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此停住!
若這是一場夢,那他真希望就不要再醒過來了。
而她深沉的進入冥想的最高境界——無我!
以前她常做這種治療,那場大車禍所帶來的許多後遺癥讓她常作噩夢,後來經過冥想治療,她才終于從噩夢中解月兌。
之後經過培恩的輔導,車禍的後遺癥慢慢不藥而愈。
仿佛無知無覺,身體輕飄飄的,讓她能達到心靈合一的境界。
但突然,她感覺有人在撫觸她的唇,她沒有覺得排斥,甚至有種熟悉的觸感,那個人像是很珍惜這個吻,而她在潛意識中甚至不想清醒過來。
這個像是吃了棉花糖般輕柔的吻,讓她不由得沉醉其中,是培恩嗎?
不像!那是誰呢?也許是夢。
這個夢好真實,那人輕輕的吮吻著她的唇,像守護珍寶般的小心翼翼,溫柔又帶了點霸道。
之後他的舌輕輕撬開她的唇,讓兩人舌與舌糾纏,一股男人氣息霎時傳進她的腦中……
她這才驚覺不是夢!
她驚訝的張開眼,印入眼簾的是近到五公分的俊臉。
立即的,一記清脆又響亮的巴掌聲響起,「石先生,請你自重!」
她盤腿在地,他則跪著以只臂環住她,直視著她的眼。
灼熱的眼神盯著她,他的吻又落下。
「唔……」她的唇又被堵住了,她氣得用力推他,用力又甩了他一巴掌。
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後悔或狼狽的神情,冷冽的眸篤定的看著她,那眼神讓她有點害怕——又是這種讓她想哭又想疼惜的眼神!
「你也享受這個吻吧?」
「才沒有!我愛的是培恩。」她又甩了他一巴掌。
「刻意強調,表示你心虛。」他又俯身吻她,甚至懲罰性的輕咬了她一下,當兩人舌與舌觸踫像是觸電,不禁讓她跌入更深的迷惘,她又想哭了。
她難抑的申吟促使他加深這個吻,但她還是想抗拒,心里有個小小的聲音在吶喊著——她不能違背她的誓言,不能!
撐著最後一絲理智,她用力推開他,又甩了他一巴掌!「讓我起來。」可才一出聲她就後悔了,她的嗓音低啞得連她自己都無法相信。
而他仍是無動于衷的盯著她,時間長達一分鐘之久,然後他起身,讓岳芙可以也起身。
盤腿過久,她的腿早就麻了,一起身差點跌倒;石曠日趕緊接住她,接著兩人又一次四目相凝。
這回能克制住的人就不算男人了,可他是男人,還是個很正常的男人,于是他的唇又覆上那兩片再熟悉不過的唇辦,激烈的佔有她的唇,完全不帶一絲溫柔的掠奪。
她從抗拒到迷惘,然後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熟悉感,這讓她的淚再也無法控制的滴落。
他細細的吻著她的淚,「芙,不要再拒絕我了,明明你也感受到的。」他手上握著的線就是岳芙對他的愛,這是他唯一有把握的。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的大手慢慢撫上她的大腿,她慌亂的想推開,但仍拗不過他的固執。
熱熱的氣息朝她而來,像是電流般彼此吸引著,不知什麼時候,她已躺在他的身下,而他的吻如雨下,既狂亂又深情。
當他倆交疊在一起時,她已不可置否的為他準備好了。
「芙,我愛你。」他深情低訴。
而她再也無法抗拒,顫抖的抱住他。
而他更為狂亂,像是禁錮多年的野獸般釋放著他的熱情,兩具交纏的身軀在十年後終于有了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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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芙看著熟睡的男人,她一臉的懊悔。
她輕輕撫著他新生的胡碴,將他的亂發撥到一旁,石曠日還是那張放蕩不羈且好看的俊臉,他像是睡得很熟,還不知夢到了什麼,嘴里噙著笑意,大手也不忘勾著她的縴腰。
這些年他累壞了,就讓他好好的睡吧!
治好他的失眠癥居然會是像這樣的情形!
她知道,今後一切都將會不一樣了,不知為何,她對他的踫觸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他則是對她的身體像再熟悉不過般的,甚至知道她的敏感帶在哪,不停的挑逗。
她小心翼翼的搬開他的大手,但他卻將她摟得更緊,他的胸膛大剌剌的貼著她的胸,她臉紅的拚命想掙月兌。
而他就像是愈故意似的,更是緊摟著她不放。
他暖暖的氣息不停在她的臉龐呼吸著,他的懷抱溫暖得讓人不想抽開身,一股她說不出的寧靜與歸屬感,讓她幸福得不想離開。
先前心底那種交互糾纏的罪惡感,讓她早已感到很累,于是她躺在他的懷里,從掙扎到倦意襲卷,她也跌入濃濃的睡意中。
「一定要跟他說清楚,一定要拒絕他,一定不能再和他有任何的糾葛,一定……」這是入睡前她最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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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著一身時尚的風衣,腳蹬著最新一季的高跟鞋,熟悉的在一旁鞋櫃底下找到備用鑰匙開門,「石頭、石頭,在不在呀?」她熟悉得像是在自家客廳找人。
再過兩天石曠日所設計的商城就要完工了,這幾天該是要加緊趕工才是,但最近石頭那家伙卻像是比較有人味,前兩天還推掉一個案子,原因居然是他沒有時間來執行!
天曉得他這些年來什麼都沒有,就是時間最多,他把他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拿來工作了。
「石頭?」她打開工作室,還是沒看到人,那家伙該不會還在睡吧?他很少睡超過八點,通常都早早起來工作。
她準備到他的臥房找人,「石……」她住口了,眼前的畫面嚇到她,她驚得說不出話來。
石曠日摟著一個半果的女人,她的青絲纏繞著他,他的大手佔有性的摟抱著她,兩人熟睡得像一對恩愛的愛情鳥。
石頭是不讓別的女人進他屋里的,就只有她有這個特權;現在他居然摟著一個半果的女人,這……是什麼情形?
石頭開竅了嗎?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死守著他那無聊的規矩——永遠不載女人回家、不準女人進到他的家門,任何情愛關系都只限于一夜,之後永不聯絡、從不認識,十足的冷血。
她這一叫,霎時驚醒了這對璧人!
首先驚醒的人是岳芙。
丁秀曖一看清楚,更是驚訝,手上的資料掉了一地。「蘇菲?」她驚訝的大叫,「蘇菲……」
這一叫把岳芙給叫傻了,「我?蘇菲?!」
丁秀曖熱血的上前一把擁住岳芙,「蘇菲!你沒死呀?真是太好了、太好了!」丁秀曖抱住不知所措的岳芙。
一旁的石曠日也醒了,他的臉色變得很沉——他還沒打算讓岳芙知道自己就是蘇菲的事,至少不是現在,他認為時機還沒到!「小丁,放開岳小姐,她不是蘇菲!」
「怎麼會不是?她就是蘇菲呀!」她看著岳芙說︰「蘇菲,我是小丁呀!你最好的朋友小丁呀!記不記得我們曾一起去發過傳單、一起淋過雨,我還教你騎機車……記得嗎?」
「夠了!小丁,你先出去。」石曠日吼著眼前急于相認的女人。
小丁看看此刻的場景確實不是好時機,只好乖乖听令,但臨走前仍多看了岳芙一眼,「那我先回公司,晚點你再到公司開會。」
留下一臉驚魂未定的石曠日,她慌亂的收拾好自己的衣物,「我……我想先靜一靜!」
「你後悔了嗎?」
「不要問我問題,我不知道!」岳芙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