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緯凡笑眯了眼,「我知道。」
她啊,還真是不好對付,總是冷得像座冰山,拒人于千里之外;更像是全身長滿了刺的刺蝟,只要有人太過靠近,就會豎起尖刺,要把人趕走。
她不再看他,兩三口就把剩下的飯團吃完,再喝了口無糖飲料,直接站起身,當著他的面走樓梯下樓。一句話也不想與他鄉說。
看著她離開的嬌小身影,任緯凡收斂笑容,輕輕嘆了口氣。他實在拿她沒轍,一點辦法也沒有。
經過那一夜後,他對她的印象徹底改變,知道她和一般女人不同,絕對不會貪圖他的身世與財富而和他在一起,對他的忠誠度更是無人能及,在他最危急的時候出面幫忙,事後也不會向他開口要求任何事,讓他絕對能信任她這個人,更想多了解她,甚至想與她交往。
但她總是以冷漠的態度面對他,只要他進一步,她便會退一步,徹底與他保持距離,讓他就算是想靠近也難。
他煩躁的爬梳頭發,走回辦公室,將門關上,坐在辦公椅上,望著落地窗外的天空。
頭一回發現,原來在這世上也有他辦不到的事,那就是靠近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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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琪恩走進女廁所,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雙頰都染上不自然的紅暈,一顆心更是不听使喚的狂跳著。
她連忙扭開水龍頭,雙掌掬起水,不斷的將冰冷的水潑灑在自己的臉上,好讓那些紅暈快些消去。
用擦手紙擦乾臉上的水珠後,她再對著鏡子連做幾個深呼吸,讓紊亂的心跳平緩下來。
她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要為了他說的話、他做的動作而出現臉紅,心跳加快的情形?她有病是不是?
之前明明已經受到傷害了,難道她還學不了乖?非要再一次受傷,直到粉身碎骨嗎?
他——任緯凡,是她最不能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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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上午,台北天氣晴朗,但是搭乘飛機抵達日本後,當地卻是陰雨綿綿,略顯寒冷的天氣。
艾琪恩拉著隨身行李箱,與任緯凡一同步出機場大廳,搭上由飯店派來的專車,前往飯店。
一路上,他們兩人並來交談,各自看著車窗外的景觀。
半晌,任緯凡轉頭,看著她,率先開口,「你從一早登機就不太跟我說話。」
「那是因為沒什麼好說的。」她面無表情,冷冷的回答。
「不管有什麼事,你都能跟我說,我不在意。」就算只是無趣的小事,只要有話題聊就好,要不然兩人一直不說話,氣氛很悶。
艾琪恩緩緩轉頭,冷冷的看著他,「我真的沒有什麼事好對你說,謝謝。」他如果識趣,就不該再說下去。
任緯凡無奈的嘆口氣,「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拒人于千里之外?我究竟是哪一點犯到你了?」
「沒有,你好得很,還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三高理想對象,但我真的配不上你,所以請你別再故意靠近我。」不管要把自己貶得多低都行,只要他們能回復到以往那種單純的上司與員工關系就好。
任緯凡微蹙眉頭,「為什麼你非要貶低自己?」他實在很受不了她這一點。
「因為我很清楚,和你這種人在一起,最後只會落得滿身傷痕的下場。」她語氣平靜的說。
雖然她抱持著「愛情停看听」的三個原則,而他的每一樣條件都完全符合女人想要的,但就是因為他太過完美了,反而是一種不完美。
一個家世顯赫,外表俊逸,無不良嗜好,沒有與女人傳紼聞,工作效率一流,床上功夫一級棒的男人,在每個女人眼底都是上等貨色,非得搶到手不可。
而她……真的只想過得低調,不想與任何人有紛爭,平平淡淡的度過一生就很滿足。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就這麼不信任我,認為我保護不了你?」任緯凡的劍眉蹙得更緊,神情同樣變得更為不悅。
「我只相信自己的直覺。」她淡淡的說,眼底沒有任何情感存在。
「你……」他怒瞪她一眼,隨即轉頭,望向窗外,不再與她交談。
只相信自己的直覺,就怕最後會滿身傷痕……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她自己著想,完全不顧他的想法。
他對她的情感仿佛是虛偽的,不值一提,她更不曾把他放在心上……完全否決他的一切。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她真是個自私的女人。
見他不再與自己說話,艾琪恩同樣轉頭,望向窗外。只見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仿佛永遠都不會停止,惹人心煩。
她知道自己這麼做很惹人厭,但是又不得不這麼做……如此一來,對他們兩人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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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飯店後,艾琪恩立即到櫃台辦理住宿手續,接著返回任緯凡的身邊,將一張感應式卡片遞到他的面前。
「這是你的房間鑰匙卡。」
任緯凡伸手接過,瞧見她手里還拿著另一張卡片,「那你呢?」
「我住一般的單人房。」
當然,這是她在上星期早就預訂好的房間,壓根兒就不打算跟他一同睡總統套房。
任緯凡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隨便你。」逕自轉身,搭乘電梯上樓。
艾琪恩拉著行李箱,緩緩的朝大廳角落的椅子走去,坐下。
一手抓著行李箱握把,另一手輕放在柔軟的沙發上,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腿,胸口悶痛。
和他保持距離,不正是她要的結果嗎?那麼……為什麼現在她又會覺得胸口悶痛難受呢?
而他那冷漠的眼神、冷淡的話語、毅然離開的身影……真的刺痛了她的心。
她逸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般不懂……真的搞不懂自己要的究竟是什麼?
這時,一道男人的嗓音在她的身旁響起。
「艾琪恩?」
一听到有人用中文呼喚自己的名字,她立即抬起頭,卻怎麼也沒料到會看見最不想見到的人。
陳文淵。她的前男友。
「你在這里做什麼?」陳文淵用鄙視的眼光看著她。
「我在這里做什麼,用不著向你報告吧!」她以極為冷漠的眼神看著他,一點也不想與他鄉談。
懊死!世界為什麼總是那麼小?竟然會在這里遇到最不想見到的人,老天爺是故意在整她嗎?
「哼,少來!你該不會是跟蹤我吧?」他冷笑的說。擺明了瞧不起她。
「我沒那麼閑。」
艾琪恩懶得與他多說,直接站起身,拉著行李箱想要繞過他,搭乘電梯上樓,等她一進到房間,就要馬上洗澡,把身上的霉氣去掉,以免會倒楣。
卻怎麼也沒料到,她的手臂被他一把握住,再也無法往前走去。
「你這是在做什麼?」艾琪恩立即轉頭,惡狠狠的瞪著他。
「這里不歡迎你住宿,快離開。」陳義淵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什麼時候你變成這里的老板了?憑什麼這麼對我說?」
他以為他是誰?
就算是日本天皇,也沒他這麼囂張過分。
「我只要跟我女朋友說一聲,你馬上就會被趕出去,所以我勸你還是現在就離開。免得到時候被人趕出去,場面會很難看。」
「女朋友?」她皺起眉頭,瞪著他,「你以前的女朋友不是宏亞集團的千金,她跟這間飯店有什麼關系?」
陳文淵的表情變得不自在。「你少羅唆,要你離開就離開。」
「我為什麼要听你的話?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而且我早就已經辦好住宿手續了,也不是飯店黑名單上的顧客,如果你再不放手,我才要叫飯店的人員請你離開。」艾琪恩毫不客氣的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