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宋旗,應該叫夫君。」嶄虩大笑出聲,他們都快要成親了,怎麼連個稱呼都搞不清楚?
聞言,何霜紅著臉,垂下頭。夫君嗎?她的確應該要這麼稱呼他才是。
「好了,別害羞,我要將這株桃樹送給你們做為賀禮。」嶄虩將手中捧著的桃樹擺放在桌上。
宋旗越看越覺得熟悉,「咦?這株桃樹……好生熟悉啊!」好像是他先前帶回來的那株。
「沒想到你還記得啊,我還以為你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新娘子身上,會忘了這株桃樹呢,我幫你照顧得好好的,它還開了花,希望你們能夠恩恩愛愛到永遠。」
宋旗忙聲向他道謝,「義兄,真是謝謝你。」
最近忙著準備婚事,他都忘了有這株桃樹,還好有義兄照顧,它才能長得這麼好,甚至還開了花。
「這沒什麼,不必謝我。」嶄虩揮揮手,「對了,我要離開了。」
這話讓宋旗與何霜訝異不已。
「義兄,明天就是婚禮了,你不留下喝杯喜酒嗎?」
嶄虩笑著搖搖手,「不了,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做,等下回我來時,再讓你們請我一頓吧!」
「那好吧,等你把事情辦好後,一定要記得來找我們。」義兄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強留他。
「會的,我走了。」嶄虩笑著朝他們揮了揮手,逕自步出大廳,頭也不回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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嶄虩走到宋府旁的一條小巷內,將一盆綻放著美麗花朵的桃樹抱起。
「為了你,我可是大費工夫啊。」他笑著輕點下桃葉。
天曉得他為了尋找與桃紅相同的桃樹,耗了多少心力,好不容易在一戶大戶人家里找到相似的桃樹,便將它給偷來,送給宋旗。
突然,桃樹冒出了女人的不滿叫聲︰「你想帶我去哪里?快放開我!」桃紅忍不住開口斥責他。
他怎麼可以這麼做?她不是屬于他的,他怎麼可以將她自宋旗身邊帶走?他太過分了!
好大的膽子,他怎敢這麼做?這樣的行徑與強盜無異,她說什麼都不要離開宋旗的身邊。
「你要我放開你?那你的真身可是會摔爛喔!」嶄虩施展上乘輕功穿梭在屋檐上。
他是故意這麼做的,好讓她不敢現身在他面前,更不能夠抗拒他,只能乖乖地听從他的話。
他要把她帶離宋旗身邊,要讓她的心從宋旗身上移開,移到他的身上,要她喜歡上他。
為了要得到她,再怎麼卑劣的手段他都使得出來,為了達到目的,他向來是不擇手段。
看著底下的高度,桃紅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你……」先前他竟然還說她卑劣,真正卑劣的人是他啊,可惡的家伙!
她恨不得能殺了他,可是現在的她又無法從桃樹里出來。
因為她要是現身在他面前,害得他一時沒拿穩她的真身,將真身給掉落下去……
天啊,她真不敢想像後果,她還不想魂飛魄散啊!
「你什麼?你說不出話了嗎?那就最好不要再說話,以免我會分心,把你給摔死了,這種情形我可不願意見到。」現在的掌控權在他手上,諒她不敢不乖乖听話。
他就是卑劣又怎樣?反正他就是要定她了!
行走了好一會兒後,嶄虩帶著桃紅來到渡口,他打算將她帶往南方,讓她離宋旗遠遠的。
他早將如意算盤打好了,要讓她在這段旅程里,徹徹底底地忘了宋旗,要讓她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他。
他絕對不是只說說罷了,他一定會讓她的身心都成為他的,等著瞧好了。
為什麼他對她如此執著?他也說不上來,只知道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要定她了。
「這里是哪里啊?」她小聲地問著抱著她真身的嶄虩。
她從來沒看過這樣的東西,好大啊!有好多人都乘坐著這個東西,他們是要到哪里去?
「你不知道這是船嗎?」嶄虩訝異地挑高眉峰,不敢相信她竟然會不曉得船是什麼模樣?
「我為什麼一定要知道?我就是不知道才會問你啊!」他在那邊大驚小敝個什麼勁啊?氣煞人了。
她之前一直生活在山谷里,從來沒有離開過,要不是宋旗將她掘起,她才有機會來到外頭,不知道船長得什麼模樣是正常的。
「呵,抱歉、抱歉,我忘了你是花。」一株花怎麼會有辦法到處跑呢?
雖說她現在只是株桃花,可是他的心還是雀躍不已,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她讓他再一次地感受到偷竊時的樂趣啊!
「哼!」桃紅冷哼出聲,他分明是明知故問,不想要再同他說話。
像他這麼卑劣的人,將她從宋旗身邊盜走,又隨便撫模她的身子,恣意妄為地吻她,她一定要找機會逃離他身邊。
一旁有一名孩童,伸手指著嶄虩,好奇的問︰「娘,你瞧那個人好奇怪啊,他在跟花說話耶。」有人听得懂花在說什麼嗎?
「噓,小聲點,我們到一旁去。」真是個莫名其妙的家伙,搞不好是個瘋子,他們還是離他遠點好。
向來耳力極佳的嶄虩把那對母子的對話听得一清二楚,不禁輕嘆口氣,「唉,竟然被人當成是瘋子。」
看著手中捧著的桃樹,要不是她現在是這個模樣,他也不會被人給誤會,以為他是在跟花說話的怪人。
不過,要是她化身為人的模樣,搞不好會為他帶來更多的麻煩,因為她的外貌太過于艷麗,哪個正常的男人不會多看她一眼呢?
所以,她還是回復花的模樣好……咦?他怎麼會這麼想?看來他挺在乎她的。
「呵……」如銀鈴般悅耳的笑聲傳入嶄虩的耳中,讓他忍不住挑高一眉。
「你在笑什麼?」這是他頭一次听到她的笑聲,她的笑聲還真好听。
不過,他更想看到她展露微笑的模樣,不曉得那會是怎樣的美景?他很期待。
「沒什麼。」桃紅止住了笑聲。
呵,他被其他人當成是異類,這樣的他顯得有些愚蠢可笑。
不過,現在不是她取笑他的時候,她可是被他給盜走了啊!她怎能如此優閑?應該要想辦法離開他,重回宋旗的身邊才對……是啊,只有宋旗才是真正與她有緣的人。
看著船逐漸駛離岸邊,他究竟要將她帶到何方?她是否能再見宋旗一面?
她內心好迷惘,喜歡上一個人的感覺究竟是怎樣的?是像宋旗那樣,心里只有何霜一人,容不下他人進駐嗎?
真好,她也好希望有人的心里全是她的身影,任誰都無法改變那人對她的愛。
只要她能獲得愛,那麼她是否就會懂得愛了呢?
「不想跟我說話嗎?那不打緊,我繼續跟你說話吧。」反正已被人當成是怪人了,他也不會覺得少了塊肉。
嘿嘿,臉皮厚就是有這種好處,反正他也不痛不癢的,而他也喜歡這麼跟她說話,因為她不會和他頂嘴。
嶄虩伸出黝黑大手,修長的手指輕撫著葉片,「我們正在運河上,要去南方找我的朋友。」
「朋友?」那是什麼?她難以理解。
她常常听到人們提及這兩個字,可是她不了解那兩字究竟是什麼意思?朋友很特別嗎?
嶄虩溫柔的撫模著她,令她感到相當舒服,原來他也可以這麼溫柔啊,真意外。
好喜歡被他輕柔地撫模著,他小心翼翼地撫模著她,仿佛她是他最為寶貴的珍寶,這樣的感覺真好。
原來受人憐愛呵護的感覺,是這麼樣的舒服,她沒有任何反抗地任由他撫模著她的真身。
「朋友就是會互相幫忙的伙伴,若是更親近一點的,也可以稱為家人,像我跟宋旗就是朋友,也是家人。」他相當感謝上天讓他認識了宋旗,要不然也不會有機會遇見讓他心動的桃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