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只能怪他太過溫柔體貼,她在他的呵護寵愛下,徹底迷失了自我,才會點頭答允和他交往。
但是她並小後悔,因為她相信他將會是個最佳男朋友。
「話這麼說是沒錯,但是……」安露亞的眼底有著擔憂,「你和他交往,他的家人會說什麼?」
她當然知道她的上司出身豪門世家,身份地位打從出世就高人一等,而她只不過是個普通人,若是他們交往,他的家人難道不會有意見?
這年頭,老舊的階級觀念還是存在著,並沒有隨著時代的變遷而消失。
「關于這點……」艾琪恩輕輕嘆了口氣,「老實說,我並沒有把握能讓他的家人毫無保留的接受我。」
上回在飯店見到他的大哥,從對方講話的態度就知道,他們家族的人只接受身世與他相當的女子與他交往,一般人最好別靠近他身邊。
「那你還跟他交往?」向華依一臉莫名其妙。
「是啊,我也曾經問過自己,是不是不該答應他?但……他真的對我很好,讓我覺得備受寵愛……」艾琪恩轉頭,看著落地窗外的街景,幽幽的說。
她曾經受到傷害,也害怕再次受到傷害,但是他讓她確實感受到,他是一個能夠讓她依靠的男人。
愛情總是這樣,說來就來,沒有道理。
愛上了就是愛上了,沒有辦法罷手啊!
安露亞看著她,知道她一定也想了很多,不再多說什麼,端起咖啡杯,輕輕喝了一口。
向華儂則是露出笑容,「如果他對你好,這樣就好了。」
「嗯?」艾琪恩轉頭,看著笑得燦爛的好友。
「男人啊,只要對女人好就好,這不就是最重要的事嗎?」其他的事情,並不那麼重要了,只要對方對自己好,一切問題就解決了。
艾琪恩與安露亞相視一眼,一同笑了。
「呵……是啊,你說得沒錯。」這真是最簡單又重要的一點啊!
「對了,今晚來我家做蛋糕。」安露亞提出邀約。
「做蛋糕?」向華儂緊皺眉頭,「為什麼要?」
「對啊,是什麼特別節日嗎?」艾琪恩同樣感到困惑。
「不是的,只是突然想到罷了。」安露亞笑著搖頭。
「突然想到?」艾琪恩與向華儂有些不能接受。
「對啊,誰說只有特別節日才能做蛋糕?只要想到,什麼東西都能做,你們也能做一份帶給另一半吃啊!」
向華儂一听,笑眯了眼,直點頭,「嗯,好啊!」她等不及想看到衛齊又驚又喜的表情了。
「不……」艾琪恩輕皺眉頭。
「怎麼了?」安露亞與向華儂看著她。
「他說過,不太愛吃甜的東西,所以……」她猶豫著,到底該不該做?
「拜托,你不要做得那麼甜,這樣不就好了。」安露亞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呵……對喔,你說得沒錯。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艾琪恩笑著吐舌頭,做出俏皮可愛的表情。
只要控制糖分,做出不那麼甜的蛋糕。相信他一定能接受。
向華儂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她擁人懷中,緊緊的抱著。「嗚……為什麼你會這麼可愛?真羨慕你的男朋友!」
為什麼她會這麼可愛,跟個洋女圭女圭一樣?
好想要把她一直抱在懷里,呵護著。
「喂,快放開我……我快沒氣了……」艾琪恩拚命的掙扎。
「啊……抱歉、抱歉。」向華儂連忙放開她,深怕自己會一不小心就以大熊式的抱法把她悶死。
重新獲得新鮮空氣,艾琪恩不停的深呼吸,好一會兒後,才瞪了一臉無辜的向華儂一眼。
「你是想害死我啊?」
她知道她很熱情、不拘小節,但有的時候也得稍微控制一下力道。
「嘿嘿……」向華依尷尬的笑著,輕搔著性格的短發。
「那我們等一下就去買材料吧!」安露亞拿出記事本和筆,記下要買的物品。「對了,你們喜歡什麼口味的蛋糕?」
「卡布奇諾。」向華儂不假思索的回答。
艾琪恩想了想,「起士。」
如果是這種口味的蛋糕,他應該能接受才對。
「好,那我們一起去買材料吧!」安露亞站起身,走到櫃台結帳,接著再與她們一同前往附近超市,購買制作蛋糕的材料。
一路上,艾琪恩腦海里所想的,全是任緯凡的身影。
希望能成功做出一個蛋糕,明天星期一上班,再帶到公司請他吃,而他……又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呢?
她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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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的早晨,任緯凡所住的別墅意外的來了一名訪客。
「你來這里做什麼?」他打開門,沒好氣的看著他。
「身為你的大哥,我來探望你應該是合情合理的事。」任品軒假裝沒看到他眼底的不悅,逕自走進客廳,在沙發上坐下。
任緯凡瞪著他,「數年沒聯絡,今天卻突然找上門,分明就是有問題,你最好說完話就走人。」
「你的脾氣可真沖啊!」任品軒笑了笑,「對我這個親大哥,卻沒有對那個小秘書來得親切,不覺得有點過分?」
任緯凡立即擰緊眉頭,「你去調查過她的事?」’
懊死!他的動作還真快。
「對,我還知道你們住在飯店的總統套房內,你們兩人是什麼時候開始交往的?最近?」任品軒取出煙盒,抽出一根煙,點燃後,慢慢抽著。
「那不關你的事。」任緯凡的眼神變得冷冽。
任品軒吐出幾口煙,讓客廳逐漸充滿香煙的氣味,「怎麼不關我的事?你最好記住自己的身份,少和那種女人在一起,那只會貶低你的身價。」
「你……」任緯凡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最好把剛才說的話收回去,否則我會給你好看。」
什麼叫做貶低身價?
他厭惡他這種說法。
任品軒輕笑出聲,「怎麼?她對你而言就那麼重要?」想不到他竟然會為了個女人而動怒,今日前來確實值得。
「對,而你最好別踫她。」別說他沒警告他,最好離她遠一點。
「抱歉,辦不到,不……應該說,除了我以外,早就有人盯上她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任緯凡的眉頭蹙得更緊。
「還記得我們那個住在醫院里,一直都要死不活的爺爺吧?」任品軒笑說,伸手推開他的手,整了整衣襟。
「為什麼突然提起他?」
「就算他現在跟個活死人沒兩樣,但他還是一直派人觀察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堅持掌控一切……多麼令人厭惡,不是嗎?」他的眼底有著憎惡。
「你的意思是說……我和艾琪恩在一起的事。他全都知道?」不,怎麼會?!這未免太夸張了。
「你之前還為她包下一整天的電影院,與她看了一整天的電影,對吧?」任品軒將煙按熄,慢條斯理的說。
「你怎麼會知道?」
突然之間,任緯凡感到胸口一窒,覺得自己仿佛是個被關在透明籠子里的動物,被人一直觀察著。
「我不是說過了,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他觀察著。」任品軒冷哼一聲,「那天我在日本見到你們之後,有派人去打探她的事,目的就是希望不要有任何來歷不明的女人靠近你,以免會對你造成一些不當影響,更怕被那老家伙知道,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但是在我回國返家後,就接到消息,要我去醫院見爺爺,而他竟然主動開口告訴我此事,讓我不得不佩服他。」
任緯凡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那你今天來這兒,是要替他傳話?」
「對,而他最近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已經將遺書寫好交給律師,並要我轉告你,你能娶的女人就只有鎮字集團總裁的女兒,要你最近就與她安排約會,否則你便無法獲得他的遺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