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兄,你還不放了小美人?要等到什麼時候,連我都看不過去啦!」南宮游設好氣的說,「莫非你想等著替她收尸?」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席不赦緩緩啜飲香茗。
楊若蓁在一旁殷勤的為他布萊,自從知道紫元被他關到地牢之後,她就掩藏不住滿心歡欣之情,他總算也厭倦趙紫元了,那個從天而降的小狐狸精既然已經退場,就該換她來好好表現一番,趁此機會搶回席不赦的心,她可不會再沉默的任機會溜走而事後再來懊惱了。
「表哥,你多吃點,你最近精神不太好,要補一補。」若蓁夸張的又夾了一只大雞腿放進席不赦的碗里,用行動表明了她的心跡。
南宮游冷眼旁觀這一幕,嘴角浮現一絲笑意的說起風涼話來了,「當然精神不好!每天晚上不睡跑去為某人站崗,既然不放了人家,又心疼人家,作人可真難喔!」
「南宮大哥,你在說什麼?誰為誰站崗了?」若蓁秀眉半蹙的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南宮游不怕死的又說。
若蓁不由得疑惑的轉頭瞧向席不赦,卻見他穩如泰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表哥……」疑問在她口中,卻不敢輕率說出口,她知道席不赦不喜歡多嘴的女人,她不敢造次。
南宮游很得意的看著這幕好戲,他相信不久之後,必定會有一出更好的戲可以教他觀賞。
「親親若蓁小表妹,你就稍安勿躁,很快你就會明白了,有些人哪!是十足十的口是心非派,不見棺材不流淚。」南宮游不疾不徐的口出椰揄,完全視若無睹席不赦的情緒反應,他就是要惹席不赦動氣。
但是顯然的,他有點失敗了,席不赦非但默不作聲,甚至還面無表情的照常動筷子,一點都沒將他的調侃放在心上。
「喂!兄弟,你到底想怎麼樣?難道你真的被磨成了鐵石心腸?我不相信。」南宮游不服氣的又開口。
但席不赦還是不回答他,任他去唱獨腳戲;而楊若蓁則偷瞄了席不赦一眼後又垂下雙眼,看到席不赦的冷然表情,她理所當然是更不敢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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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寒流驟臨,冷風刺骨,猶似要將五髒六腑給凍掉,人夜之後便飄起雪花來了,雖然大地在月光的照耀下是一片銀白,但是他——席不赦卻沒有心情欣賞。
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如此冷的天候,地牢里此時一定更寒,像冰窖。
一陣細微的叩門聲響起,及時喚回了他的思緒,「進來。」一貫平穩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送給門外的人。
推門聲後,輕移蓮步人內的是楊若蓁,她嬌容帶怯,杏臉微紅,「表哥!」她垂下眼瞼的叫,幾乎不敢直視眼前的席不赦。
「有事?」席不赦一動也不動的問。
「沒事……」若蓁的臉頰更加滾燙了,「我見天氣轉涼了,特意炖了人參雞湯來給你,表哥,你趁熱喝了吧!也好早點休息。」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她已經緊張得快咬到舌頭了,虧她剛才還在房里練習了好久,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雖然她心中一直愛慕著席不赦,但是卻又震懾于他那股不言而威的冷漠外表,所以始終沒勇氣自然的面對他,造成的結果是,每一次看到他不是心跳加速就是講不出話來,如果她能好好和席不赦談談天就好了,起碼可以讓他多了解她一點,她實在恨死自己的膽小了。
「放著吧!你也去休息。」席不赦看也不看她一眼的說,望著那一碗香味四溢的人參雞湯,他想的居然還是紫元,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好,那我出去了。」若蓁看出了席不赦眼中所正在醞釀的縹緲,但她不知道那到底代表著什麼。
她,無法進入他的世界。
雖然失望于席不赦的反應冷淡,但他沒有拒絕她的好意,她已經夠滿足的了。
楊著蓁識趣的離開了他的房間,時間點點滴滴的過去了,任憑那一盅滾熱的雞湯變溫變冷,席不赦始終沒踫一下。
懊死的!他居然還在掛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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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至更,四周安靜得沒有一點聲響,只有一道黑影無聲無息的來到地牢前,鎖,輕易的被挑開了。
席不赦大踏步的走進,他眼神精明銳利,用不著點燈即可看清一切。
「咳……咳……」
細微間斷的咳嗽聲傳來,在地牢里清晰可聞。
他循著聲音飛奔過去,只見一個瘦小的身影蜷曲在角落,而四周則滴水潮濕不已,牢房外更擺著許多裝滿食物的碟子,看起來那些食物都已經發臭腐爛了。
「紫元!」席不赦心焦的喚了她一聲,但她卻動也沒動,只管繼續咳嗽。
他一掌瞬間將纏繞在紫元身上的鐵鏈震斷,一把握住她的身子時,只看到她滿臉的蒼白和奄奄一息的模樣,她不斷顫抖的身子仿佛在訴說著她的不安。
她在抗拒這個黑暗的鬼地方。
「紫元——」席不赦心痛不已,心中也泛起了從未有過的恐懼,他怕她會死掉,因為他的無情而死掉。
他絕沒想到再見到她時,她居然已被折磨成這個樣子。
費力的睜開眼楮,紫元不敢相信映人眼簾的人會是他,「你……你走……走開……」她顫抖著聲音的控訴,並且試圖想推開他,無奈渾身乏力又敵不過他的力氣,只能又軟軟的倒人他懷中。
席不赦糾結起眉心,她一定是恨死他了,才會這麼生氣的想推開他,他真切的感受到她打從心里進發出的恨意。
「我馬上帶你離開這里。」他附在她耳畔輕聲說話,期望給她鎮定的力量,但是看到的卻依然是她眼中的恨意與冰冷。
用斗篷小心的將她裹好,席不赦毫不遲疑的將她帶離了這個可怕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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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紫元平放在床上,席不赦為她換上一身干淨的衣衫,她穿的是他的衣衫,因為這里是他的房間,她不想將紫元送回她的房間,那會驚動在她隔壁房間的若蓁。
他為她把脈細診,知道她不過是嚴重的風寒後才寬下心來。
「紫元,喝藥。」
席不赦將她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將適才他親自煎好的藥汁端至她唇邊,而紫元昏昏沉沉的.似乎沒有張口喝藥的意思。
「紫元——」他懊惱的放下碗,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還是滾燙的呢,如果再不退燒,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紫元,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不能不顧自己身體。」席不赦開口勸她,無奈她卻理都不理她,仍然緊閉著眼楮,看不出是昏過去了還是不願意瞧他一眼。
席不赦莫可奈何的將她放下,為她重新蓋好被子。
紫元緊抿著唇,打定主意,她就是不喝藥,她要在這里病死,要他後悔一輩子。
驀然,一陣熟悉的男子味道襲近了她,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一個溫熱的唇已經貼上了她的,之後,那股力道迫使她張口了嘴,苦澀無味的藥汁隨著唇的吸吮灌進了她喉嚨間。
藥汁被她喝了進去,他的唇也隨之離開了。
當紫元正臉紅心跳的回味時,第二口藥汁又來了,他貼近她的氣味是那麼的強烈,使她幾乎想伸手摟住他的頸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