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真的是……你的房間嗎?」她還是不太敢相信。
「不然呢?你以為男生的房間都該很亂才正常嗎?」希偉耶反問。
他可是個受不了一點點髒亂的新好男人!何況,他最近要回英國去,所以又把房間打掃了一番,才會如此一塵不染。
「本來就是了。」她又發覺到他的另一面了——愛干淨的好男人。反觀她的房間,她自己可是從未打掃過,都是家中僕人打掃的。
「喏。」希偉耶自衣櫃中取出了一件T恤丟給她。
薛琦接了過來,「這是要干嘛?」
「把你的衣服換下來呀!我可不想讓地板被你弄濕又弄髒。你還想不想去上課?」
她以為他「擄」她來到這里是好玩的嗎?
「什麼?換衣服?」叫她這位未出嫁的黃花大閨女在他面前換衣服,她死都不肯!
見她一副「士可殺、不可辱」的表情,他就知道這笨女孩一定又想歪了。唉!
「拜托!你把你身上那件濕衣服換下來給我,我的T恤先借你穿一下,之後我再把你的衣服拿去快速烘干,沒幾分鐘我就可以把衣服還給你了,而你也可以穿著干衣服去上課了,OK?」
「喔。」原來是這樣。但是……「你也不可以一直待在這呀!不然我怎麼換衣服?」
「這倒是。不過我話先說在前頭,我可是對你這種幼兒體型的身材一點興趣也沒有。」他說完後便走到門外,留下她在房內換衣服。
「什麼叫幼兒體型的身材呀?真失禮!」薛琦簡直不敢相信她所听見的話。
他這個人怎麼一下子溫柔似水,一下子熱情如火,一下子愛捉弄人,一下子又冷酷如冰,損人一點也不留顏面。
誰說她是個表里不一的雙面人?他才是真正教人模不透。
她這樣為他煩惱、生悶氣,而他卻一點也不在意,真是氣人!他是木頭嗎?
「喂,你好了沒?」希偉耶在房門外問道。
「再等一下就好了。」薛琦朝門板瞪了一眼,隨即換下濕衣服,套上了T恤。
哇!這件T恤可以當她的睡袍了。他的衣服好大,而且還有股森林的清新味道,就跟他身上的氣味一樣。
打開了房門,露出一小道捆縫,「喏,好了。」她伸手將換下的衣服遞給他。
「你先待著,我很快就回來。」希偉耶拿著她的白色洋裝走向不遠處的烘干機。
必上房門,薛琦再次環視著他的房間。
天啊!他真的很愛乾淨!所有的東西都擺放得整整齊齊,有條不紊的。
突然間,她像發現了什麼,朝書桌走過去。
「咦?這是什麼東西?」好像有某樣東西被抽屜夾住了。
她小心翼翼地拉開了抽屜,將那被夾住的紙張拿起來一看。
這不是有關于「星光燦爛」的報導嗎?
而這封信又是什麼?上面還印了一個雙頭金鷹的圖案,挺少見的。
就在她想看看信是從何處寄來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糟!可能是希偉耶回來了。
薛琦立即把那封信及那份「星光燦爛」的報導一並丟回抽屜中,並輕輕地關上。
然後她悄聲地坐在他的床鋪上,靜待他的到來。
希偉耶拿著薛琦的干衣服回來,一打開門便見到她端坐在床鋪上,他愣在原地,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你干嘛呀?大白天的,是撞邪了嗎?」他干嘛一臉訝異的看著她?奇怪!
「不!我只是覺得奇怪,你居然會乖乖的等我回來,這不太像是你。」他收回了驚訝的神情,關上了門,走至她面前說道。
「哼!你那是什麼話?難不成你以為我會趁你不在時偷翻你的東西嗎?我像是那種人嗎?」薛琦故作委屈狀。
他未免也太了解她了。如果他早到一步的話,她準是當場被他捉到。
「是嗎?沒有就好。喏,你的衣服我已幫你弄干了。」他將衣服遞還給她。
其實,他還是不太相信她的話。
「謝謝。」薛琦面帶笑容地接過來。
炳!還好,他沒起疑心,不然她可真的玩完了。不過,他還真是好騙呀!但這是否意謂,他以後也很有可能會被其他的壞女人騙去?
不!這世上只有她一人才能騙他,其他的女人想都別想。
「喂,你到底在干嘛啦?還不快換衣服。等一下就要上課了,別發呆。」希偉耶輕敲了下她的腦袋。
「知道了啦!你先轉過身去。」每次都敲她的頭。如果哪天她變得笨了些,都是他害的。
「誰會對你這種幼兒體型的身材有興趣?」他不滿地道,但他仍是很紳士的閉上眼,轉過身去。
「喂,說話客氣點,我才不是什麼幼兒體型呢!還有,你絕對不準給我轉頭過來看。」她警告道。
「知道了。你快點好不好?我還得換衣服趕去上課呢!薛大小姐。」早知道她這麼難纏的話,他就不會和她玩水仗了。
薛琦迅速的換上了白色洋裝。
「好了,你可以轉過來了。」待他回過身,她便把T恤丟還給他。「那接下來呢?」他會再約她嗎?
「接下來?當然是請你再爬窗出去,然後去上你的課,這還用問?」難不成叫他請八人大轎送她出去嗎?
「你……你這人怎麼一點都不會說話?哼!我不理你了啦!」薛琦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才爬窗出去,消失在他眼前。
什麼嘛!他難道不會對她說一些甜言蜜語嗎?或者是送她至窗口也好啊!大木頭人。
討厭死了,那個自大的渾帳男人到底是把她當成什麼了?根本一點也不了解女孩子的心。
靶覺眼眶有些濕氣,她拭了拭溢出的淚水,氣悶地跑向教室。
而希偉耶則一臉茫然的呆愣在房內。
什麼叫作他一點都不會說話?他說的全是正經話呀!
她到底又是怎麼了?真不曉得她哪來那麼多脾氣好發。
這時,他的房門被打開,來人是他的好友宮之丞。
只見宮之丞一副搖頭又嘆氣的樣子,希偉耶心想不妙,他微怒地揚著眉問道︰「你站在門外偷听多久了?」
「也沒多久啦!但也听得差不多了。」宮之丞攤了攤手,「而身為好友的我,不得不給你一點忠告。」
「忠告?什麼意思?」他知道宮之丞並不是那種會到處去說閑話的人,只是,他不能理解他需要什麼樣的忠告?
「你可知為什麼薛琦會對你發脾氣嗎?」宮之丞神秘兮兮地問道。
「不知道。」希偉耶老實地回答。
「唉!老兄,你可知道你唯一的缺點是什麼嗎?就是太過于老實、不會說謊,換言之,就是說話太直了。但這同時也是你的優點啦!」
「那和她發脾氣有什麼關系?」他是來說廢話的嗎?
「怎麼沒關系?你就是把話說得太直了,又沒有考慮到她的心情,竟直接叫她再爬窗出去,也不會送她出去或是對她說些甜言蜜語什麼的,難怪人家會生氣啦!薛琦一直被人捧得高高的,結果你卻那樣對她說話,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受不了你的。」宮之丞實在是拿他沒辦法,他真的很不會說話!
「可是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呀!我又不會說些花言巧語來騙女孩子,那樣太虛偽了,我做不來。」他可不是那種公子型的男人。
「唉!那你也要讓她了解你的個性呀,否則她可能會認為你不在乎她。況且,女人有時還是要用哄的才行。」
「我如果不在乎她的話,我也不會對她做出那些親昵的舉動,更不會把她帶回我的寢室內。而她如果真的那麼想,那我也沒辦法了,只好隨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