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烈征一見到她的表現,立即笑了開來,「一切以娘子的意見為主。」她想玩,那他自然會配合她。
唐虹一見他們兩人親匿的模樣,氣得臉都綠了。「喂!我說好姊妹,你們兩人可是夫妻關系嗎?不然怎能如此放蕩地攀在男人身上?」她嘲諷意味十足。她巴不得殺了那礙眼的唐韻蝶,將那男人搶來身邊,好好「享受」一番。
「哎喲!你怎麼還不明白呢?我這次回來,正是為了獲得唐門繼承權,自然會帶回一名夫婿,也才能夠進入蛇窟內取得寶物,所以我現在當然是攀在我夫婿的身上。我知道有人現在正在羨慕不已,但我是不會在意他人羨慕的眼光的,你說是不是?」她所說的羨慕之人自然是指唐虹。
唐韻蝶才不會讓自己被人欺負,她輕吻上南烈征的薄唇,正式宣告他們的夫婦關系,最好可以氣死唐虹!
「你這賤貨,別想我會放過你,哼!」唐虹氣不過,立即怒火上揚,罵了唐韻蝶幾句,隨即掉頭離去。
氣煞她了!她原本以為自己找來一名最為俊美的男人做夫婿,可以將唐韻蝶比下去,誰知道唐韻蝶所帶回的夫婿比她的男人俊美上萬倍,這怎能教她不氣?她定要將那白衫男子勾引到手,讓唐韻蝶既沒了夫婿又無法獲得繼承人之位。哼!走著瞧吧!
唐韻蝶見唐虹憤而離去,立即開心地朝她背後扮了一個鬼臉,吐舌道︰「哼!想要欺負我,沒那麼容易。」
南烈征見狀,立即笑道︰「你挖苦人的功力無人能及呀。」唐韻蝶立即羞紅了臉,「我只是看不慣她一直猛盯著你瞧,好像要把你給吃下一般,見了就討厭,所以才會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
南烈征立即輕撫她的細致容顏道︰「你做得很好,算是為我出了一口氣。說實在的,我方才一見到她,心中便有一股說不出口的厭惡感。」
唐虹這女人在看他時,宛若一條蛇緊盯著獵物瞧,令他十分不悅,她對于他的企圖心,比之前覬覦他的那群公主、艷妓還令他厭惡。
只有唐韻蝶的清純可人才能令他深愛不已,像唐虹這般心如蛇蠍的女人,他可是厭惡至極。
「啊?真的嗎?」唐韻蝶十分開心他能贊同她的作法,只是內心又開始憂慮起來,「我方才激怒了她,她是絕不會放過我的,而她似乎看上了你,你可千萬要小心一點。」
只要她待在唐門一日,就無法不去提防唐虹,這比起在外地野宿、防範野獸侵襲,還要危險啊!
南烈征擁她入懷,在她耳畔低語,「放心好了,我會一直待在你身邊守候著你,不讓你被任何人欺負。」
他向來不會對女人出手,但像唐虹那樣的女人就另當別論。她若膽敢傷害唐韻蝶,他絕不會輕易放過她的。此刻南烈征的眼中淨是肅殺之意。
就在此時,唐門的門主唐浩,以穩健的步伐邁進大殿。
唐韻蝶立即自南烈征的懷抱中抽身,站直身子,以冷淡的口吻說道︰「爹,我回來了。」
唐浩瞟了唐韻蝶一眼,亦以冷淡的語氣問道︰「不為爹介紹你帶回來的夫婿嗎?」
南烈征見他們兩人的關系十分冷淡,不似一般父女親密,心中充滿疑惑,但仍以不失禮數的話語答道︰「晚輩南烈征,是長安人士。」
唐浩一听,思索一會兒道︰「南烈征?你和嘯傲山莊的南烈門是何關系?」南烈這姓氏並不常見,又以嘯傲山莊的南烈家族最具盛名,故猜測他為嘯傲山莊之人。
「正是家父,唐門門主果然見識過人。」南烈征十分敬佩他年齡已長但思路仍十分清楚,一下子便猜出他的身份。
「好說、好說。」唐浩語畢,立即揮袖朝南烈征所站之處射出毒鏢。
「啊?」唐韻蝶萬萬也沒料到父親竟然會這樣做,而他動作之迅速,令她無法警告南烈征。
南烈征則立即反手一接,將那枚毒鏢接了下來,而且毫發無傷。
「征……」唐韻蝶擔憂地奔往他身邊,查看他有無受傷。
「放心,我沒事的。」南烈征柔聲安慰唐韻蝶,將手中的毒鏢高舉。「如何?我是否通過了試驗?」
「試驗?」唐韻蝶不解地看著南烈征和高坐殿上的父親。這會是爹對南烈征的試驗嗎?
唐浩立即大笑出聲,而他那洪亮的笑聲在殿堂內回繞著,久久才恢復平靜。
「真不愧是嘯傲山莊的四少主,不過試驗尚未結束。」他下令派人送來五罐毒粉置于桌上,「這些毒物的名稱為何,我要你一一答出,全部答對才有資格成為咱們唐門新門主之夫婿。」
唐韻蝶十分焦急地看著南烈征,「怎麼辦?我完全不知道有這些試驗。」若他不能通過的話,該如何是好?
「別擔心,你得對你的男人充滿信心才行。」南烈征輕拍她的手背,給予她安慰,接著便步至唐浩的面前,「倘若我有所失誤呢?」
唐浩冷笑道︰「那我只好請你飲下毒酒,並且將韻蝶逐出唐門,她也將失去繼承人的資格,畢竟咱們可不能夠讓外人得知唐門的所在呀。」
「喔,那可真有挑戰性。」南烈征于是嗅了嗅了置于桌上的五罐毒粉,接著泛起一抹微笑道︰「這瓶是鶴頂紅,那瓶為孔雀膽毒,剩下的分別為血海棠、斷腸草、忘魂花加上紫罌粟所混合而成的毒粉。」
唐浩一听,立即瞪大眼來,「好小子,算你運氣好,全部答對。我問你,你怎會辨毒的?」南烈征的來歷令他十分感興趣。南烈征于是回道︰「晚輩為名醫和用毒高人淳于翁老前輩之弟子,所以對于毒物略微了解。」
南烈征的話一說出口,立即引來唐浩和唐韻蝶的訝異神情,尤其是唐韻蝶,更是不敢置信地直瞅著他瞧。
江湖上極富盛名的名醫和用毒高人淳于翁,竟然會是南烈征的師父,淳于翁的頑固和不收人為徒一事,眾所皆知,生平僅收了一人為徒,繼承他畢生所學的醫術和毒物知識。原來南烈征就是他的惟一弟子,怪不得他會如此懂得毒物之知識。
「為什麼你沒跟我說這件事情?」唐韻蝶驚喜地直瞅著他問。她還天真的以為自己很了解他,原來他仍有許多等著她去發掘的神秘之處。
「你又沒問我呀!」南烈征故作委屈模樣,令唐韻蝶看了是既生氣又好笑,怎樣也無法對他發怒。
唐浩這時開口宣布,「你已經具有資格進行後天的競爭。」語畢,他便離去,沒有和唐韻蝶說任何話,也沒瞧她一眼。
南烈征見唐浩離去,立即將心中的疑惑問出口,「蝶兒,他可是你的親生父親?」
唐浩對她的態度如此冷淡,完全沒有為人父的模樣。
唐韻蝶則輕嘆口氣,道︰「他是我的親生父親沒錯,可是自從我娘因生我而難產死去之後,他便未曾把我視為他的女兒,從來沒有……所以我也沒有必要視他為親爹。」
她聳了聳肩,裝作無所謂的態度。反正她在沒人理會的情況之下,靠自己的求生意念存活至今,所以有沒有爹娘,對她而言早已無所謂。
南烈征此刻才明了她以前生活得多麼艱苦,而她的性情還能如此單純、良善,更是難能可貴,他緊擁著她的嬌軀入懷,「別擔心,一切有我,我會一直陪伴在你的身邊,讓你體會到愛的滋味。」
唐韻蝶感動得落下晶瑩淚水,「我也會一直纏著你,永遠在你身邊的。」她緊擁著他的結實身軀,將自己深埋于他的懷中。她十分慶幸自己能夠遇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