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脆閉上了眼,不去理會他,要不然再和他說話下去,自己遲早會氣得直接升天。
爆勍見她又生氣而不理會他,心底真的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就是這性子,沒辦法改變的,說好听的話去哄她開心,他根本就不會也不懂得該怎麼做。
抬起頭來看著滿天的星斗,宮勍不禁回想起過去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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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兒出身的他從小就是由寺院中的僧人將他帶大,教導他念佛經、習武術和法術,將來好對付世上所有的妖魔鬼怪,好為百姓除害。
自幼他就被師父教導,精怪都是邪惡、該殺,沒有一個好東西的。
但是……當他遇到了她白靈,開始對于自己從小所習得的知識起了種種疑惑。
精怪真的都是不好的嗎?真的全都是邪惡該殺的嗎?
那麼她又為什麼可以坦率地面對死亡?為什麼寧可早點進入輪回,也不願再身為精怪?
精怪的許多無奈,在她身上一覽無遺,讓他不禁有些同情起她來,因為……她也不是自願身為精怪的。
懊不該殺她?他親眼見到她吸取人類的精氣,殺害了人類,嚴格說起來,她與那些吃人肉的精怪無異,該殺!
但是……他根本下不了手。
為什麼會這樣?而當初在一見到她的時候,就想要帶她走,這又是什麼樣的情感?為什麼會這樣?
一切他全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夜深,天氣漸涼。宮勍來到白靈的面前,將身上的袈裟再度月兌下,覆蓋在她身上。
雖說她是精怪,但是他也不願見到她著涼,一切全都出自一句舍不得。
爆勍退了開來,來到離她不遠的一棵樹下閉眼歇息。
白宮勍閉上眼後,白靈就睜開她那雙會勾人的媚眼,低頭看著覆蓋在自己身上的袈裟。
他……還真是好心,竟然會擔憂她著涼?
她是精怪,是千年蛇妖,怎麼可能會因為天涼就受到風寒?她跟虛弱多病的人類可是截然不同的。
他真是個呆子,不擔心自己,卻擔心起她來了。
唉……善良的呆子啊!
白靈感覺到身上的袈裟還遺留著他的體溫,好暖和。
她是蛇,天生體溫就偏低,此刻更覺得他與她之間是截然不同的個體。
一個是溫暖的人類,一個是冰冷的蛇妖。
兩個不同的個體怎麼可能在一起?是啊,他們怎麼可能在一起……
伸手抱緊了宮勍的袈裟,白靈的心突然有些隱隱作疼起來。
為何而心疼?她只覺有股說不出來的愁與苦……
第五章
一夜未眠的白靈一直盯著宮勍的睡臉瞧。他就連入睡也如此正經八百,還真是個循規蹈矩的僧人。
直瞅著他的俊臉,白靈不禁雙頰緋紅起來。
他待她是出自真心的好,而不像她所遇到的那些臭男人,一心只想著要與她燕好。
她頭一次見到像他這樣子的男人。
天色微亮,清晨的陽光斜射在宮勍的臉上,讓他蘇醒過來。
一睜開眼,就瞧見白靈目不轉楮地瞅著自己,讓他不得不開口詢問︰「你可是看了我一整晚沒睡?」該不會真是如此吧?
白靈雙頰不爭氣地燒紅起來,「沒……才沒有的事,你可別胡言D阿!」撒謊,她就是瞧了他一晚未0民。
她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可以看著他一整晚都不覺得倦累。
尤其看著個人類男子一整晚,而沒有吸取他的精氣,她真的是病了,且病得不輕啊!
怎麼會這樣?她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爆勍沒有再追問下去,起身將馬賊王的馬給放了,讓它重獲自由奔馳在原野上。
白靈滿臉的詫異,「咦?你怎麼將馬給放了?」那馬可供他們代步之用啊。看著馬兒奔馳離去,她心底好生不服氣。
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果真是個傻子,好端端地為何要放馬離去呢?
爆肋則不以為然,「它不是屬于任何人的,應當獲得它該有的自由。」馬兒原本就該在草原上盡情地奔馳,而不是成為人類代步的工具。
白靈起身來到他面前,笑盈盈地看著他,「那麼我呢?我也不是屑于你的,為什麼不放我走?」她就如同那月兌韁的野馬,自由才是她惟一所要的。
而他又會說出什麼樣的答案來呢?她好期待啊!
爆勍怔了怔,一句話都說不出口,許久過後他才緩緩開口︰「精怪和馬是不同的。」
原本腦海中冒出一句她是他的,所以不放她走。
但是這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她怎麼可能會是屬于他的?而他又怎麼會這般想?百思不得其解啊!
他與她之間,究竟為什麼會相遇?有股莫名的情愫正慢慢醞釀著。是否卜輩子他們就有所糾葛,今生才會相會?
只是一個是僧人,一個是精怪,是一種對立的關系。
白靈聞言。難過得臉色慘白,「你可是說……我就連畜生都不如嗎?」所以說他不會給予她自由。
好狠,他比她這精怪還要來得心狠。
見白靈有所誤會,他很想澄清事實,但是心底的那些話,偏偏怎麼也說不出口,所以只能以沉默帶過一切。
就讓她……這麼誤會下去吧!但心里的悶痛卻怎麼也揮之不去。
白靈見他不語,真是心寒不已。好狠的家伙,他竟如此狠心,那麼她也不必對他太好。
直接一個揮手,白靈就對他施放出寒冰箭,「該死的僧人,我要走就走,你留不得我!」誰會想要再和他在一起?自己又不是瘋子。
爆勍愣了片刻,完全沒有料到她會突然攻擊他,待他意識到危險而往後退去時,他的手臂已經被她射來的寒冰箭給刺傷。
見他受了傷,白靈心底竟有些舍不得,心有些疼。
她心疼個什麼勁?連忙將心中那股莫名的情感抹去,轉身奔離此地。她要離得他愈遠愈好,她才不想要再看到他的臉,那只會讓她心煩不已。
見她離去,宮勍只好忍著手臂上傷口的疼痛,趕緊追上去。
她怎麼動不動就奔離他身邊?他就這麼留不住她嗎?而他為什麼就是對她這般執著?他怎麼也說不上來。
但他就是不要她走,他不要她離開他身邊啊!
白靈見他又追上前來,心底是又氣又急。他煩不煩人啊?他就不能夠放手嗎?老纏著她做什麼?
「滾開,你是想要身上再多出數道傷口嗎?」白靈一邊朝前面山頭奔去,一邊往後嚷著。
爆勍沒有開門,只是不斷地加快腳程,想要追—亡她。他不能夠讓她離開身邊,這一生絕不讓她離他而去。
就在兩人一追一跑之中,有些景象浮現在宮勍的腦海中,好像他之前也曾經這麼樣追逐著她。
敝哉,他們可是頭一次見面,他怎麼可能會認識她,而且與她有過追逐的場面留在腦海中?
莫非是上一輩子他們兩人有所牽扯?這……可能嗎?宮勍搖了搖頭,連忙將這莫名其妙的想法拋除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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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靈往前奔跑著,過了一會兒便瞧見有一大群的山妖聚集在前頭,正在攻擊一對要下山的老夫婦。
「啊?」她怎麼會遇到這情況?一群山妖正在攻擊人類。
而追逐白靈而來的宮勍一見到眼前的景象,顧不得要將白靈帶回,他救人要緊。
「該死的山妖們,還不速速將人類放開!」宮勍揮舞著手中的金剛法杖向前,一下子就殺了兩只山妖。
白靈瞪大了眼,他不怕死嗎?那些山妖可不是好惹的家伙,尤其又是一大群聚集在一起,要是全體撲上去,他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