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那是——」她話還沒說完,就立刻被爺爺打斷。
「我是問他,不是問你!」這丫頭敢情忘了當年這男的是怎麼樣欺負她的嗎!
溫驥遠示意她不要再說了,隨即開口說道;「季老爺,我和品怡已經交往一陣子了,我們決定要結婚。」
「什麼……季品怡!你難道忘了他是怎麼對你的嗎……」季老爺忍不住轉向孫女。她是瘋了嗎?還要嫁給那個王八蛋!
「爺爺,他已經向我道過歉了,而且,他也保證以後會好好對我。」
「男人的話能听,狗屎都能吃!」那小子講幾句話,她就信了呀,那以前吃的那些苦又算什麼呢?他絕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這小子。
「爺爺,你不也是男人?」季品怡的話剛說完,所有在場的人都笑了出來,而季老爺更是氣得說不出話來。
「品怡,不準這樣和爺爺說話。」季父出面阻止女兒,雖然他也覺得很好笑,但看到父親氣得臉都紅了,他只好出來說幾句話。
「好啦。」誰叫爺爺要這樣說。
「季老爺,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品怡和巧巧的,不會讓她們再受委屈,請您相信我。」溫驥遠正經的看著季老爺,希望能讓他看到他的誠意。
「不用麻煩你,我的孫女和曾孫女我自己會照顧。」季老爺還是不讓步。
「爺爺……」品怡拉著季老爺撒嬌。
「少來這一套,我不會答應的。」季老爺故意擺起面孔。
「爺爺,你舍得讓我肚子里的孩子又沒有爸爸嗎?」品怡硬擠出兩滴眼淚,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你這個混賬!」季老爺狠狠的瞪著溫驥遠。
「請季老爺成全我們。」雖然他不知道品怡怎麼又懷孕了,但他還是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不可能!反正,多一個我也養得起!」季老爺氣得直接上樓去。
「爺爺!」品怡不死心的想跟上去,卻被季父拉住。
「別上去了,讓爺爺冷靜一下。」季父轉過身,看著溫驥遠。「你是認真的嗎?我可以把我的寶貝交給你嗎?」
「請伯父放心,我一定會讓她幸福。」
「好,我相信你。對了,巧巧他們也快到台灣了,你們先去接他們,其它的事,改天再說吧。」
「謝謝爸。」季品怡拉著父親,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你喔……」他這個女兒,從小就是這樣,要怎樣就怎樣,誰也拉不住、管不了,不過,除了懷了巧巧的事外,還好她沒有出過什麼差錯,讓他太過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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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時候懷孕的,我怎麼不知道?」在兩人抵達機場接人時,溫驥遠忍不住問她。
「我沒有啊。」季品怡專心看著入境處,以免沒看到女兒。
「那你干麼那麼說?」害他嚇了一跳。
「不這麼說,爺爺一定不會答應的。」
「怎麼不先跟我商量一下,我差點反應不過來。」
「我臨時想到的,而且你的反應還不錯呀。」她回頭拍拍他的臉。
「說不定我們真的又有孩子了。」
「為什麼?」
「我們這幾天這麼努力,說不定你又有了。」他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一只手還模著她的肚子。
「你少亂說了,才不會這麼剛好。」她忍不住紅著臉。她其實也不太確定,畢竟兩人這幾天在一起時都沒有做避孕措施。
「再幫我生個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好,我想要參與孩子的成長過程。」沒有參與巧巧的成長過程,他一直感到很遺憾。
「對不起,是我剝奪了你的權利。」她充滿歉意的望著他。
「那不是你的錯,是我讓你太傷心了。我發誓這輩子我會好好珍惜你,不會讓你再受委屈。」他擁她入懷,輕聲安撫她。
「嗯。」她圈住他的腰,在他懷里點點頭。她知道,他們會很幸福的,或許,過不了多久,他們就可以再迎接一個新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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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下午一點左右,季品怡他們就接到季母一行人,而她也在車上簡單的向母親說明整個狀況,沒想到季母一點都不感到意外,還一副她早知道的樣子。
「媽,你怎麼都沒說什麼呀?」
「上次我去接巧巧,在樓下遇到驥遠的時候,他就跟我提過了。」季母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溫驥遠,你怎麼都沒跟我說……」他什麼時候遇到她媽媽的,怎麼都沒告訴她一聲?
「太忙了,忘了說。」之前光為了追求她,他都快累死了,怎麼還有心思論「這些」。
「這也沒什麼呀。對了,爺爺的反應怎樣?」季母好奇問道。
「當然是反對嘍。」季品怡模模女兒熟睡的小臉。
「也對啦,之前的狀況那麼糟,他當然舍不得你就這麼嫁了。」她可以理解公公的心情,要他這麼容易就答應恐怕不太可能。
「媽,那要怎麼辦?」
「過一陣子再說吧。讓爺爺先好好想一想,不要逼得太急。」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反正兩人也拖了這麼多年,不差這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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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睡醒的巧巧睡眼惺忪的看著四周,但沒有看見媽咪,她小小的身軀爬下了床,慢慢的走出房間,四處尋找母親的身影;當她走到季品怡的床邊時,小臉更是皺成了一團。
為什麼媽咪和溫叔叔會睡在一起呢?而且兩人還抱在一起耶。隔壁的王小華說過,他的把拔和媽咪都會睡在一起,那這是不是代表她就要有把拔了?其實,她一直想要個把拔,只是都不敢跟媽咪說,因為媽咪只要一說到把拔,就會流眼淚,她不喜歡媽咪哭,所以只有假裝她不要把拔。不過沒關系,她相信她很快就要有把拔了。
巧巧爬上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而睡夢中的溫驥遠則感覺到有人在看他,當他張開眼楮時,就看到笑得很開心的巧巧。他完全沒想到是這樣的情況見到他的女兒的,他要怎麼跟她解釋?
「溫叔叔,你為什麼在我媽咪的床上?」她直接問道。
當他還沒想好要怎麼回答時,巧巧又問道︰「溫叔叔,你要當我把拔嗎?」
巧巧看起來一臉興奮的樣子,似乎很樂意接受這一切。「巧巧希望叔叔當你爸爸嗎?」
「希望呀。YA!巧巧要有把拔了!」巧巧忘情的大叫。
「小聲點,媽咪在睡覺。」他一把抱起女兒。「我們到外面去,不要吵媽咪。」
「好。」巧巧比出安靜的表情,但她臉上的快樂是藏不住的,她——季愷燻,真的要有把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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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漸漸低垂,原本明亮的房間霎時被黑暗給佔領,唯一的光源是男主人貼心開啟的小夜燈;而睡夢中的女主人,習慣性的往男主人身上靠去,卻撲了個空。這時,她才慢慢醒了過來,在黑暗中呼喊著男主人,卻得不到回應,她只有起身、下床,走出房門尋找男主人的蹤影。
突然,她在女兒的房間听到一陣嬉笑聲,當她走進一看,父女倆正開心的玩著益智游戲。她不免想,要是當初她晚些離開,她再多听幾句他說的話,或許,這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了,她和女兒也就不用獨自在國外生活,女兒也不用為了怕她傷心,而連想要爸爸的希望都不敢說了。
她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她當年的成全,究竟是成全了誰?是成全了她的自尊,還是傷害了她最愛的兩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