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孩兒向您請安。」阿格烈恭敬地向察合台說道。
察合台滿意地看著底下的阿格烈,「很好,快起來,我已經听說你們凱旋歸來的消息,不愧是我的孩兒——」察合台話說到一半,突然看到站在阿格烈身旁的女子,不禁開口問道︰「這名女子是……」他從來沒見過這位目人,難道她就是阿格烈所帶回的那名女子?
阿格烈揚唇一笑,「父王,她就是我所帶回的那名女子,更是咱們此次戰役勝利的功臣。」
「喔,是嗎?」察合台微眯起眼仔細地觀察著她。
這名女子果然美貌非凡,但她真的有辦法擊敗吐蕃國的叛軍嗎?他內心仍感到懷疑。
米蘭亞輕蹙蛾眉,她不喜歡有人一直這樣緊盯著她不放。
「父王,孩兒尚有一事告知。」阿格烈的話語成功地轉移了察合台的注意力。
「什麼事?說吧!」
「是有關上回您所說立妃一事。」阿格烈在說這話的同時,看了一眼在他身旁的米蘭亞。
米蘭亞一听,身子立即僵住,什麼?!他有立妃的打算,他要娶妻?!
呵,他是王,原本就該立妃的,那和她一點關系也沒有。但是……為何她會如此心痛,快要不能呼吸?
「立妃!」察合台眼神一亮,連忙問道︰「你打算要立妃了,可有對象?」
阿格烈又以眼角余光瞄了米蘭亞一眼,瞧見她皺緊眉頭的模樣,內心暗自好笑,「是的,而且我非那名女子不娶。」
米蘭亞一听,心疼萬分。為什麼?她從來就不知道他已有如此喜愛的女子,他不是一直都和她在一起的嗎?
察合台聞言,更是欣喜若狂,「快說,那名幸運的女子是誰?」他的兒終于要立妃了,這怎能教他不高興呢?
而又會是哪位人家的姑娘令阿格烈看上?他內心好奇得緊。
「米蘭亞,我非她不娶。」
「什麼?!」在場的兩人同時驚叫出聲。
尤其是米蘭亞,她更是驚訝萬分。
「荒唐!」察合台立即喝道︰「她只是位來歷不明的目人,你怎麼能夠娶她,立她為察合台汗國的王妃?那會壞了咱們代代相傳的優良血統。」
他絕不允許他們優良的皇族血統被外來民族給毀了,絕不允許。
「她在戰役中救了孩兒一命,更獨自一人殲滅敵軍,這才使得咱們獲得勝利。」阿格烈字字犀利,「以她的表現,足以封為國母,我不策封米蘭亞為妃,豈不是對不起咱們汗國的人民?」
米蘭亞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她有沒有听錯?他要立她為妃?
「這……」察合台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阿格烈以無比堅定的語氣說道︰「我非她不娶。」他只認定她一人,只有她夠資格成為他的妃。
「我——」米蘭亞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阿格烈制止。
「父王,請您答應孩兒的請求。」他屈膝跪下。
察合台見了,垂首嘆了口氣,「算了,你是王,一切就隨你的意思吧!」
「多謝父王。」阿格烈欣喜地說道,隨即喚來侍衛下令,「本王將于近期內舉行婚禮,告知全汗國的人民。」
見到阿格烈愉悅的模樣,察合台仿佛也感染到他的喜悅,「那你們就先回去休息吧,到時候才有力氣準備婚禮。」他這輩子從沒見過阿格烈如此興奮的表情,而自從那名女子來到之後,他也變得比較有笑容了。
是那名女子改變了阿格烈,他年紀雖大,但還不至于糊涂到看不清事實的真相。
「孩兒知道了。」阿格烈心情愉悅地擁著米蘭亞離去,返回他的帳篷內。
米蘭亞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說,只緊盯著身旁的阿格烈。
他為何要這麼做?立她為妃?多麼愚蠢的想法,他瘋了是不?
一回到帳篷內,米蘭亞立即開口斥道︰「你瘋了是不?」
阿格烈挑眉看著怒氣沖天的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怎麼可以娶我?你根本就還不了解我,無論是我的過去、來歷,你一概不知。」他這不是瘋了又會是什麼?
阿格烈反問她,「你難道這麼希望我只在乎你的過去嗎?我要的只是你這個人,難道不行嗎?」
「我……」米蘭亞語塞,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他說的或許是正確的,但是……她的內心怎樣也不能夠接受這個安排,她怎麼能夠嫁給一名古代人為妻?
阿格烈一把握住她的肩頭,「我要你,在這世上我只要你一人為妻,只因我早已深深愛上你。」是的,早在第一眼見到她時,他就深深地為她著迷。
愈是了解她,他就愈喜愛她,一切有關于她的事,他都想知道。他想和她在一起,守著她一輩子。
米蘭亞一听,不可思議地叫道︰「愛上我?你怎麼能夠愛上像我這樣子的女人?你瘋了,你一定是瘋了!」
她可是個比惡魔還血腥殘忍的人,他怎會愛上她?
頭一次有人對她示愛,這對她而言,是前所未有的奇異感受,讓她驚慌失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沒有瘋,而且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沒有你在我的身邊,我才會瘋狂。米蘭亞,無論你的過去怎樣,那對我而言,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就在我身邊,明白嗎?」阿格烈強迫她接受他的愛。
他不允許她退縮,不允許她拒絕他的愛,他霸道地要她接受這一切。
米蘭亞因他的話而怔住。
這算什麼?他對她的情感如此地強烈,那她呢?她對他的情感又是如何?她能夠接受他的愛嗎?
不,她不能,她沒那資格去愛人,她無法接受他的情感。
「我不愛你,絕不會愛上你的,我更絕不會嫁給你,我不嫁你啊!」米蘭亞朝他嘶聲叫喊。
掙月兌開阿格烈的束縛,她想往外奔去,騎馬離開這里。
阿格烈仿佛看穿她的舉動,一掌劈向她的後頸。
「啊!」米蘭亞眼前一暗,頓時昏迷過去。
阿格烈在她倒地之前,一把抱住她的身軀,緊擁在懷中。
仔細端詳米蘭亞的容顏,她那眉頭深鎖的模樣令他一陣心疼。
為什麼她的反應會如此激烈?是他逼得她如此嗎?
她說她不愛他,絕不嫁給他,字字句句宛如利刃刺進他的心坎里,教他疼痛難受。
為何會這樣?他雖然是王,卻無法讓自己所愛的女人對他付出相同的情感。
看著昏迷中的米蘭亞,他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無論她愛不愛他,他這一生都只要定她,即使要他囚禁她一輩子,他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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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馬札在听到王要立米蘭亞為妃時,內心的震驚是無法言喻的。
懊死的!怎麼會這樣?那女人就要成為他們汗國的王妃了,這怎麼成?
馬札憤怒地掃下桌上所有的東西,借以泄恨,他簡直快氣瘋了。
那種來歷不明的女人,憑什麼當上他們的王妃?
她之前處處與他敵對,令他在王的面前毫無尊嚴可言,如今又讓她當上王妃,那豈不被那女人給壓過,再也沒有立足之地?
般不好他的地位將會不保。
這怎麼得了?他一定要想辦法解決掉那女人才行。
馬札的視線落于一只木櫃前,念頭一轉,連忙打開木櫃,取出一罐毒藥。
這毒藥無色無味,只要一喝下它,立即會陷入昏迷狀態,就此死于睡夢之中,無人能救。
哼!那女人的死期到了,他將向她討回之前她所欠的每一筆帳,任誰也救不了她。馬札看著手中的毒藥狂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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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蘭亞自昏迷中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于波斯地毯上,偌大的帳篷內只有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