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烈征以揮扇動作避開她伸來的手,微笑說道︰「唐姑娘真愛說笑,你不去找你的夫婿共度良宵,怎麼反而找上已有妻室的我呢?夜已深,請早些回房休息吧。」
他沒笨到故意惹她發怒,因為到時候唐虹必定會以激烈的手法來逼他就範。
現在並非是他們正式對決的時候,所以他還會禮讓身為女子的她三分,倘若到了後天,他便不會再這般仁慈,惹火他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條。
「就讓咱們忘了那些瑣事,眼中只有彼此,共享春宵吧。」唐虹句句露骨,定要勾引到南烈征不可,于是便伸手解開胸前盤扣,露出大片春光。她就不信她這麼做,還無法勾引到南烈征。
南烈征一見到唐虹這舉動,不悅地道︰「姑娘請自重,當心著涼。」她想袒胸露體來勾引他,哼!她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吧,一點看頭都沒有。
南烈征見多了女人的身材,當中就屬唐虹的最差,令他看了險些作嘔,惟有唐韻蝶的窈窕身段、豐滿酥胸,會令他見了立即血脈僨張,險些沖出鼻血來。
唉!一想起善良可人的蝶兒,他就巴不得她快些回來,將這惱人的家伙趕走,好共度他們的良宵。
「你……」唐虹本想破口大罵,但為了得到南烈征,只好將怒氣全數忍耐下來。
「你難道沒有對人家有一些動心嗎?」她就不信他見了她的身材會不動心。
南烈征想也沒想便回道︰「當然沒有,因為我只愛著蝶兒一人。」如今他已經把話說得十分清楚了,她若識相就快走,否則他會克制不了怒氣。
唐虹一听,憤怒得再也顧不了任何形象。「哼!南烈征,你好樣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再不發威,你可把我看扁了。」
南烈征一見到唐虹身後的人影時,突然笑而不答,準備看接下來的好戲。
「喂!你在笑什麼?」唐虹見不慣南烈征的笑臉,氣憤地朝他怒吼著。
「笑什麼?當然是笑某人不知羞恥跑到別人房內,袒胸露背給別人的夫婿瞧,那平坦胸脯一點看頭也沒有,自然會被人給看‘扁’了。」唐韻蝶一針見血的嘲諷話語,令唐虹听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唐韻蝶!你……」唐虹臉色鐵青地轉身瞪著唐韻蝶。
「我怎麼了?」唐韻蝶立即挺起傲人豐胸,往唐虹步去,以鄙視的眼光看著她敞開衣襟的前胸,「嘖嘖嘖……好姊妹呀,可真不是我在說你,像你這種干扁身材,怎勾引得了男人呢?從小你就比我這沒人理會的野丫頭過得好,結果你居然會如此沒身材,唉!
真是丟人現眼哪。」
「你……」唐虹氣得揚起手,想狠狠教訓唐韻蝶一頓,可是手卻被人給制住,接著她便因疼痛不已而大叫,「好痛哇!快放開我。」
南烈征施加力道于她的手。「我絕不允許你傷害蝶兒,識相的話就快滾。」
「我知道了,快放開我。」唐虹疼得立即求饒。
南烈征這才放過唐虹,擁著唐韻蝶的嬌軀入懷,看看她可有受到任何傷害,若她傷了一根寒毛,他必定會殺了那該死的唐虹。
唐虹撫著紅腫且疼痛不已的手腕,憤恨地瞪著相擁的兩人。「哼!你們別以為我會就此罷手,我一定會成為唐門的門主,到時候便是你們兩人的死期。」她發出狂語,隨即憤而離去。
南烈征朝唐韻蝶致歉道︰「抱歉,是我沒注意才讓地闖進來,等會兒可得撒些鹽巴來去去邪氣。」
唐韻蝶听聞他的話,立即笑了出來,「哈!扁是撒鹽哪夠,把她踢出唐門才會沒了邪氣。」她撫著他的俊容問道︰「你沒怎樣吧?」她十分擔心他會受到傷害。
「放心好了,我才不會讓她動到我一根寒毛。」南烈征親匿的在她的額間印下一吻,「只有你可以讓我鐘愛一生。」他對她表明自己的愛意。
唐韻蝶枕于他的懷中,柔聲笑道︰「我也只愛你一人,惟有你才能讓我嘗到愛情的甜美滋味。」只要能夠和南烈征在一起,就沒有任何事情可令她畏懼。
南烈征這時想起她被唐浩傳喚之事,連忙問她,「你父親傳喚你過去,可有何要緊之事?」
唐韻蝶一听,立即瞟了一記白眼,「別提了,爹根本就沒找我,那都是唐虹的詭計,派婢女傳喚假消息引誘我出去,她才能來勾引你。」
「原來是這樣。」南烈征皺眉,對于唐虹的厭惡感更是加深。蝶兒居然和那種卑劣的女子為姊妹,可真是太難為她了。「不過……」唐韻蝶有些擔心唐浩。
「怎麼了?」南烈征立即關心問道。
「我覺得爹有些奇怪,他原本對我都不聞不問、漠不關心的,可是方才竟會勉勵我要努力成為下任的門主,還提起娘的事情,好像……好像是覺得愧對我,想好好關心我一般。」
「這樣不好嗎?或許你爹想好好疼愛你了,畢竟你是他的女兒呀,過往的事情就算了,別太計較。」南烈征安慰著她。
人的一生中,或許有些憾事,但倘若一直記著那些事情而不思改進,那又有何用呢?
何不忘卻一切,重新開始。
他深信以蝶兒的善良可人,必定可以和她的父親好好相處的。
蝶兒雖然會使用一些毒物攻擊人,但從來沒有殺害任何人,再加上她不忍傷害那些丑陋的毒蟲,反而捉它們回來飼養,她的行為雖怪異,但可比那些故作姿態的千金大小姐一瞧見那些丑陋的毒蟲便叫家丁殺了它們的行為來得善良許多,不是嗎?
所以他才深愛著善良的她啊!
「可是我總覺得爹的身體狀況並不是十分良好。」唐韻蝶仍有些擔憂。她很久未見到父親了,所以能明顯感受到他身體狀況不佳。
「放心好了,你爹沒事的,別太擔憂。」南烈征安慰著唐韻蝶,希望她安心參加後天的爭奪戰。
事實上南烈征早就看出唐浩的身體狀況極差,他的臉色略微蒼白,手背上亦浮現出一些因中毒而產生的紅褐色斑點,眼白部分十分濁黃,顯示出髒腑已受損。
以唐浩的情況看來,恐怕活不了多久,為了不使唐韻蝶傷心難過,而讓唐虹乘虛而入成為下任門主,他因而對她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好吧!」唐韻蝶一听見他這麼說,立即放心的笑了開來。南烈征見時辰已近子時,便擁著唐韻蝶往床鋪的方向步去。「時候不早了,咱們可得早點休息才能補足體力。」
南烈征于是先躺在床鋪上,輕拍身旁的空位,「來吧,躺到我的身旁來。」
唐韻蝶見狀,羞紅了一張俏臉,「你要和我一起睡嗎?」一回想起之前和他在客棧的情景,怎不教她臉紅。
「不然呢?」南烈征雙眼含笑望著她,「你可是要我睡在冰冷的地板上?自己一人睡舒適大床?你忍心嗎?娘子。」他朝她眨了眨眼。
「啊?」唐韻蝶因他這一聲娘子,可是漲紅了臉,不敢看他。
「放心好了,我不會對你怎樣的,今天你也夠累了,就讓我擁你入懷,好好休息吧。」南烈征見她沒有任何動作,干脆一把將她抱上床。
「啊!」唐韻蝶驚呼出聲,隨後便柔順地枕于他的懷中,感受他身上傳來的溫暖。
「睡吧,你累了一天了。」南烈征十分溫柔地在她額間印下一吻,緊擁著她的嬌軀,給予她無限溫暖和愛意。
「嗯。」唐韻蝶在他的懷中找了個舒適的姿勢,隨即進入夢鄉。
南烈征見她入睡後,便直瞅著她甜美的睡容,心中有著無限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