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哥?!石楚希望自己沒有听錯,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這種事,他以為自己在演上海灘嗎?
想到這里,石楚不由得笑了出來,還笑得相當放肆。
齊放月瞪了她一眼,他冷冷的問眼前的人;「找到了嗎?」
「屬下沒用,讓他給逃了。」齊放月的屬下自責的甩了自己兩巴掌。
「沒有追到,不要回來見我。」齊放月下了追緝令。
「是!」他的屬下帶領一大票人火速的下樓而去。
石楚這才看清楚,原來在座的客人里有一半的人都是他的屬下偽裝的。
真離譜!這個發現非同小可,她要寫下來,還要去訪問這個「月哥」,問問他,是混哪條道上的,搞不好她老爹還認識月哥呢!
放開沈若若,石楚胡亂翻開背包要找筆紙,尹馨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你干麼?」
「找紙筆訪問啊!這麼難得的新聞一定可以賣錢,寫下來賣給三流雜志社。」石楚異想天開,興奮起來。
「你瘋啦!你沒看到他有刀又有槍!」尹馨向來把石楚的行為當成瘋子行徑,「你還沒把新聞賣給三流雜志社,他就已經找一流殺手做掉你啦!」
「槍」沈若若才剛剛放下手,這下子又掩著口叫了起來,雖然不忘掩口,但她的尖聲仍引人側面。
齊放月又望向她們了,四個女的靠近了點,沈若若還伸手捏緊了石楚,她一緊張就會這樣,老毛病。
齊放月身手敏捷的從她們面前擦身而過,走出了她們的視線,他無動于衷的神態和步伐令人看傻了眼。
「好酷——」朱采明破天荒第一次不由自已的追隨一個男人的背影。
「我受不了了!」石楚突然爆出崩潰的聲音,毫無預警的站起來。
其他三個人全都驚駭莫名的盯著她,眼神里有恐懼。
尹馨柔聲的安撫她︰「石楚,你先坐下,先別亂來,他們都是殺人不眨跟的大魔頭,你不要笨得自我找死路,這種人一旦惹上了,是很難說話的就算你老爹出馬可能也不管用,你這麼聰明,又這麼漂亮,應該知道得失」她胡言亂語一遭,反正現在只要阻止得了石楚的沖動就可以了。
"你在說什麼?」石楚一副要昏倒的說,「我的膽子有那麼大嗎?我只不過是被若若抓得好痛罷了!值得你們大驚小敝?」
知道這又是石楚蓄意的捉弄,她們紛紛發出了低咒聲,嘔得吐血,尤其是尹馨,剛才還聰明的知道不要開口,這會就被耍了。
石楚眉開眼笑,她笑得好甜、好甜。
她最喜歡看她這一干損友受挫的表情,卻沒想到,哪一天她也可能會栽在某一個人的手里。
第七章
駱瑤從溫暖的被窩中蘇醒,她睜開凝重的雙眸,感受到渾身乏力的酸軟,她身邊的枕畔上放著一朵玫瑰花和一張粉紅色卡片,齊放日則不見了蹤影。
羞辱的情緒馬上抓緊了她,他這是什麼意思?在纏綿過後丟下她一個人孤獨的迎接早晨,還弄了這套類似賓館才會有的把戲。
她看也不看卡片,徑自起身淋了冷水澡,她必須要讓腦袋清醒清醒,好好思考她和齊放日之間所發生的種種出人意表的事。
昨夜她獻身給他了!
對于一個僅認識幾個月的男人,她居然拋棄二十幾年來背負在身上的道德束縛,雖然她的青春期後的成長過程沒有父母在身邊教導,但她一向是個潔身自愛的好女孩,她知道想要獲得別人的尊重就要自己先尊重自己
而如今,她非但作踐自己,還作踐得真徹底,她把身體毫不猶豫的交給她心愛的人,而他卻忙不迭的逃開,甚至連半句溫柔撫慰的話都沒有。
這教她情何以堪?怎麼忍受!.
冰冷的水沖在她的發頂,順著發絲,冷水流經過臉頰冰透了身體,她完
全意識到自己是個胡涂蟲、是個白痴加三級、是個被始亂終棄的笨女人!
教她怎麼不心寒?她這麼全心全意的對待齊放日,非但盡棄過去他加諸在她身上的屈辱,甚至還不知羞的與他發生關系,這樣還不足以表達她的愛嗎?為什麼他要這麼對她?
駱瑤以最迅速的動作穿好衣服,並且把行李整理完畢,至于齊放日送她的那些華麗衣飾,她一樣也沒帶走,那些用來買她的東西,她不要!
撥了電話到航空公司,她知道只要報出揚鷹焦團執行秘書的頭餃,她很快可以劃到機位。
丙不其然,對方客氣的幫她保留了兩個小時後經香港飛台灣的機票,並且歡迎她隨時更改。
崇尚金錢主義的敗類!她恨恨的想。
拎起一小箱行李,駱瑤沖下樓,跳上計程車直奔機場,她絕對要比齊放日先回到台灣,並且要比他更若無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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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瑤端坐在辦公桌後,低頭斂眉的處理積壓一星期的公事,堆積如山的公文加上她此時山雨欲來的心情,只有事倍功半的效果。
一陣巨大聲響後,齊放日大踏步的走了進來。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好端端坐著的駱瑤,她臉上那種淡然的的神情,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而距離他與她發生關系不過短短的兩天而已。
「駱瑤!」他怒吼一聲,把她嚇了好大一跳。
駱瑤驚惶莫名的看著他,所有事先的準備全部消失殆盡,她還是怕他。
「什什麼事?」她撫著胸口問。
放日一把從椅子上拖起了她,直把她拉進了總裁辦公室才放手。
「你為什麼偷偷先溜回來?」地一臉興師問罪的蹬視著她,白痴都知道他此時的火焰有多高,聰明的人應該會溜之大吉不招惹他才對,但是看情形,她是溜不出他的掌心之外了。
「我我沒有偷偷我我是是光明正大坐飛機回來的」駱瑤支吾的說,要她為自己辯解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他殺氣騰騰的祥子好可怕。
「我當然知道你是搭飛機回來的!」放日咆哮著。
「知道就好,還問」駱瑤喃喃嘀咕著。
「我是問你,為什麼不等我?為什麼擅作主張溜走?為什麼不通知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著急?你知不知道我差點把紐約市翻過來找你?你知不知道航空公司快被我砸了?」放日節節逼近她,恨得牙癢癢的樣子嚇得駱瑤站立不穩。
他的火爆脾氣實在太可怕了,居然在別人的國家里做出了那麼多「知不知道」的事情,他可真有辦法啊!
駱瑤咽了口口水,她試著挺直背脊,勇敢的說;「我為什麼要通知你。公司言明我出差的時間是七天,第八天我當然可以自行返國鑼!包何況,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哪里,我要去哪里通知你?」
放日的火氣又被她的理直氣壯挑起了,他跳腳的說︰「公司言明?!難道你和我的關系就僅止于公司?」
「否則還有什麼?」駱瑤大眼一瞪,一副理所當然的答。
放日快要氣爆了!她肯定是想氣死他,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女人,為了她,他一大早就去訂禮服,安排禮堂,吩咐屬下籌備一切結婚事宜,他準備和她在紐約先舉行婚禮,回國後再盛大的補償請喜酒。
想不到他興匆匆的回飯店接她時,她居然不見了,還把他送給她的那些訂情衣飾糟蹋的丟在地上,這分明是種示威嘛!
他想破了頭也弄不懂她為什麼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