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刻的地,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好恨他自己呀!他竟是傷她最深的人!他真是個混帳東西!何少白內心不斷地責罵自己。
「不然你以為我為何會答應陌生的老夫婦所提出來的求婚的呢?遠不就是為了能夠跟我這輩子最愛慕的男人在一起。為了能夠讓你的心也系于我身上,便計劃了五項的獵夫計謀,結果呢?卻變成如今的這般局面。」
唉,愛一個人好象呀!尤其還是愛上像何少白這樣子的男人……好景,她再也不要去愛人了!
「你曾經說過,如果要我證明我對你的心的話,便把我的長發剪下給你……」她從衣櫃的抽屜內取出一把泛著銀光的利剪。
「斐月,你在干什麼?」何少白立即沖向她,欲奪下她手中的那把利剪時,斐月的動作卻快了他一步。銀光揮下,她那一頭長及腰際的烏黑長辮子立即落于地上,永遠地與她分離。
何少白此刻只能瞪大了眼望著她,完全無法開口說話,也震驚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斐月則抬起了落于地上的發,看著它,再模模自己此刻腦後的發,忍不住輕笑出聲道︰「呵!原來短發是這種感覺呀!好像解月兌了般的清爽。」只是不知為何,她此刻卻極不爭氣地落下晶瑩的淚水。這下子,他該相信她的心及她跟坎之間的清白了!
「斐月……」他真的完全沒料到,斐月她真的把她那不知留了多久的長發給一刀剪下。她怎舍得如此?他之前只不過是隨便說說罷了!她為何老是記得他不經意說出的玩笑話呢?
莫非,她是下定了決心,要離開他身邊了嗎?不!他絕不允許她離開他的身邊;倘若沒有了她在身邊,那教他如何獨自一人生活?
「斐月,不準!我不準你離開我身邊!」何少白立即擁著她,輕搖晃著說道。內心更是充滿了會失去她的害怕恐懼感。
斐月靈巧地掙月兌開何少白的懷抱,走到衣櫃那,取出一袋裝滿了關于何少白的剪報。將那牛皮紙袋交給他,再把她的那條長辮子擺于牛皮紙袋上。
「倘若要把我給留下,那你又要以何種態度來待我?別忘了你房中的那名女子呀!」她雖然十分嫉妒在他房中的女子,但是,她似乎十分需要何少白的關懷。
「潔芮她是因為遭遇到某些不幸的事件,而我又是她的老板,所以要盡一點責任照顧她。我跟她之間真的沒有什麼的呀!請你相信我,斐月。」他終于把事實全部說明白了!
斐月一听,雙眸緊緊地瞅著何少白好一會,隨即露出一抹絕美的笑容,並伸手輕撫著他的俊容道「是嗎?那麼……我信你!可是,我的心也早已被你給打碎了!」這微笑,絕美中帶著淒涼感。
將一直掛于頸上的那塊鳳形玉石給取了下來,輕撫著它。它是代表著何家媳婦的信物,她也相當地寶貝、喜愛它,可是……她受不起!
「抱歉,我得讓你的雙親失望了!何家媳婦的位置,我受不起!」她將玉石置于她的長辮上,淚水更是悄悄地自頰邊滴落。
今天是他第二次看見斐月流淚的模樣,然而她此刻所流下的淚水,卻刺痛了他的心!每一滴淚水皆如一根針刺進他的心中。
「胡說!你是我的‘未婚妻’呀!除了你之外,沒有其他的女人能夠得到這身分的!我不準你這麼做!快把玉石給我重新戴上。」何少白立即沖動地把手中的牛皮紙袋給拋下,欲把那塊鳳形玉石重新掛于斐月的頸上。
然而,掉落于地上的那只牛皮紙袋內的東西,卻吸引住了何少白的注意力。他低子,拾起一張剪報來看。
「什麼?這……這些是……」他連忙再把其他的剪報給全倒了出來。然而每張剪報,皆是有關于他的報導!
他驚呆了!斐月她竟如此費心地收集有關于他的每一篇報導!
斐月也蹲子,拾起其中一張最小、最不起眼的報導,笑著說道︰「不管是多小張的報導,都可以今我高興上好幾天呢!」這些關于何少白的報導,都是她最寶貝的珍藏!
只是這些珍藏剪報,對她而言,已不再具有任何的意義了!只因她此刻的心已經太累了,累得沒法再帶著它們一起回美國了!何不就把它們還給它們真正的主人,連同她的回憶一起給他!
「斐月,我……」何少白內心早已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他這輩子永遠也無法想像得到,竟會有人如此地愛慕著他!而那人居然會是斐月!而他,卻還傷了她的心,他倒底還算不算是人啊?
「別再說了!與你相處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是我最開心的一段日子了。可是,此刻我心碎了,所以不得不說再見。」她在何少白的前額印上一吻之後,便提起行李,朝著門外走去。
「不!別走!」何少白立即站起身軀,欲去追斐月時,卻只得到斐月她的一句話,而無法提起腳步追上去。
「別追來!我已證明我對于你的心了!如果你仍想來追我的話,便先證明你的心之後再來追我吧!再見了。」
由于她是背對著何少白說這些話的,所以何少白便看不到她此刻早已哭得淚流滿腮,也因哽咽而說不出話來了!
而坎一見到斐月自房內走出來的模樣時,立即瞪大了不敢置信的雙眼問道︰「月兒,你的發怎麼……」她之前所留的那一頭長發是怎麼了?還有,為何她的臉頰會有點紅腫?雙眼也早已哭得紅腫!
「月兒,何少白那家伙是對你做了什麼?我替你去教訓他!」坎立即氣憤地掄起拳頭,欲替斐月討回公道,非給何少白那混蛋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不可。
「坎,別去了!我好累,帶我回美國,我好想趕快回去,我好想家……求你,快帶我離開這!」斐月淚眼婆娑地朝坎請求說道。
她好累、好累!真的好想趕快回到紐約,她真的好想念爹娘,她急需要家人的關懷及照顧,不願心碎神傷于異鄉之中。
坎瞅著斐月許久後,便擁著她的盾離開了這處傷心地。
然而,自斐月離去之後,何少白便坐于她之前所睡過的床鋪上,望著手中她所留下的長發及鳳形玉石,內心不斷地苛責自己,為何會如此沖動地打了她?那時她眼中的不信及震驚,更是令他懊惱及後侮。
還有她所流下的淚水,更是狠狠地刺痛他的心!每一滴淚水皆在訴說著他的狠心及因沖動所犯下的過錯!
他捂住自己的臉,痛苦的神情盡在手掌之中。然而,此刻腦海之中,更是浮現斐月的一顰一笑,揮之不去更是忘也忘不了!尤其是她剪下那頭長發時的神情,更是令他永生難忘!
她怎能愛他如此深呢?而他又怎能傷得她如此深呢?他的那一巴掌,除了把她給打疼外,想必也將她那一顆愛慕著他的心給一並打碎了!
潔芮站在們邊,看著何少白好一會了!可是他卻沒發現到她的存在!
「呃……少白。」潔芮怯生生地開口說道。
「什麼事?」何少白听到她的聲音立即放下手掌,連忙開口詢問。
「我方才已打過電話給我在澳洲的雙親,所以,我希望能夠暫時向似辭去模特兒的工作,回到澳洲去靜養一陣子。」
「好的,沒有關系!等你調適好自己的心情後,我很歡迎你再度回來擔任模特兒的工作!」他站起身子,輕拍著潔芮的肩頭,為她打氣、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