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諒你也不敢。」冽風將刻下命令的令牌擲到閻王面前,「去將這些不自量力的家伙全殺了。」想要詛咒他?哼!就連鬼神見了他也要畏懼三分呢!
閻王伸手接過,看到令牌上沒有人名,不禁納悶詢問︰「沒有人名如何行刺?」
這是他頭一回接到沒有人名的行刺指令,總覺得似乎有陷阱存在。是他多慮了嗎?
「令牌上有詳細描述地點,近日內他們可能會再殺害處女,取其血詛咒我,你直接去把那些人全殺了就好。」冽風神色淡然,心中卻對閻王的遲疑感到滿意。看來這一回的假期閻王當真改變不少,而這正是他所希望的。不苟言笑的閻王他可不愛看,他想要見到的是痛苦不已、滿是憂愁的閻王!
炳哈哈……把別人的痛苦當成自己的快樂來源,他還真是個壞事做盡的君主啊!
「是。」閻王領命退下。無論要行刺的對象是誰都與他無關,他所要做的就是--殺!
看著閻王毅然離去的背影,冽風唇邊綻出算計的笑容。當閻王知道所殺的人是誰時,會是怎樣的表情呢?他真希望可以在場親眼瞧見。
*****
愛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覺。為什麼爹爹與熹哥都不讓她出去見閻王呢?
閻王現在又在哪里?她好想他啊!不知道他會不會前來找她?
愛染輕撫著唇瓣,怎麼也忘不了他的吻。喜歡他,難以自己地對他動了心,這就是愛上一個人的感覺吧!
此刻,她滿腦子都是閻王的身影,整顆心都是對他的濃情蜜意,教她怎麼也忘不了他。而閻王對她可也是如此?
愛染翻了個身,又想起仇熹的異常。為什麼熹哥會問她那個問題?她是不是處子與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啊!還是說他也喜歡她,所以才會這麼在乎地問她?
她的心好茫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好。她已經確定喜歡的人是閻王,對于熹哥只有所謂的親情存在,她只把他視為兄長,沒有其他的情感,若熹哥真的喜歡她……
就在此刻,緊閉的房門被人由外打開,定楮一瞧,來者竟是仇熹。
「熹哥。」他可是打算讓她出去了?愛染心中燃起一絲希望,「咦?你的手臂怎麼了?」
仇熹沒好氣地回答︰「我的手臂怎麼了?還不就是被那家伙給折斷的!」
愛染訝異得倒抽口氣,「怎麼會如此?」閻王是那麼殘暴的人嗎?
「怎麼不會如此?許多村民都瞧見了他的暴行!」仇熹的神情充滿了憤怒,對于閻王是絕不饒恕。
「啊?那麼他人呢?」她不信,她要去找他問個清楚。
仇熹冷哼了聲,「那家伙在傷了我之後,受到眾人的排擠,早已離開咱們的村莊。」這麼一來倒也順他的心意,像那樣的人最好消失不見,永遠都不要出現在他們面前。
「什麼?!」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愛染俏臉慘白,不願相信這會是真的。
他離開了?他真的離開了嗎?那麼她跟他之間是否就這麼結束了?他好狠,竟然什麼話也沒說就走了……
「沒錯,他已經離開咱們村莊了,而你也最好將他忘了,因為你是屬于我的。」愛染是他的,任誰都不能夠跟他爭奪。
「你說什麼?」愛染楞了下,不明白他為何這麼說。為什麼她會是屬于他的?他也喜歡她嗎?
「因為你是我最重要的祭品!」語畢,仇熹倏地取出一條浸了迷藥的布巾掩住愛染口鼻。
「唔……」愛染掙扎著,但黑暗逐漸將她吞噬,最後她終于昏厥過去。
仇熹扶住愛染,而後將她交給在屋外把風的徐德,兩人便在這深夜里抱著愛染離開村莊。
他們的計畫就要完成,一切只差愛染的鮮血!
*****
閻王步出冽風寢宮,隨即有三人出現在他面前,燎火與修羅眼中淨是笑意,玄冰則是一貫的冷酷神情。
「如何?要不要我們幫忙呢?」燎火壞心地問。
他們都知道這一回閻王的任務是什麼,這讓他們對冽風的壞心眼更加提防,並為閻王的命運感到可悲。
他們四人加上之前的項天,五個人都將淪為冽風手中的玩物嗎?果真如此,他們的將來只有可悲能形容了。
閻王冷冷拒絕,「不必!」冽風指派的暗殺任務向來只由一人進行,他們今日主動要求幫忙,肯定沒安什麼好心眼。
「這話可是你自個兒說的,到時別怪我們不幫你。」燎火唇邊的微笑擴大。
態度這麼強硬,他等著瞧閻王最後的下場會何等淒慘。
修羅一手搭上閻王的肩頭,「你確定?」瞧瞧他不苟言笑的模樣,就不知發現事情真相之後會有什麼表情。
閻王揮開修羅的手,「別在這礙事。」他沉思了會兒,「你們是否知道什麼內情?」不然他們不會這麼反常。
「你說呢?」修羅收回手,笑而不答。
閻王眼神一黯,「既然你們不肯說,就別待在這礙眼。」
這些該死的家伙肯定是來看好戲。他絕對不會讓他們稱心如意,一定要順利完成冽風所指定的任務。
「那好,就隨便你吧!」燎火聳聳肩道。
三人佇立在原地,看著閻王獨自離去的背影。就讓他們好好瞧瞧,閻王最後的下場吧!
*****
暗夜,山林內傳來一陣雜沓的腳步聲,依稀可見數人在奔跑。
他們每人都戴上詭異的鬼神面具遮蔽真面目,其中一人肩上背負著一名昏迷不醒的女子,而為首之人不時扶著左手,看來像是受了傷,行動有些遲緩。
他們來到某個隱密的洞窟內,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因為他們已在這殺了十九名處女做為獻給鬼神的祭品。
「我們這麼做真的可以擁有駕馭鬼神的力量嗎?」
「是啊!到目前為止,我們並沒有獲得任何力量啊!」
有些成員開始感到懷疑,因為他們壓根就沒見過什麼鬼神,甚至不確定鬼神是否真的存在。
「你們想要見識鬼神的力量嗎?」為首之人立即攤開手掌,一股泛著詭譎青光的火焰竟然自他手中冒出。
其實,這不過是將一些磷石放在他早已涂上麻油的手掌上以火點燃罷了,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要讓眾人信服于他,繼續幫助他召喚出鬼神,讓他真正擁有鬼神的力量。
「啊!」好神奇啊!
這下子眾人對于首領的法力感到萬分佩服,再無人敢存有任何質疑。
「那麼……愛染她是不是只要獻上一點血液就好?」徐德可不希望女兒送命,而且他之前已和首領說好,愛染不會跟那些女子有同樣的下場,只要獻上一些鮮血即可。
「誰說的?」為首之人竟是仇熹。
原本他是那麼打算的,可是自從愛染的心思不放在他身上後,他就不這麼想了。
無論愛染還是不是處子,他都不要她了!他要她死,這是背叛了他應付的代價。
他從小就是個孤兒,好不容易有一對夫婦願意收養他,可是他們卻被人暗殺了,他是住在另一間房才幸免于難。在他不斷地追查之下,終于得知殺了他養父母的不是別人,竟然就是冽風國的君主!
這教他怎能不怨恨、詛咒冽風?于是他獨自一人來到這個位于山林內的小村莊,一面重新開始他的人生,一面鑽研各種咒術。
在這里他遇上了愛染,她的天真無邪多少讓他的心靈獲得寄托,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會愛上別的男人,而且還是個來歷不明的男人!
這教他怎能不恨?所以他要她死!
「什麼?!」徐德驚慌失措,連忙將愛染緊抱在懷中。「這和我們先前說的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