已有好幾次和耶律步共騎的經驗,耶律步駕馭純熟,每每兩人一入山林他就策馬快入深林幽谷,把一干侍衛擺月兌得遠遠落在後面,總要幾個時辰後等十八騎從找到了他們,這才盡興的打道回宮。
今天又是如此,幾天沒有出來活動筋骨的輕風一到了林地就拔足狂奔,渾黑的馬身在蔭綠的林中顯得特別亮眼,童億探被耶律步摟在胸前,她的雙頰因風吹而嫣紅了,被雪貂里得緊緊的身子全依向了他,那少女的香氣在耶律步鼻息間流動,讓他情不自禁的勒住馬,溫柔的擒住紅唇,與她舌瓣交纏。
童億深雙手抵著他的胸膛,全心全意的接受他這個吻,天地都消失了,只有他,只有他讓她在乎……
他的吻多麼細膩溫存啊!這麼柔,這麼輕,卻像無數股狂流,每次只要耶律步一吻她,就感覺身子幾乎像著火一樣的燃燒了起來,他的深情可以融化她,可以喚醒她,也可以灌醉她,那些個濃情強烈的匯合成一個大浪,吞沒了她,席卷了她……
要命!她怎麼會陷入他的溫柔里,她不是一直在試圖抗拒他嗎?怎麼會被他激起了所有的感官知覺?像快被揉碎了似的,只想躺在他懷中,永遠,永遠……
漫天的紅霞染過童億深的麗顏,耶律步的手緊緊扣住她的縴腰,她低吟一聲,寂靜中,只听得見彼此急促而狂亂的喘息聲。
許久,許久,耶律步終于依依不舍的松開她的唇,他用力的把童億深摟人自己懷里,低柔道︰「我愛你,億深,答應我,永遠別試圖從我生命里離開。」
童億深將臉埋在他頸項間,一顆矛盾的心理不出個頭緒來,她不懂,真的不懂,難解的迷惑于他的柔情之中。
這樣一個在沙場上驍勇善戰的一方霸主怎麼會有這般不可思議的柔情似水?他真是那個統率剽悍騎兵,令人聞風喪膽的大遼少主嗎?他勇不可挫的君王威儀平易近人,絲毫沒有半點大漠民族的粗獷成性,她難解,傳聞中勇猛如虎,聰穎如鷹的耶律步和她朝夕共處的這個溫柔男人真是同一個人嗎?她怎麼也無法將這兩種極端,迥異的性格連想在一起。
耶律步憑著優異的才能及孚眾望,他勤持政事,整軍秣馬,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是,另一面的他卻又斯文有禮,渾身散發出一股浪浪的書卷味,且精于詩詞古賦,對中原文化了若指掌,他不粗暴,只用柔和的笑容征服了子民的心,同時——也征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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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襄嫂次要制止自己不要去打擾童億深,她知道童億探愛靜,話也不多,但她就是忍不住,每回有了什麼好玩的,好笑的新鮮事,不到小行宮中去跑上一回,她就很沒有成就感,她喜歡看童億深偶爾為之的笑容,喜歡靜靜的听童億深彈箏,那是一種享受,是一種從沒有過的平靜,老是讓她以為自己是掉進一座桃花源里去。
童億深的恬靜總可以使她浮躁的心平穩下來,雖然她自己也有姊妹,但和她們在一起的那種感覺和童億深是完全不同的,她的姊妹們個個妖嬈驕霸,和她們談話只會讓她更上火;但童億深溫文和緩,不疾不徐,氣質宛如空谷幽蘭,在童億深面前,除了屏息那精致絕倫的面孔之外,再大的火氣都會消失得無影無蹤,童億深就是擁有這份超乎常人的穩定定力。
奚襄把她當成好朋友,當成知己,雖然連奚襄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會對童億深格外信賴,格外一見如故,但就是無法解釋的喜歡上她了。
打從今天一大早她就想著要來行宮,昨天她無意中從一位漢人老師傅手里得到一張詞譜,她想,若將這張詞譜給童億深譜上了箏曲,那會有多美妙啊!
于是,那腦中的雛形一直在催促著她來行宮,向來是行動勝于言談的她,一逮到機會,就馬不停蹄的往行宮飛奔而來了,她急匆匆的斜飛下馬,想都沒想過要把馬給系好,她奚姑娘的豪邁想法是,馬兒丟了就算了,那天籟之音可萬萬不能等,尤其她想看的是童億深驚喜的表情,那多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