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務之急是她必須把陽平也給救出來,當然最好是陽平自己也懂得逃走啦!她就不必那麼麻煩了,不過如果連陽平都逃婚了,那他父皇可就沒什麼人選可以再送去和親,畢竟放眼當今宮中軟弱者,實在無人能出陽平之右。
「喂!小美人,你在想什麼?」南宮游的筷子晃到她面前來了,還輕佻的點了她鼻尖一下。
紫元一掌推開了他的筷子,順便將他的飯碗也給掀倒了。
見狀,南宮游不逗她了,他看著席不赦,看席不赦對這件事有什麼命令。
席不赦稍稍沉吟,半晌才道︰「要京中探子回報,當今朝廷最具權勢的五大臣是誰,還有,現在兵權握在誰手。」
「你查這八竿子打不在一塊的事干嘛?」紫元不滿意的說,「你現在應該想想法子營救那可憐的陽平公主才對啊!」
席不赦自顧自喝湯,完全不理她。
「你瘋啦?去救陽平公主?你知道這會犯下什麼罪嗎?你想教我們大當家後半生在牢獄里度過嗎?」南宮游好笑的道。
紫元俏眉一挑,「笑話!怎麼可能那麼嚴重,官府膽敢拿你們如何?」
南宮游微笑了,「說你沒見過世面,你還真天真耶!陽平公主是去和親的,人不見了,你說官府會善罷干休嗎?再說,劫走陽平公主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唉!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短視近利?」紫元猛嘆息又猛搖頭,「雖說救出陽平公主沒什麼實質上的利益,但是她會永遠感激你,難道這還不夠嗎?想想看,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永遠將你放在心中,這滋味多好!」
「嘿!不見得吧!你怎麼知道陽平公主長得很美,萬一她相貌奇丑無比呢?被她記牢一輩子,我可不大樂意。」南宮游慢條斯理的說。
「誰說她很丑,她美得很。」由不得紫元不站出來為陽平說一、兩句好話了,憑陽平那副柔得仿如出水芙蓉的樣貌如果叫丑,那世間肯定沒有美字存在。
「你見過嗎?」南宮游嘲弄的說,他當然知道不可能。
這可教紫元給愣住了,說她連陽平的都見過,他們兩個大男人恐怕又會當她是神經病,不過,她是真的見過陽平的,小時候嘛!怎麼可能沒有一起玩水的經驗,就達成年後,她們偶爾也會一時興起一同沐浴呢!所以說到陽平的斤兩嘛,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美則美矣,稍稍略遜她一籌而已,不過還是很有看頭的。
紫元用力拍了南宮游肩膀一下,然後手就不移位了,她嘉許的道︰「反正你努力去救就對了,保證你滿意。」
哇!這小美人的力道還挺夠的,不輸男人!
南宮游被拍的身體往前傾了一下,「你別對我毛手毛腳的,放尊重點,我自有分寸。」他拉開她擱在他肩上的青蔥縴手,不期然的撞上席不赦湛然的眼光,那眼光表達的意思足夠他到十丈之外去吐血塊了。
如果小美人是故意用他來引起席不赦的妒意,那麼她成功了;如果不是,那麼他完蛋了,席不赦肯定想剝他的皮。
唉!南宮游在心中哀嘆了聲,他覺得自己也許可以考慮搬去水寨那里住一陣子了,否則凶多吉少。
昨日對南宮游的說服不成功,教紫元有點泄氣,如果不能讓某個人趕快去營救陽平的話,陽平恐怕開始凶多吉少了。
「嗨,福伯,你有沒有看見老色鬼?」紫元對著在修剪花木的老僕人詢問。
「呃——」福怕驚跳了起來,她怎麼知道他常常對廚房的花姨不規矩?莫非是花姨忍無可忍去告狀了?
「福伯,你怎麼了?臉色好差,是不是中暑?」紫元隨口問,她心想老人家就是這樣,動不動一堆病,不過如果沒有這樣,誰會知道他是老人家。
「呢……我……我中暑了……我中暑了……」說著,福伯緩慢的踱著步子往廳里移去,樣子古怪透頂,大有口吐白沫的態勢。
「怎麼搞的,問他一句話,緊張成那樣。」
嘀咕兩句,紫元便朝射擊場繞去,如果她猜得沒錯,南宮游大概又在那里耍帥了。
丙不其然,她老遠就看見南宮游的身影了,他老愛穿一身白,活像個路標似的。
「喂——我來啦!」紫元朝他搖手大喊,接著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沖過去。
南宮游連忙騰出一只手來接住她,再讓她安全的落地,「你發春啊!用這種姿態,真是不雅觀。」他的口,氣像她爹。
「我若發春,難道你沒有感覺很幸福?」紫元往他身上靠去,親呢的倚在他懷里問,這種三八兮兮的聲音連她自己听了都覺得很惡心。
適巧看到一個一閃而過的黑影,完了!南宮游心中已有最壞的打算,難怪大家都說女人是禍水,真沒錯。
「告訴你一件你也會覺得很倒楣的事。」南宮游示意她附耳過來。
「什麼?」紫元輕聲細語,有種听秘密的快樂。
「大當家的剛才從這里經過了。」南宮游小聲的道。
「什麼?」這回紫元的音量提高了,而且還高了八度,她瞬間臉綠掉了。
「怎麼樣?很想自殺吧!」南宮游嘆了口氣,「昨天叫你檢點一些你偏不听,不信邪,現在知道慘了吧!」
紫元本來以世界末日似的姿勢用雙手遮住臉,但一听到他的話,又迅速的放下了,「我警告你,不準再說這種滅我威風的話,听見了沒?」她捶了他一拳。
「拜托,你是女孩子,力道應該放軟一點,否則大當家是不會對你輕憐疼愛的,懂不懂?」南宮游撫住自己胸膛,臉上卻笑意盈然。
「我知道,這還用你教。」紫元斜睨他一眼,「這種蠻力,我只用在你身上,至于他呢,你放心好了,是絕對享受不到的。」
「我可真吃虧啊!費心盡力的幫你們牽起紅線,你就如此報答我?」南宮游苦笑道。
「誰教你不去想辦法救陽平公主,如果真把她給救出來了,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這輩子都不用煩惱住的地方了。」紫元又忍不住諄諄引誘他了。
「你指的是牢飯吧!」南宮游瞧著她,正經八百的說。
「去你的!」紫元狠打了他一記。
「不逗你了,說吧!找我什麼事?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對不對?」南宮游笑盈盈的道。
「算你聰明,一眼就看出我別有目的。」紫元說得言不由衷,她深知當然要先說些好話啦,這樣魚兒總是比較容易上鉤。
「小美人,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就不必再灌我迷湯了。」南宮游大方的應允,不然再跟她兩兩相望下去,他難以保證自己會不會沖動的吻她一下。
紫元泛起一絲笑意,「我希望多了解席不赦這個人,把你所知道的,告訴我。」
她又開始命令人了!「打听他的事情也沒用,感情是要靠兩個人慢慢去培養的。」南宮游笑得邪氣又一臉的曖昧。
「不是你想的那樣,沒那麼香艷。」紫元翻了個白眼,她只不過想了解席不赦的為人,再從中研判他有沒有可能會派人去救陽平而已。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就算你對我兄弟有意思也是理所當然的,用不著害羞。」南宮游毫不掩飾眼中的笑意,樂此不疲的繼續調侃她。
「你要我澄清幾遍,我——沒——有——害——羞!快說,否則你會後悔。」紫元從鼻孔里冷哼一聲,她有點動怒了,害羞?!見鬼了,那是連她自己都沒見過的德行。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哇!別打我。」說完這句,南宮游很識相的收斂起逗弄之心,他自然的拉著紫元到一旁的亭子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