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到這里,顯得十分格格不入,光是她的容貌、發色就與他們完全不同,更別提她的身份——一名來歷不明的女子。
她真不了解他的用意,他把她帶來這里做什麼?讓人們看笑話的嗎?
族人們將一大塊烤好的羊腿交給阿格烈,阿格烈伸手接過來,遞到米蘭亞的面前。「喏,吃吧。」
米蘭亞瞪了他一眼,立即伸手接過,張口就咬,吃相比男人還豪邁。
阿格烈見了,先是一愣,接著狂笑出聲。
炳,好樣的!他可真是愈來愈喜愛她這性子。
米蘭亞見他狂笑,以為是在取笑她的吃相,于是白了他一眼,沒去理會他,繼續張口吃她的。
為了補充體力,她可沒那麼無聊做作地裝淑女吃東西,她就是這性子、這吃相,沒人改變得了她。
阿格烈見她沒兩三口便把一條羊腿啃光,完全不在意族人的目光,伸手將她的下巴抬起,俯去吻上她的紅唇,也不管她的嘴有多油膩。
「你!」米蘭亞瞪大眼楮。他以為他在做什麼呀?
其他在場的人們也瞪大眼來看著他們。
阿格烈完全不在乎族人們訝異的眼神,撬開她的貝齒,與她的舌交纏在一起,給予她一記纏綿的熱吻。
許久之後,他才放開她的紅唇,裝作沒事一般,繼續大口吃著肉,飲著杯中的烈酒。
族人們這才收起訝異的眼神,繼續飲酒唱歌。
因為他們已完全明了這名女子的地位和身份,她是他們少主的女人。
米蘭亞氣極,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了?玩物?她憤恨地伸手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借此泄恨。
怎料這酒比她想象中來得濃烈,她一張俏臉立即漲得火紅,「咳、咳……」差點還被嗆死。
阿格烈見狀,又狂笑出聲,連忙將身旁的一只牛皮水袋交給她。
米蘭亞一把接過,水直往喉里灌。
阿格烈見她雙頰被烈酒嗆得醉紅,模樣煞是動人,不願她這模樣與眾人分亭,于是一把抱著她,站起身來,往他的帳篷步去。
「咳……咳……你又想做什麼了?」她不是物品,十分不喜歡被他這麼抱來抱去。
「回帳內休息。」
米蘭亞一回到帳篷內,立即從他的懷抱掙月兌,站立于地面上,以手指著他,「你剛才為什麼在眾人面前吻我?故意向世人宣告我是你的物品?」
她恨這他這種作法,他懂不懂得何謂尊重?哼,她還差點忘了,他是個蠻子,早已經佔了她的身子,又怎會懂得「尊重」這兩字。
「我可沒把你當成是‘物品’來看待。」阿格烈指正她的說法。
「要不然呢?」冷哼出聲,她接著說道︰「我都差點忘了,你把我當成女奴看待。」她可沒忘記他是怎樣逼迫她成為他的女奴的。
阿格烈一听,臉色突然變得凝重,不發一語地看著她。
米蘭亞被他那直瞅著自己的眼神給弄得心慌意亂。
心慌意亂?她怎會有這種情緒存在?她是神志不清了嗎?怎會這樣?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
「過來。」阿格烈突然開口,打斷了米蘭亞的思緒。
「為什麼要?」米蘭亞警戒地瞪著他。他又想對她做什麼了?
阿格烈一見到她警戒的神情,眉頭立即皺緊,「你過來我身邊,我不會對你怎樣的。」他十分不喜歡見到她現在的模樣。
雖然他十分明白,這一切全是他自己造成的局面,怨不得人,但是他仍然十分在乎她對于他的感受。
他強佔了她身子的事,令他十分悔恨。
是的,沒想到他這個一向自傲、霸道的大漠王者,也會有今日悔恨的局面,而且還是為了一個女人。
他當時被憤怒蒙蔽了心智,要她的又戰勝了理智,才會對她做出那些殘忍的事情來,他內心深感懊悔,甚至自我厭惡。
如果時光可以重來,他絕不會那樣待她的。
米蘭亞內心雖然狐疑,但仍邁開步伐,往他的方向步去。「我過來了,你想做什麼?」她實在是很不能夠理解他的想法,古代人都這麼難懂的嗎?還是只有他一人的心,令她怎樣也猜不透。
「轉過身去。」阿格烈一把月兌下她的上衣,並且命令道。
米蘭亞瞪著他。好一句不會對她怎樣,氣煞她了。
伸手就要給他一巴掌,做為他這番舉動的懲戒。
阿格烈似乎早已看穿她的舉動,一把握住她欲揮來的手,再動作利落地將她的身子轉過去,反壓于地毯上,動作一氣呵成,不拖泥帶水。
「你……」米蘭亞被他的動作給嚇住,再也說不出話來。
她向來以靈敏的動作自豪,沒人可以近得了她的身來攻擊她,一下子便可撂倒敵人。
可是她向來自豪的近身攻擊,在阿格烈的面前一點也不管用,反而還被他制住。
她的反射神經上哪兒去了?該死的可惡!
米蘭亞欲掙扎起身時,頭頂上方傳來阿格烈的怒吼聲,「該死的,你能不能夠安分一點,這樣教我如何檢視你的傷口?」
這女人的性子夠烈,但也夠令他頭疼的,是又愛又恨她這性子。
米蘭亞一听,立即停止所有的動作,趴于地毯上。
原來他只是為了查看她背上的傷勢呀,她誤會他了。
阿格烈看見她背上的鞭傷又滲出血來,心中涌上無限的罪惡感,取來藥膏為她均勻涂抹于傷口上。
「唔。」米蘭亞因為有些刺痛而輕吟出聲,聲音十分細微,但仍教阿格烈听見了。
「會疼嗎?」他停下所有的動作。
米蘭亞倔強地說道︰「不會。」她絕不允許自己在任何人的面前表現得懦弱。
阿格烈沒去揭穿她的謊言,動作更為輕柔地為她拭藥。「你身上其他的傷是從哪兒來的?」他想了解她,即使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他都想知道。
米蘭亞不知怎麼地,就直接回答他,「沒什麼的,只不過是出任務時,與敵人打斗所留下的舊傷,要不就是被人捉到,在我身上留下的一些酷刑痕跡。」
她說完之後,心頭一驚,自己怎會和他說這些?她從不和人道出自己的任何事情呀。她是怎麼了?一遇上了他,便連連失控。
「是嗎?」阿格烈一听,心頭涌上一股強烈的怒氣。只因為他無法容許有人動他的女人一根寒毛。
那些人居然敢傷害她,他饒不了那些人!阿格烈眯起一雙盛怒的眼眸,仿佛欲把眼前的一切燒光。
「那些人呢?」他語氣陰冷地問道。
「那些人?」米蘭亞念頭一轉,立即明白他所指的是誰,冷笑道︰「我會有可能饒過那些人嗎?全被我殺了,見閻王去了。」
她可不會輕易放過那些動手傷她、對她不利的人。
阿格烈一听,立即笑道︰「哈,可真不愧是我的女人。」她的一切令他深深著迷。
「誰是你的女人?」米蘭亞怒瞪身後的他。要她說多少次他才會懂?她不是他的女人。
「你。」阿格烈伸手指向她,「而且我說了就算。」他霸道地道出她無法改變的事實,「再說,你早已成為我的人。」「無恥。」米蘭亞低咒出聲,「那全是你脅迫我、強暴我,我絕不會認同你的。」哼!即使她的第一次給了他,她也絕不會成為他的人,她非逃離這里不可。
「不管怎樣,你是我的人,沒人敢動你一下,更不會有人協助你逃離我身邊,你最好安分一點,休想動任何逃跑的念頭。」阿格烈似乎看穿她的思緒,揚聲警告道。
「那又怎樣?只要我的雙腳存在,就一定會想辦法逃出魔掌的。」她的心絕不臣服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