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放月高聳起眉。
「嗯。」石楚連忙點頭。
「不行。」他不客氣地說。
石楚泄氣地嘆了口氣,就知道他不會肯,就男人的生理構造來說,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教他放她走?簡直是妄想,除非她能馬上找一個代替品來給他,但是這個想法卻讓她感到由衷的不舒服。
教別的女人和齊放月上床?為什麼她要把這個大好機會白白地讓給別的女人?唉,去他的,處女就處女吧!等生米煮成熟飯,他要後悔就讓他去撞牆吧!不管了,先做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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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房門,石楚愕然地看著天花板上面積為數不少的鏡子,霎時由耳朵紅了脖子,再看到室內以紅色為主的裝潢,更令她不敢將眼楮亂轉,只能一顆心怦怦跳地窩在齊放月的懷里。
齊放月將她緩緩地放在柔軟的大床上,順手由電動飲水機里倒了一杯茶給她,「喝水,你在街上罵人罵了那麼久,一定很渴。」
「你跟蹤我?」石楚低呼一聲,那麼差勁的畫面居然都被他看到了,那她形象豈不
「跟蹤你?」齊放月淡淡地笑了笑,「只是剛好經過,我沒必要跟蹤你。」
「說的也是,伺候那位梁小姐都已來不及了,你怎麼會有時間跟蹤我呢?」石楚賭氣似地接過水杯,咕嚕咕嚕一下子便將水喝完了。
「我和梁朵的事,跟你沒有關系吧!」放月淡然地說。
石楚紅了雙頰,瞪大眼楮,什麼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口,的確,她憑什麼立場避他和花痴的事,她在他的心目中算什麼?他還綁架過她呢!真是比陌生人還陌生。
「我是說我是說我祝福你和梁小姐,不行嗎?」石楚抬高了下巴,充分地表現出她不認輸的個性。
齊放月嘴角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她這模樣,分明像個暴君,而就是這個暴君攻陷了他冷凝意志中的一處溫柔角落,「當然行,結婚時,我會派人送張喜帖給你。」
「放心,我一定會去。」石楚被激怒了,這人可真該死,竟如此踐踏她,擺明了要和梁朵結婚,又拖她來開房間,真是下流!
「好,既然說明白了,我們可以開始了吧?」放月不疾不徐地提醒她此行的目的。
石楚挑著眼角,緊抿著唇線不置一語,她不明白,他怎麼可以說得那麼自然,好像他們只是來這里喝咖啡似的,或許他認為成人的世界不需要負責任,一場男歡女愛,只要盡興就好,管她什麼後果,可是可是她偏偏不是那種女人。
「齊放月,我後悔了,我不想做,我要回家。」堅決地說完,石楚霍然地起身。
「你小心!」齊放月喊道。
他迅速地拖住了她的身體,阻止掉她可能會朝地板跌去的危險,而在同時,也由石楚的喉嚨里逸出慘叫一聲,她瞬間感覺足踝一陣巨痛。
「天——」石楚狼狽地拉住他的手臂,咬緊牙根,硬是不讓更慘的叫聲出口。
齊放月打橫將她抱起,輕輕地把她放回床上原來的位置,「你不知道自己腳扭傷了嗎?還動。」他的語氣不是安慰,而像是在說︰倪石楚,你這個笨東西!
「我怎麼會知道?難道你知道?」石楚抽著氣,痛楚中不忘反擊地攻回去。
「我當然知道,所以帶你來這里。」
「你知道還帶我來這里?你變態!」石楚冒火地大罵,「該死的你有問題,請你搞清楚,我是腳扭到,不是性餓渴!」
「說完了沒?」齊放月靜靜地任她開火。
「沒有!」石楚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最恨這種人了,恐怕第三次世界大戰也引不起他絲毫波紋。
「那你繼續說。」齊放月直起身子,走到窗前點了根煙,完全無視于她的憤怒。
「你」石楚只能用眼神指控他,卻奈何不了他。
老天,她的心升起了浮躁,既不能狠狠地將他的煙打掉,又不能逃出這鬼房間,她怎麼會任由一個和她不相干的男人弄得她無法進退?
「想說什麼,說。」放月語氣淡淡地道。
齊放月的態度教石楚泄氣,一個巴掌拍不響,這個可恥的男人,就知道冷淡虛應來打擊她的不滿。
「我想說——你——真——可——惡!」她由齒縫中迸出一句,含著一種冷怒的控訴。
「我知道。」他瞄也不瞄她,逕自將煙灰彈落在地。
「你又知道?我的天,你就不能換句話說嗎?」她拍額怪聲怪調地說,毫不猶豫地豎眉又翻白眼。
「你希望我說什麼?」齊放月終于把煙抽完了,也終于肯看她了,「難道你期待我向你示愛?」
「示你的頭!」石楚快吼出來了,怎麼會有這麼厚臉皮的男人?她開始懷疑他有雙重人格,人前冷漠、人後輕浮,標準的流氓、標準的登徒子!
「既然你無話可說,就坐好,別再亂動。」齊放月從抽屜里拿出一小鞭帖有法文標簽的瓶子,半蹲在她面前。
「你干什麼?」石楚表情受寵若驚,真要示愛也不必下跪吧!
齊放月抬起她的腳,手扣住她縴細的踝部,粗魯地將她的靴子月兌掉,再進一步扯掉她的棉襪。
天殺的!他在做什麼?「齊放月!你變態!」石楚急急地伸手去護住自己的腳,這外表看起來還算正常的男人該不會像三級電影里那些變態狂一樣吧?專喜歡找人體奇怪的部位下手?
「不要動。」他輕而易舉地嚇阻了她想抽回腳的舉動。
齊放月擠出藥膏往她腳踝處敷去,接著輕輕揉著,力道漸漸加重,最後引起了石楚不文雅的哀號。
「輕點!你存心報仇是不是?」石楚痛得閉上了眼楮,從喉嚨里迸出的聲音尖銳刺耳。
唉,是她誤解他了,原來他只是想替她揉揉腳罷了只是揉腳咦?說也奇怪,她怎麼會有一點點失落的感覺?失落?嘿,對,就是失落哇!好痛,她心想︰難道他不知道對女孩子該要溫柔點嗎?
「不想殘廢就不要叫。」齊放月理都不理她的痛,使勁之大,像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似的。
「你才會殘廢啊——」石楚用力地咆哮。
「好了。」他松開手,石楚重心不穩地往床上跌去。
「該死!你就不能讓我坐好才放手吧?」慍怒在她眼底燃燒,好不容易撐床沿坐起來,而齊放月,如果她沒看錯的話,他竟然在月兌衣服!?
「喂!你在做什麼?!」石楚朝他喊去,枉費她剛才還稍微愧疚了一會,想著他好心替她推拿,是她誤會他了,沒想到他是另有居心,她的腳才稍微好了點,他就想要做,男人啊!就是不能太相信,一相信,他們就會下流!
「你沒眼楮看嗎?月兌衣服。」放月已經順利地將襯衫月兌掉。
「我當然知道你在月兌衣服,你月兌衣服做什麼?你想怎麼樣?」石楚沉下臉直盯著他看,看著看著他的身體還真結實,健康的古銅色,沒有一絲多余的贅肉
「我月兌自己的衣服還有向你解釋?你也未免太好笑了。」
齊放月往床邊走去,簡單地拉開床單,石楚雙眼打直,還來不及收拾驚訝,他怎麼怎麼自顧自地睡著了?!老實說,她有些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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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天氣太熱,那就是她感冒發燒,她怎麼會對一個行為舉止怪異的男人念念不忘?
石楚窩在房間寬大舒服的懶骨頭中,手上一本美容雜志,玻璃茶幾上的高腳杯里是道地的維也納冰咖啡,照理說是夠愜意、夠浪漫的了,可是她卻沒有任何閑適安逸的感覺,反而極度地焦灼不安,要用全身的力量才能壓抑想沖到齊放月身邊的念頭,她緊繃得像根快要斷掉的弦。己經一個禮拜了,她已經一個禮拜沒有見到齊放月了,而可怕的是,她發現自己竟然瘋狂地思念起他來了,如果這可以叫病的話,除了「相思病」她找不到更好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