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凌月緩緩伸出柔莫,輕握著他的厚實大手,「我知道自己太過自以為是,但我就是想為你做點什麼。」一心一意只想幫他。
她的心早已給了他,再也索不回。
鮑孫歆望著她的眼放柔了,帶著無限深情,「人們總說你精明萬分,但我卻覺得你傻氣十足。」
花凌月緩緩睜開眼,笑著瞅向他的黑眸,「女人只要一遇見真命天子,再怎麼精明也會變傻。」這道理他難道不懂?
鮑孫歆俯吻上她的唇,給予她一記繾綣纏綿的吻。不管她是精明或是傻氣,他都喜歡。
花凌月柔順迎合他的吻。果然……只有他才能讓她心動,也只有他的撫模才不會令她感到厭惡。
好半晌過後,公孫歆往後退去,結束這一吻。
她的迎合、她的甜美……皆令他迷戀不已,但此刻他有更重要的事得去做,無法多待。
花凌月自然也看出他欲離開的念頭,「你打算怎麼做?」
「既然對方都明目張膽地張牙舞爪撲來了,要置我于死地,自然不能輕饒。」他微微一笑,「反擊自要強而有力,一舉扼住對方的咽喉,讓對方毫無招架能力,永無翻身之日。」
花凌月見他雖然綻出笑,但眼底卻毫無笑意,反而還有著冷冽殺意,身子不由自主地輕顫著。
當初竟會以為他是個毫無用處的米蟲,殊不知原來他是只沉睡的猛虎,發起狠來可比任何人都恐怖駭人,誰若是敢惹火了他,就等著被徹底撕裂。
是否該慶幸她未與這頭猛虎為敵,並選擇他為夫婿?
「怕我了?」公孫歆挑眉看著她。
花凌月抬起頭,迎上他的眼,好半晌過後,伸出縴縴手指,朝他勾了勾,命令他向前。
鮑孫歆雖不明所以,仍傾身向前,黑眸蘊著笑。不曉得她又打算做什麼了?
下一瞬,花凌月的柔軟櫻唇吻上了他的唇,緊緊貼合,藉由這一吻明白告知,她就是要他。
怕他?才不……她非得獲得他這只猛虎。
鮑孫歆乖乖任由她吻著。想不到她竟會主動吻他,而這樣的感覺倒也不錯,他很喜歡。
花凌月緩緩往後退去,結束這一吻,柔聲說道︰「快走吧,要不然我真會舍不得你離開。」
愈來愈喜歡他的撫模、愈來愈眷戀他的吻……他讓她欲罷不能,沉醉其中、難以自拔。
而她知道這正是愛上一個人的感覺。
鮑孫歆執起她那長短不一的青絲,落下一吻,「待我把事情處理完畢,立即娶你為妻。」語畢,起身步出廂房,離開花宅。
他絕不能失去她,更不許任何人再傷害她。
溫立……非得除去!
第七章
連日來,賓和錢莊不停開出銀票,伙計們忙得不可開交。此情景看在外人眼里,幾乎認定了賓和錢莊果真是京城第一大錢莊,無人能及。
溫立自然是再滿意不過,下令要伙計們能開多少銀票出去,就開多少銀票,將場面做大、炒熱,就是要讓全城的人都知道,公孫歆壓根就比不上他。
然而卻在數日後,賓和錢莊內陸續來了數十人,手執銀票,要求提現銀,金額累積下來,甚為龐大。
賓和錢莊掌櫃見情況不對,立即前去稟報溫立此事,然而溫立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認定只是偶然情況。
誰知過了數日,更多人紛至杳來,拿著銀票要求馬上兌現。
伙計忙得不可開交,不停兌現,這時突然發覺,庫房內的銀兩早已被提領一空,無銀兩可交給顧客。
伙計沒了銀兩給人兌現,只得拒收自個兒先前所開出的銀票,但錢莊生意之大忌就在于拒收銀票。
消息傳出,原本在賓和錢莊儲存的人們,紛紛前來要求將摺子內的銀兩全數提出,不敢再儲存,就怕錢莊當家會攜財外逃,宣告破產,到時候可就苦了他們這些拿不到銀兩的存戶。
擠兌現象在賓和錢莊發生。
賓和錢莊掌櫃將此事告知溫立,溫立立即奔至錢莊,一見眼前眾人擠兌情景,大為訝異,連忙向其他錢莊告貸,請求援助。
然而溫立平時態度高傲跋扈、自以為是,無人肯伸出援手,全袖手旁觀,等著看好戲。
賓和錢莊里里外外罵聲不絕,有人去告了官,請官老爺主持公道,官府立即派人出面,要求賓和錢莊將銀兩兌現,平息民怨,要不就得按律治罪,抄家拍賣。
溫立大為震驚,萬萬沒料到自己竟會落至抄家拍賣這局面,此刻唯有將錢莊易主,才可免禍,但哪有誰肯替他收拾這爛攤子?正當他急得手足無措時,一名男子自人群中步出。
溫立一見到這名男子,先是一愣,隨即惡狠狠地瞪向他,「怎麼,今兒個你可是打算來落井下石?」
鮑孫歆並未回應,轉身以眾人可以听見的嗓音揚聲喊道︰「大伙兒甭擔憂會拿不到錢,凡是賓和錢莊所開出的銀票,可在金陵錢莊兌現,絕不拖欠分毫。」
眾人一听,這才散了去。
溫立訝異地瞪向他,「你為什麼要幫我?」
「我不是幫你,而是不希望有人因此拿不到銀兩而家破人亡。」公孫歆的表情莫測高深,「溫公子,請別忘了,貴錢莊所開出的銀票,我會一筆筆向你討回,請你備妥銀兩,等我前來收款。」語畢,轉身步出賓和錢莊。
凡是與他為敵的人,絕不會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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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說了沒?」
「什麼事啊?」
「數日前,賓和錢莊的當家溫立將其名下的房屋、家具、所有物品全數拿去典當賣錢,身無分文,狼狽不堪,就連賓和錢莊也易主了。」
「啊?真有此事?他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哼,誰教他平時為人蠻橫跋扈,這或許正是他的報應。」
「錢莊一旦易主,那些存戶不怕拿不回銀兩?而溫立現在又有何打算?能否重新創立錢莊?」
「放心,賓和錢莊已改為金陵錢莊,所有存戶保證都能拿到銀兩,其利錢還加倍。至于溫立,他早就溜得不見人影,誰曉得他有何打算?而他要重新創立錢莊,可比登天還難。」
「那其他人此刻到金陵錢莊儲存,利錢可會加倍?」
「呵,這你可問對人了,金陵錢莊的當家公孫歆早己下今,到年底的這段期間,任何人前去儲存,利錢都加倍,所以我正打算邀你一塊兒前往金陵錢莊儲存。」
「當然好,咱們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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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花宅來了一名賓客,花富貴一見到來人,笑眯了眼,吩咐張奎請花凌月前來接待。
花凌月步至廳堂,瞧見許久不見的公孫歆,立即綻出燦笑,逕自于他身旁的雕花木凳坐了下來。
鮑孫歆溫柔地瞅向身旁早已將發修齊的她。
花富貴見他倆眼底只有彼此,笑得闔不攏嘴,藉故離開現場,好讓他倆獨處,絕不會壞了女兒的好姻緣。
待花富貴離開,花凌月問道︰「賓和錢莊擠兌事件,可是你搞的鬼?」此事眾所皆知,就連一直待在宅第未外出的她也知曉。
「你就這麼認定是我做的?」公孫歆無辜地反問。
「那當然,要不你又何必出面?大可以眼睜睜看著他家破人亡。」她不得不這般猜測,其中必定有原因。
鮑孫歆滿意地點點頭,「你果然精明萬分。」
花凌月半眯杏眸,「這麼說來,果真是你下的手,而你究竟是怎麼辦到的?」想不到他竟有如此能耐,讓溫立在一夕之間垮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