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政的政界朋友,早已等得不耐煩。
‘搞什麼?難個成是男方反悔,不娶了?哼!就知道黑道中沒他好東西,搞不好這次的婚事也是黑道的人逼白政同意的,不得已只好把女兒嫁入黑幫!’其中一位政治名人開口怒罵。
‘什麼?!搞不好是你們這些故作清高的偽君子,有什麼把柄被咱們老爺知道,所以才死皮賴臉地要求將女兒嫁到咱們這來,好讓此帳一筆勾消!’黑幫的人當然氣不過,于是隔著紅地毯,與對面的政治家對罵起來。
‘听你們這些流氓亂說!哼!今天正好齊聚一堂,打電話叫警察來將你們一網打盡,社會從此太平。’
‘哼!咱們早看你們這群惺惺作態的老家伙不爽了!就趁今天將你們一齊送上西天。’
情況可說是愈演愈烈,雙方人馬都看對方不順眼。何雲蓉對身旁的丈夫說︰‘這樣下去鐵定引起糾紛!不如取消婚禮吧!’
‘這……’白政內心也動搖。他心想,好在婚禮沒有對外發布,只邀了幾位交好的政界朋友觀禮,否則見報就不好看了。
他原本也不看好這樁婚事,但是他若取消,必定會失信于黑霸天,這該如何是好?
就當黑霸大要出面制止道—片混亂時,外頭卻嘈雜起來,接著見黑帝斯一身緊身的黑衣皮褲,大搖大擺地走進教堂。
原本快起糾紛的眾人立即安靜下來,都把視線集中在黑帝斯的身上。
黑霸天一瞧見黑帝斯出現楮,當著眾人的面斥責他道︰‘你這混小子,活得不耐煩了是嗎?一點時間概念都沒有,你可知道遲到多久啊?’
‘知道了,誰教新認識的馬子不肯放人。’黑帝斯無所謂的回答。
‘你——’黑霸天氣極!恨不得把眼前的混帳東西給殺了。他的一張老臉全被他丟光了!
眾人皆靜觀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時牧師出面,‘婚禮可以開始了嗎?’
‘行!那些冗長的開場白就省去,直接說重點。’黑帝斯一臉不屑地說。
‘這……’牧師一怔,不知所措。
‘哼!麻煩!’黑帝斯啐了聲,從上衣口袋取出一枚戒指,丟給站在一旁的白綾。‘自己戴上吧!我的馬子還在等我回去。’語畢他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混帳東西!你給我站住!’黑霸天在他身後怒吼,但是黑帝斯沒有停步,直往外走去,坐上跑車飛駛離去。
一混……混帳東西……’黑霸天氣暈過去了,一旁的保鏢立即把他送往醫院。
應邀前來觀禮的人見情況不對,紛紛離開。
‘綾兒,可委屈你這無辜的孩子了。’何雲蓉再也忍不住地沖上前去,抱著女兒痛哭。早知道會有今天這種局面,他們真不該同意黑霸天的要求。
山綾看著手中的戒指好一會兒後,才對父母親微微一笑,‘沒有關系,若真的不行的話,我會回到你們身邊,所以不必擔心我。’
‘綾兒,你的意思是……’綾兒的意思是仍要嫁給那反叛至極的黑帝斯為妻?
‘至少我也得報答爺爺的恩情,我才能夠回到你們的身邊。’不知道爺爺的情況怎樣?地得去醫院探望他老人家才行。
‘綾兒,都是我們拖累了你!’女兒那溫柔善良的心,實在令人感動萬分。
‘爸,媽,我們一起去探望爺爺好嗎?他一定會十分開心的。’白綾把戒指戴上後,挽著父母親往外走去。
‘也對,我們走吧!’詢問黑霸天送往的醫院後,白政人婦與白綾立刻驅車前往探望。
一進入病房,就瞧見黑霸天虛弱地躺在病床卜。
見身著白紗的白綾前來探望時,大家立即讓出一條通道來,好讓他們二人通過。原本來人都對這名‘白道’女人沒啥好感,如今這些想法早已消散,取代的是敬仰。
黑霸天看見白綾前來,立即朝她伸出手,示意地到身邊。
自綾握住黑霸天布滿皺紋的手,輕聲說道︰‘爺爺,我來探望您了,您的情況怎樣?’
黑霸天聞言,虛弱地笑道︰‘哈!醫生說我年歲已高,不能再受刺激了,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腦中風!’
‘爺爺,千萬別這麼說,我都還沒孝敬您呢!您可得把身子養好才行!’白綾神態激動的說著,令一旁的白政夫婦很是欣慰,自己生了個好女兒。
‘呵,是啊!’黑霸天笑著,突然想起了什麼,他連忙開口道︰‘孫媳婦呀,那你以後就住在黑宅內,與我作伴好了!我打算近期內將黑幫交給帝斯,到時候仍需要你協助、照顧他才行。’
白綾聞言,立刻點頭允諾,‘會的!我會盡我听能幫助黑帝斯的。’
‘嗯。我好多了,幫我辦理出院手續吧!’黑霸天不想再多待在醫院一刻。他可沒虛弱到必須躺在這病床上度過他的余生。
白政夫婦見到這情景,也只好順著白綾的意思了,于是道︰‘綾兒,既然你心意已決,我和你爸爸就不反對了,只希望你記著,我們隨時歡迎你回來。’
‘謝謝爸媽,我一定牢記在心。’白綾感激地對他們承諾後,白政夫婦便先行離開醫院。
身著白紗的白綾獨自坐在病房外的走道上,格外引入注口,但她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完全不在乎他人訝異、驚艷的目光。
她可以辦到嗎?讓黑帝斯成為穩重的黑幫幫主?如果要完成黑霸天的托付,黑帝斯勢必與她為敵。
一旦完成了使命,她會離去的,永遠遠離。
白綾陪同黑霸天返回黑宅時,便瞧見黑帝斯的黑色法拉利跑車停在院內,大廳內還不時傳來女人放蕩笑聲。白綾皺眉,立即吩咐保鏢扶黑霸天由側門回主院,自己再進入大廳。
丙真如她所般,一群上空的玩伴女郎全聚集在黑帝斯的身邊,黑帝斯則朝她露出一抹邪笑,似乎打算看她如何應對這情況。
白綾輕嘆口氣,黑帝斯這人似乎比她想像中還要孩子氣,若要改變他,得多花些心思才行。
‘咦?她是誰呀?難個成她就是你所說的下堂婦?’一名玩伴女郎笑吟吟地指著身著白紗的白綾,另一手則撫著黑帝斯結實的胸肌。
白綾面無表情地看著行徑放蕩的女人好一會兒,便朝門外走去,向外頭的人要了一些東西後,她回到黑霸天為她安排的房間內,光換下新娘禮服,再返回大廳。
黑帝斯盡情與玩伴女郎享樂,完全不理會白綾,直到兄弟們拿了一只皮箱及一把槍給白綾時,這才引起他的注意。
白綾接過她交代準備的東西後,朝黑帝斯及那些玩伴女郎走去,將槍口抵向其中一名玩伴女郎的前額。‘要錢還是要命?’她邊說渙把皮箱打開,里頭是一疊疊的千元大鈔。
‘你不會用槍的!’黑帝斯眯眼看著白綾,身旁的玩伴女郎早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是嗎?’白綾朝一旁的花瓶扣下扳機,花瓶立即變成碎片。她又把槍指向剛才那玩伴女郎的前額,問道︰‘要錢還是要命?’
‘要錢……當然要錢!’玩伴女郎連忙接過面前的皮箱,從黑帝斯身上離開,抓起一旁的衣服狼狽離開。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麼做!’黑帝斯氣這女人一點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白綾逕白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以優雅的坐姿及溫和的語氣說︰‘我都做了,你又能怎樣?’
‘你——’黑帝斯頭一次見到這種女人,訝異得說不出話來,看了她一會兒,才道︰‘你怎會用槍?’這女人不簡單,非一般女子,他太低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