沓琉搖頭。「不了,我們回去吧!」
她早已不是成戟國的公主,用不著再前往金麟宮,而她能親眼瞧見金麟宮,已經足夠。
「妳確定?」玄鄲摟著她往馬車走去。
沓琉點頭,「嗯,這樣就好了。」回首再看金麟宮一眼,多年前的回憶一並留下,不打算帶回舜天國。
只因現今的她是舜天國王後,幸福的將來正等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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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之日,玄鄲與沓琉共騎一匹青鬃烈馬,來到城東上林苑獵場,這回並無文武百官隨行。
玄鄲一襲深色皮裘,長發隨意以皮繩束起,肩背長弓、腰系利劍,更顯英姿颯爽、俊逸非凡。
策馬前行,胯下的青鬃烈馬昂首嘶鳴,在林間快步奔馳。
林間百獸驚動,四處逃竄。
黑眸一掃,挽起袍袖,搭上箭、扯滿弓。弓開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落地,一箭正中遠方獵物身軀。
沓琉訝異他的弓術精湛,想起一事,蛾眉緊蹙,「上回的狩獵你是故意將箭射偏,好讓文武百官與玄瑞誤以為你沉醉美色,荒廢武藝?」她不得不如此猜想。
玄鄲勒馬,笑看著懷中的人兒,「戰陣之間,不厭詐偽。」不到最後,絕不輕易現底牌。
他身為王,心思絕不能被任何人看透,以免會為自己與舜天國帶來毀滅。
沓琉緊皺眉頭,「你連我也騙。」
「在當時的情況下,我不得不如此,這才得以將那群人一舉擒獲。但如今我可以向妳保證,對妳絕無任何隱瞞。」
沓琉凝視著他的眼,知道他所言不假,也就放寬心。
「那妳呢?」玄鄲伸手抬起她的下顎,直瞅著她的眼。
「我?」沓琉不解的眨眼。
「妳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先前她一直隱瞞身分,又因為玄瑞的關系,差點與她天人永隔,他再也不許她有任何事隱瞞,放在心上不肯告知他。
沓琉搖頭,「沒有,絕沒有任何事隱瞞。」她可以向他保證。
「那就好。」玄鄲俯身在她的唇瓣印下一吻,大手探入她的衣襟內,覆上她的酥胸,恣意揉捏。
此時,小業子氣喘吁吁的奔上前,「王……你們別跑那麼快啊!」
玄鄲轉頭,惡狠狠的瞪著他,眼底有著冷冽殺意。又是他……每次都是這小子在壞他的好事。
小業子陪著笑,緩緩往後退去。呃……他好像……又壞了王的好事。一步、兩步、三步……最後轉身拔腿就跑,一刻也不敢多待。
嗚……這真的不是他的錯,誰教王老愛與王後調情。
沓琉見小業子拚命逃離的身影,以及玄鄲怒不可遏的神情,不禁輕笑出聲。
一听到她那銀鈴般悅耳的笑聲,玄鄲的怒氣瞬間消失,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兒,柔聲輕問︰「妳在笑什麼?」
「呵,我只是在想,也許小業子才是你的天敵。」要不然怎麼會每次都那麼湊巧地出現,打斷他的好事。
「我才懷疑那臭小子是故意躲在一旁,等時機一到就現身。」玄鄲眉頭緊蹙,真是越想越火大。
「呵,莫生氣,反正咱們回宮後,你愛怎麼做,就怎麼做。」沓琉雙頰緋紅,小聲低語。
玄鄲挑眉,「想下到妳會說出這樣的話。」自從冊後大典那日過後,她整個人似乎變了,變得樂觀開朗,也更主動了。
沓琉眨著眼,不解的望著他,「我這麼說……不好嗎?」
「呵,怎麼會不好?」玄鄲摟著她,駕馬往凌波宮奔去。
「你不狩獵了?」沓琉緊摟著他結實的腰身,神情困惑。他每回狩獵的時間好隊部很頃。
「妳都那麼說了,我哪還有心情狩獵?」當然是盡速返回宮里與她燕好。
小業子張大嘴,看著他們自他眼前奔離,「王……王後……你們……別把我拋下啊!」只得氣喘吁吁的跟上。嗚……他就這麼沒有存在感嗎?
返回宮里途中,沓琉突然想起一事,「我想去找何雲錦,可好?」
玄鄲挑眉,「妳似乎挺喜歡她。」嘴上雖說得雲淡風清,心里卻有些吃味。
沓琉點頭,「她是個沒有心機的好女人,我跟她也滿談得來。」所以她總是惦記著她。
玄鄲只得順著她的意,駕馬往景宅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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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雲錦一听到他們前來的消息,立即挺著大肚子奔出廳堂。
「你們為什麼先前都不跟我說你們的真實身分?」她十分氣惱,竟是最後一個知道他們尊貴的身分。
玄鄲抱著沓琉躍下馬背,眼底有著笑意,「說了又如何?」
沓琉柔聲的說︰「抱歉,我怕妳若知道了我們的身分,對我們的態度就會有所改變,到時候我們就無法好好談心。」
「我壓根就不在乎,反正你們也是人啊!」何雲錦只是氣他們的隱瞞,那種被蒙騙的感覺真不好受。
玄鄲挑眉,隨即笑瞇了眼,「呵,天曜果然娶了個好妻子。」
何雲錦所說的話令沓琉感到無比欣喜,但一瞧見她鼓起的圓肚皮,不禁訝異得瞪大杏眸,「妳又懷有身孕了?」
何雲錦笑看著月復部,伸手輕撫,「是啊,只是不知道這一胎是男的還是女的。」如果可以,她希望是個長得像她的女娃。
沓琉看著她全身籠罩著為人母的光輝,好生羨慕。與他在一起多年,自己的肚皮卻一點都不爭氣。
玄鄲見景天曜似乎不在宅第內,又見她們似乎有許多話想說,遂徑自步入廳堂內休憩,讓她們好好談心。
一待他離開,何雲錦立即拉著沓琉往一旁步去,小聲低語,「我上回塞給妳的書看了沒?」
沓琉雙頰緋紅,「看了。」
「那妳怎麼還沒懷孕呢?」何雲錦問得直接。
「這……」沓琉也不懂,怎麼會如此?
他們明明每晚都同床共枕,也都有行房,但她就是無法順利懷孕,讓她真是又急又惱。
「那他可有飲用十全大補壯陽精力湯?」何雲錦再問。
沓琉搖頭。
何雲錦嘆口氣,「原因就出在這嘛!他身為一國之君,每日總有忙不完的國事,精力都流失了。妳可得每日熬湯給他喝,不出三個月,包準妳懷有身孕。」
沓琉心想,她說的話似乎也挺有道理,打算回去試驗。
「對了,我還有一事想拜托妳……」何雲錦雙頰緋紅。
「什麼事?」
「請妳到宮中幫我找樣東西,下回帶來給我瞧瞧,而那個東西就是……」何雲錦貼在沓琉耳畔小聲低語,告知她所要的東西。
沓琉訝異的瞪大雙眸,「妳確定要?」但她不認為她需要看那種東西。
何雲錦用力點頭。
「那好吧,我找找看,若有的話,我下回再帶來給妳。」沓琉雖面有難色,但還是點頭答允。
「太好了,謝謝妳!」何雲錦忘情的緊抱著沓琉。呵……她可真是交到了個好姊妹。
驀地,她們身後傳來一道低沉嗓音——
「放開她。」
何雲錦與沓琉轉頭一看,玄鄲不知何時來到她們身後,怒瞪向何雲錦緊抱著沓琉的雙手。
何雲錦只得收回手,不明白他為何要如此生氣。
沓琉了解其中道理,唇瓣微勾,邁步朝他走去,伸手環抱他的腰身,「你可真愛吃醋。」
之前他吃小業子的醋,又吃景歆的醋,如今竟還吃何雲錦的醋……真是令她哭笑不得。
玄鄲皺眉,抿唇不語。
此時,景天曜握著已會行走的景歆的小手,一同回到宅第,一瞧見玄鄲與沓琉,遂笑瞇了眼,「許久不見了,近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