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身為黑豹的迦闌羅則柔順地尾隨在他身後,離開大廳。
眾人心中雖有許多疑問,卻沒人敢問南烈角,只得各自返回宅院,等待晚膳再問個究竟。
迦闌羅跟著南烈角來到角院,看到宅院里頭擺設各式各樣的兵器,令人恍若置身兵器庫內。
她可以感受他對她的憎恨已逐漸加深,由他方才在大廳說的話便可得知他有多恨她,多希望她能自他面前消失。
這種被他徹底厭惡的椎心之痛,令她疼得快無法呼吸、快昏厥過去。
南烈角走到一只木箱前,打開蓋子取出一把造形奇特、沒有刀鋒的劍。
迦闌羅看著那把長劍,立即明白這就是她尋找已久的軒轅劍。
南烈角手執軒轅劍,坐于一旁的太師椅上,沒有和她對話,甚至不屑看她一眼,只注視著窗外,等待太陽西落。
終于到了晝夜交替之際,迦闌羅變回人形,站于南烈角的面前,直視著他冷酷無情的眼神。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破除詛咒的方法了吧!」南烈角冷眼瞪著她,眼中沒有任何情分、溫度,只剩下厭惡感。
迦闌羅見狀,心疼得難受。
他們再也無法相見,她要永遠離開他,再也不能看著他、同他說話了。
「我……」迦闌羅此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因為她不想和他分離。
「怎麼?你還有什麼要求?」南烈角鄙視地瞪著她,「快說破解的方法,咱們就可以一刀兩斷,永不往來,你也可回去和你的族人相聚,皆大歡喜。」
他不想再見到她,巴不得她趕快離開。
迦闌羅見到他眼中的鄙視,宛如一把利刃刺進她早巳傷痕累累的心上,令她疼得再也無法忍受。
如果可以的話,她多麼希望自己是個正常人,能與他相識、相戀,如果可以……
看到她昏倒在他面前,他沒有伸手扶住她,任由她倒下,拒絕再被她的計謀騙取同清心。
「我……」突然眼前一睹,迦闌羅暈倒在地,失去知覺。
她的心好疼,又累又渴,體力已達極限,再也承受不住他恨她的強烈痛楚,撐不住的昏倒在地。
「快起來!別指望我會同情你。」南烈角冷聲斥責倒在地上的迦闌羅。
只是,過了許久,她仍然沒有動靜,他才感到事情不太對勁,于是上前查探。
一探她的脈搏,他立即皺眉。她的脈象怎會如此微弱,她不是假裝的,而是真的暈過去了。
他這才發覺事態嚴重,連忙抱起她放到床上,大聲下令道︰「來人啊!快去請四少主來角院!」
一見到迦闌羅血色全失的模樣,他就心疼不已。,
懊死的!他居然沒有發覺她的異狀,還這般殘酷地對待她。
縱使她再怎麼利用他,他再怎麼痛恨她,也不能改變他曾經愛過她的事實。
他怎能如此殘忍對待曾經深愛的她呢?他還是人嗎?
而她居然該死的不說身子不適,倔強地一路跟著他不吃不喝,千里跋涉來到這里。
她的固執、倔強,令他心疼不已。
原本以為自己會十分痛恨她,卻沒想到對她仍是牽掛不已,她在他心中還是佔有極大的分量。
此刻,南烈徵趕至角院,開口問道︰「三哥,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然而,南烈徵卻再也說不出話來,不可思議的看著躺臥在床上的迦闌羅。
他可有看錯?三哥的床上居然有一名女子!
第六章
南烈徼萬萬沒料到會往南烈角的床上看見一名女子。
「她……是真的人吧?而非是我眼花看錯?」南烈徵指著躺掛在床上的迦闌羅。「廢話!還不快過來為她診療!」南烈角狠狠地瞪了南烈徵一眼。
要不是迦闌羅身體狀況不好,他才不會派人請他過來,讓他知道她的存在。
南烈徵連忙為她把脈。
看著她過于蒼白的面色,南烈徽皺眉道︰「她的面色蒼白、身子骨弱、四肢冰冷、冷汗直冒、脈象不穩;血氣過于不足,待我開幾帖藥給她補身。」
南烈魚听了直皺眉。她的身子骨竟如此虛弱?
「三哥,你是從哪帶回這名女子的?」南烈徵十分好奇她的來歷,更好奇她竟可讓冷情的三哥看上,還帶回莊內。
「羅唆。」南烈角懶得理會他,給他一記冷例的眼神,示意他離去。
南烈徵自然明白他眼神中的含意,于是識相地退下,只派婢女煎藥送來角院。
他雖然十分好奇那名女子的來歷,但是可不想因此而賠上一條命,更何況他總會有辦法得知想知道的消息。
或許三哥會于近期內傳出喜訊也不一定。
南烈角見人離去之後,才走到迦闌羅身旁,直盯著她過于蒼白的臉龐。
懊死的!他到底是怎麼了?明明要自己別去理會她,一顆心卻又不由自主地關心她的安危。
他對于她仍然是放不下心,他仍是在乎著她的!
天啊!他該如何忘了她?有誰能告訴他?,
就在此刻,迦闌羅回復知覺,輕敞眼睜,眨了眨眼,並環顧四周。
她方才是怎麼了?而她現在又在哪里?
迦闌羅強忍虛弱,勉力移動身子想站起身時,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別動,要是你體力不支摔下床,可則指望我會救你。」南烈角冷眼瞪著她。
迦闌羅抬頭便瞧見南烈角站在床鋪不遠處,冷著一張臉。
她才憶起方才是因為痛徹心靡的心疼而暈眩過去。
就在此時,一名婢女奉南烈徵的命令迭補藥前來角院。
南烈廂命婢女將補藥置于門外,摒退婢女離去後,他才端藥進來,置于迦闌羅面前,命令道︰「喝下它!」
迦闌羅輕體蛾眉,不解地瞪著眼前盛滿嗆鼻苦味的湯汁,「這是什麼?」
「唐國的補藥,喝下它。」南烈角見她皺眉的模樣,仍是萬般不舍和心疼。
她的一顰一笑,對他仍有強烈的影響力,而這正是他最不想要的,于是冷酷地別過頭,不去看她。
迦闌羅一瞧見他這模樣,心灰意冷至極,將藥置于一旁,「我不喝。」將遺大好的補藥浪費在將死之人身上,未免太不值得。
「什麼?」南烈角回過頭來,怒視著她。
她到底想要怎樣?自從她進人庸國之後,她便變得令人無法捉模,令他無法了解她的心……不!應該是打從一開始,他便被她要待團團轉,早就不明了她那極富機詐的心。
「哼!隨便你。」南烈角沉聲說道。
他的冷酷對待,她已無法再承受,于是便開口要求道︰「我已經沒事了,你可以取來軒轅劍為我破咒了嗎?」她不願承受心碎的痛楚,只想早點獲得解月兌。
「哼!」南烈角冷哼一聲,道︰「原來你在昏迷之際仍然帖記著軒轅劍,連自己的生死都不顧。」
迦闌羅刻意不去理會他話中的嘲諷,「是又如何?不然我又怎會和你在一起。」他怎能夠如此殘酷地待她?而她心疼、心碎的感受更是無法對他訴說。
「很好。」南烈角憤而取來軒轅劍,道︰「快說破咒的方法,破咒之後,你這輩子都不要在我面前出現廠他以軒轅劍尖指著她。
她說得十分清楚,她全是為了軒轅劍而來,要不她是不會和他在一起的。很好!那他們就早做了斷,從此售可老死不相往來。
「我會的,我會一輩子不與你相見。」迦闌羅淒涼說道。…只怕她也沒那性命再見他了。她緩緩地步下床,走到他的面前,「破解誼咒的方法就是……」
外頭突然傳來嘈雜聲,沒一會兒便傳來守衛的嚷嚷聲,「不好啦!不好啦!莊外聚集了江湖各大派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