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口後,更有種說不上來的舒暢感,但她卻不自覺地落下眼淚。為何如此?她百思不解。
宇烜烺抬手為她拭去淚水,「哭吧,把多年來的委屈全哭出來,這樣會讓自己好過一點。」
艷姬聞言,在他懷中放聲大哭。
多年的委屈,只因他的一番話,全數宣泄出來。
宇烜烺只是摟著她,未發一語,任由她痛哭失聲。他保證,她的明日將會變得截然不同。
翌日,一名貴客帶著夫婿來到霞天宮,欲見齊陵王一面。
宇烜烺得知消息,立即派宮監帶領他們前往清雲殿。
瞧著許久不見的金鏤月,宇烜烺笑說︰「今兒個是吹什麼風,竟能將妳這大忙人吹到宮殿內?」
身為逍遙樓的主子,金鏤月理應忙得不可開交,竟會有空前來宮中與他會面,其中定有重要原因。
「客套話就免了,我有要事得告訴你。」金鏤月壓根不在乎禮數,一副與他熟稔至極的模樣。
「他是……」宇烜烺挑眉看著她身旁的俊逸男子。
「喔,我忘了告訴你,他是我的夫婿展徹揚,堯日國人,在某天發現一封密函,其中內容你不可不知。」金鏤月神色緊張。
宇烜烺笑看著眼前男子,「你該不會是那個視錢如命的情報販子吧?」展徹揚這名字他一點也不陌生,今日總算有機會親眼看見這個人。
展徹揚笑瞇了眼,「好說。」
「那你有什麼情報要販賣給我?代價又是什麼?」宇烜烺以手支顎,滿臉笑容。
「這些事待王看過這封密函後,咱們再來討論也不遲。」展徹揚自懷中掏出一封密函,交由一旁侍衛遞向前。
宇烜烺接過密函,將其中內容仔細看過一回,臉上並沒有任何訝異神情,又將密函交由侍衛遞還給他。
「此事朕早已知曉。」
展徹揚神色訝異,「王不擔心自個兒的安危?那女人可是奉了堯日王的命令,特地前來暗殺王,萬萬留不得。」
「朕明白。」宇烜烺毫不以為意。
金鏤月緊皺蛾眉,氣得直跺腳,「你明知道此事,卻還任憑她繼續待在你身旁,瘋了是不是?」
宇烜烺任由她咒罵,依舊笑容滿面。
「你想死是吧?我可不希望齊陵國失去君王。快听我的話,把那女人攆走。」金鏤月怒火中燒。
展徹揚一手按在金鏤月的肩上,制止她繼續說下去。
金鏤月立即轉頭,「怎麼了?」
「無論妳說再多都一樣,他不會讓那名女子離開。」
「你怎麼知道?」她皺眉,猜不透。
宇烜烺輕笑出聲,「鏤月,妳可找到了個好夫婿。」
金鏤月不解,來回看著宇烜烺與展徹揚。他們雖初次見面,卻非常了解對方,怎會如此?
展徹揚將密函收入懷中暗袋,「這事堯日國官吏都知道,堯日王可能早已在暗中做好萬全準備,隨時會派兵進攻。該怎麼做,相信王早已有打算,咱們就此告退。」朝他拱手施禮,隨即擁著金鏤月離開。
宇烜烺等他們離去後,笑容立即隱去,瞇起黑眸瞪向遠方。
既然堯日王將艷姬這絕代佳人獻給他了,自然得要有所回禮,這才合乎情理。
宇烜烺命令宮中總監清點宮女人數,凡是年齡較大、無差事指派的女子,立刻遣散出宮,另行擇配,以免誤了終身。
表面上是為了宮女著想,實則是為了要揪出那名潛入宮中的刺客。
經過數日,宮中總監編列欲遣散宮女的名冊,並未查出有任何可疑人物。
宇烜烺得知此事後,並未多說,令宮中總監重賞那些宮女,隨即遣送她們離宮。
翌日,宇烜烺再次帶著艷姬離開霞天宮,只是這回沒了上次的大場面,僅帶數十名宮監、皇家禁軍同行。
他與她共騎一匹馬,帶著弓箭,奔往御林苑。
一進入山林,宇烜烺比了個手勢,隨行宮監與禁軍立即勒馬停下,任由王與貴妃在林中狩獵,他們則退往御林苑等待他們歸來。
艷姬待眾人離去後,這才瞇起媚眼瞪向身後的他。「你突然前來狩獵,究竟有何用意?」
「哪有什麼用意,不過是心血來潮罷了。」宇烜烺無辜地聳聳肩,騎馬緩緩往前步去。
「真的嗎?我總覺得你有事瞞著我。」艷姬眼底盡是懷疑。
宇烜烺笑道︰「妳果然聰穎過人。」
艷姬皺眉,「你果然有所企圖。」
越與他相處,就越能發現他的真面目,他表面上和善,其實工于心計,思緒縝密,不容小覷。
宇烜烺勒馬停下,俯身在她紅唇印下一吻。
艷姬又驚又羞,俏臉頓時染上一抹紅暈,「你……」他怎能突然吻她?害她心跳加快,險些喘不過氣。
宇烜烺挑眉笑看著她嬌羞的反應,「妳都已是我的人了,怎麼還如此怕羞?」
艷姬回想起那日與他燕好的情景,頓時雙頰緋紅,神情無限嬌羞。
宇烜烺摟著她的縴腰,下顎抵在她的肩窩,在她耳畔吐氣低語,「妳不想要我?」說著,一手探入她的衣襟內。
艷姬抽了口氣,「別這樣,大白天的……又在山林間……」
「在白晝的山林間又如何?這里四下無人,我們想怎樣都行。」他在說話的同時,修長手指已探入肚兜內。
「別……別這樣……」她求饒。他們還在馬背上,他就想要她了,這怎麼成?
宇烜烺見她這模樣,遂在她雪白的細頸烙印一記屬于他的印記,「見妳這模樣,有哪個男人能停手?」
放開韁繩,他抱著她躍下馬背,雙雙躺在草地上。
宇烜烺滿意一笑,「吻我。」
艷姬凝視著他,眼底盡是,听從他的命令,吻上他的唇。
宇烜烺的舌與她的粉舌纏繞,時而進、時而退,品嘗著她檀口中的甜美蜜汁。
艷姬不停的嬌吟出聲,全身虛月兌無力。
「才不過是這點程度,就讓妳承受不了。若是我真想要妳,妳豈不是當場昏厥過去?」
艷姬嬌喘著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那晚他還沒「用盡全力」?怎麼可能?
宇烜烺笑而不答,取出暗藏于袖袍內的一把銳利匕首遞給她。
艷姬訝異的伸手接過。他這麼做有何用意?
「這回帶妳出宮,表面上是為了要狩獵,實則是要引蛇出洞。」宇烜烺瞇眼望向前方的不遠處。
「你要將那名刺客引來這里?」她小聲的問。而這把匕首想必是讓她做為防身之用。
「正是。」宇烜烺自馬背上取下長弓,搭上羽箭。
咻地一聲,離弦的羽箭射中一物。
艷姬連忙看向前方,卻不見任何人影。「可有人在那里?」她竟沒察覺到任何異狀。
宇烜烺並未答腔,翻身上馬,然後讓她坐在前面,策馬往前奔去。
只見他方才所射出的羽箭插在參天巨木的樹干上,箭矢前端有塊布料。
艷姬倒抽一口氣,方才果真有人在此偷窺他們的一舉一動。若對方暗放冷箭,他們必死無疑。
宇烜烺取下羽箭,收入箭袋內,策馬前往御林苑。
艷姬不解的看著他,「不追上前?」
「不必,反正對方遲早會找上門,咱們以靜制動,請君入甕。」宇烜烺笑看懷中人兒,「妳不累嗎?」
艷姬愣住,想了想,頓時俏臉緋紅,又羞又氣,「你明知有人在偷窺,竟還對我做出那種事來。」實在可惡!
「怎麼可能!我可不願妳的嬌軀被人瞧見。」宇烜烺眉峰緊蹙,鄭重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