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接著說道︰「舜天王已派咱們備妥馬車,準備接送王後回國。」
拓跋狩神情萬分不悅。舜天國的王後?他恨透這幾個字。
「回去稟報你們的王,本王是絕不可能讓自己的後離開。」
「那咱們將會做好作戰準備。」使者冷笑出聲。
「听說成戟國的人民各個英勇善戰,威猛無比,但咱們舜天國的軍隊長年接受精良訓練,若是兩國人民上了戰場,不知哪方可戰到最後一刻?」另一名使者也同樣冷笑著。
「你們可是在威脅本王?」拓跋狩眯眼瞪向他們。
在場的所有守衛亦抽出隨身佩刀,殺氣騰騰的瞪向他們兩人。
那兩名使者眼底毫無懼意。
「要殺便殺,咱們絕不會求饒,只是若是咱們在一個月內沒有返國稟報,舜天王也會派兵前來,將王後帶回。」
拓跋狩皺緊劍眉,陷入兩難局面。
好不容易穩定內亂,如今卻又可能要陷入戰事當中。
他雖然已做好心理準備,對方隨時有可能會前來要人,但萬萬沒料到這日竟來得這麼快。
懊如何抉擇?要她,還是要人民去送死?
此時,一名短發女子奔入殿堂。
她神色不安、惶恐。「不行,千萬別為了我而引發兩國戰事。」
景絳雪一听說有舜天國的使者前來,立即奔來殿堂,偷听著他們之間的對話,萬萬沒想到會听到這些話。
怎麼能為了她一人,讓成千上萬無辜的人民上戰場?
她早該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舜天王果然還是派人前來要她回國。
一見她前來,拓跋狩依舊板著臉,神情嚴肅。「方才的對話你全都听見了,但我是絕不可能讓你跟著他們一同離開,因為你是我的後。」
他好不容易奪得她的人與心,又怎能放她就這麼離開?辦不到!
景絳雪想起了那日,她接受了他的冊後之禮,已成為成戟國的王後,又怎能離開?
但她若不返回舜天國,又恐怕會引發戰事,這種局面也不是她所樂見。究竟該如何是好?她沒了主意。
那兩名使者見景絳雪出面,遂將一封信函遞上前。
「這是王要咱們見到你之後,得親手呈上的信函,還請你當場餅目。」
景絳雪接過那封信函,那信雖輕,但她卻覺得宛若千斤重,抬頭看了眼拓跋狩,究竟該不該看?
拓跋狩微微頷首。
景絳雪這才拆開信函,抽出置于其中的絹紙,上頭只寫了一行字。
盡速返國,家人為重。
一見家人這兩字,她整顆心都被緊緊揪著,俏臉慘白,快要喘不過氣來。
拓跋狩見狀,立即奔向前,摟著她的縴腰,讓她枕靠在他的胸膛上,給與支撐,並接過那絹紙一看,眉頭緊蹙。
好個舜天王,竟以她的家人做為人質,要脅她得返國。
景絳雪緊揪著他的衣袍,「狩,我不能讓家人為我而受害,求求你,讓我跟著他們回去吧!」
「回去之後呢?成為舜天王的後,就此忘了我?」拓跋狩沉聲反問。
景絳雪垂下眼,無言以對。
她怎麼可能忘得了他?他的一切早已深深烙印在她心里,怎麼也揮之不去,再也無法容下其他男人進駐。
那麼她又該如何是好?讓家人為了她而犧牲?不,她辦不到啊!胸口一窒,當場昏厥過去。
拓跋狩立即抱著暈厥過去的景絳雪,準備返回寢宮。
在經過那兩名使者身旁時,他惡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回去告訴你們的王,近期內,本王將會親自拜訪。」
兩名使者聞言,不再多語,看著拓跋狩抱著景絳雪離開。
「看來,王所言不假,咱們立即回去稟報此事。」隨即轉身步出殿堂,起程返回舜天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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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蒙間,她仿彿瞧見數人在黑暗中遭到斬首,禁不住好奇心的驅使,緩緩步向前,打算看個清楚。
然而眼前的情況,卻讓她大為驚懼。
那顆滾落地面的人頭,不正是大哥景天曜?
下一顆滾落至她足畔的人頭,是爹爹景衛!
那麼另一人豈不就是……她猛一抬頭,立即瞧見有把泛著詭譎銀光的大刀直往娘的頸項揮下。
「不!」她尖叫出聲,睜開雙眸。
先前所見的恐怖景象消失無蹤,印入眼簾的是拓跋狩溫和深情的黑眸。
「你作惡夢了。」他將她擁入懷,抬起手,為她拭去額際的冷汗。
景絳雪枕靠在他胸前,直喘著氣,不敢再閉上眼。「我夢見了大哥、爹與娘,他們被人斬首……」
拓跋狩輕拍著她的背,「沒事,那只是場夢。」
「狩,我好怕他們會為了我而死……難道我們真的沒有其他選擇丁嗎?」她知道,他不可能會讓她就這麼離開。
她也不能再嫁與他人為後,因為她已成為他的人,無論是身或心。
「放心,事情一定會好轉,我向你保證。」拓跋狩輕撫著她那修齊、長及肩的柔順黑發,柔聲安慰。
景絳雪抬起眼望著他。「你可想到了什麼好辦法?」要不然他不會這麼說。
「待我們一同前往舜天國,便可知曉,你母需擔憂,一切有我。」拓跋狩朝她微微一笑,隨即抿起唇,不再多說。
景絳雪見他不打算多說,自然也不會多問,一切交由他定奪。
等等,他方才說什麼?他要陪她一同前往舜天國?他該不會也打算要去見舜天王吧?
兩國君王相見,又會發生什麼事?
天,她不敢再想。
「夠了,別再想那些事,你只許想著我。」拓跋狩輕捏著她的下巴,俯,給她一記纏綿熱吻。
舌尖霸道的長驅直入她的紅唇內,恣意與她的丁香小舌緊緊交纏,不許她避開,一雙大手順勢為她褪去衣衫。
他可沒那麼好脾氣,容許她在他的懷中想著其他的事。
景絳雪听著他那霸道的命令,又感覺到他那布著厚繭、粗糙的大手在她身子各處恣意撫模,不禁雙頰緋紅。
「你……」他們昨夜才纏綿一整晚,他怎麼現在又想要她了?
「別說話。」拓跋狩伸手輕撫她的紅唇,制止她開口。
景絳雪不再多問,嬌羞地捧起他的頭顱,在他唇瓣印下一吻,小手輕撫著他結實的臂膀,緩緩為他褪去衣袍。
兩具赤果軀體,纏綿相擁,不分彼此,忘卻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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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日後舜天國凌波宮
一名俊逸挺拔的長發男子斜靠在龍椅上,以手支額,似笑非笑的瞅著眼前的一對男女。
「還以為那兩名使者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本王要的只是景絳雪,怎麼會多出個不相干的男人一道前來?」玄鄲眼底蘊含笑意。
拓跋狩眯眼瞪向他。明知他要前來,竟還故意這般說,若他不是舜天國的王,早就死在他劍下。
一听見那挑釁味十足的話語,跟在拓跋狩身旁的丹斐與葛朗萬分不悅,手置于腰間佩劍上,打算抽出。
在殿堂內的數十名守衛一見他們將手置于劍柄上,立即抽出長劍,直指向他們一行人。
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噯,你們快把劍收起,再怎麼說,他們也是遠道而來的客人。」玄鄲揮手。
守衛聞言,立即將劍收起。
景絳雪看著玄鄲與拓跋狩,神情萬分擔憂。沒想到好不容易終于能返回自己的國土,卻是如此局面。
玄鄲看著一臉擔憂的景絳雪,「你的發怎麼了?」
「我……」她支吾著,不知該如何回答。
「過來。」玄鄲招手。
拓跋狩立即將她整個人緊擁于懷中,不許她向前,更以凌厲的威嚇眼神,怒目瞪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