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志翔還不錯,很听她的話,只可惜他有老婆。
但不代表這樣她就會放棄他。女人要懂得爭取自己的幸福,身份和地位也是一樣,是要靠爭取才能得到!而且,還要懂得小心維護,以免地位隨時動搖,之前的努力豈不白費?
知道潘志翔想從政,所以一開始她就限制他不可以愛別的女人——包括自己的妻子也不可以有親密行為,否則一切免談!
現在,照潘志翔的表現看來,她相信她已將他掌握在手掌心中,諒他以後絕對不敢有二心。一切,就等潘志翔離婚。不過看此情形,她還得再向潘志翔施加一點壓力才行,他的動作太慢了。
「志翔,有困難嗎?」
「沒……沒事!」
「我看你們似乎需要好好溝通一下,我先回去好了。」
「別走,莎莉!」潘志翔著急的喊。
莎莉冷冷地瞥他一眼,反問︰「我能留嗎?以什麼身份?」
「莎莉,別這樣!」潘志翔急得好像被拋棄的小狽。
她甩開他的手。「等你解決好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我會再出現。在此之前,我們最好分開一陣子,以免干擾你的決定,好嗎?」莎莉故意這麼說。
「不行!我不能沒有你啊!」潘志翔真情至性的說。
童妍滿心不是滋味,仿佛她才是破壞他們的第三者。
「夠……夠了!」她喊,「你們誰都別走,我走就是了!」然後跳下床,草草挑了一套衣服穿上,拿著皮包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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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童妍顯得落落寡歡而且郁悶。
大失敗……當娜娜提議這件事時,她就感覺到好像少了什麼。現在她知道是什麼了,就是「愛」。潘志翔對她點愛意都沒,她也是。而她之所以這麼做只是想讓婚姻變得像婚姻,殊不知自己只是在做無謂的掙扎罷了。結果他不但不領情,自己反倒成了笑話,自取其辱。
這個婚姻是沒救了,但是也無法全身而退,若她簽字離婚,母親恐怕會傷心吧?她憐惜母親的心,但誰來疼惜她看似堅強其實易碎的心呢?
無意中抬頭看到一家酒吧叫「醉心」,正在營業中,童妍想也未想就朝那走去,破天荒做了她從來沒做過的事——買醉。
深夜,會來酒吧喝個爛醉的都是一些傷心人,大家各據一方孤獨地喝著酒,誰也不吵誰。
童妍倚在吧台邊,和著眼淚喝下一杯又一杯苦酒。
深夜,單身女子獨自飲酒最惹人注意,尤其像童妍這麼可愛的小女子更容易引起男人的保護欲,想為她解開眉宇間的憂傷。
一名男子,在確定童妍是單獨前來之後,決定踫踫他今晚的運氣。
「小姐,一個人嗎?我請你喝一杯,好嗎?」
童妍醉眼蒙地望向他,帶著略有醉意的笑容說︰「謝……謝了,我可以負擔自己的酒錢,不……不用你……請客。」這時候她最不需要的就是男人。話罷,又向服務生要了一杯酒。
男子不死心,徑自坐在童妍身旁的位置,也向服務生要了一杯酒。
「一個人喝酒沒意思,我陪你喝。」他殷勤的像黃鼠狼。
「不……不要,我要一個人喝,你走……走開!」
「別這樣嘛!大家可以交個朋友啊!」男子厚臉皮,企圖灌醉她,「心情不愉快是不是?來,我們喝酒,一醉解千愁!」
「你……也心情不好呀?那好,你就陪我一起喝!」同是天涯失意人,童妍以為自己有伴,所以不疑有詐地和他喝了一杯又一杯。
等她又醉幾分時,男人好心地說要帶她去休息。
當他半扶半抱著童妍走出酒吧時,突然有人拍拍他的肩膀,他才轉過頭去就被人一拳打飛出去,童妍也跟著跌往地面——
還好,那人及時接住童妍傾倒的身子。
「是……是誰打我?!」男人眼冒金星,哇啦哇啦地嚷嚷。
「用卑劣的手段想帶女人上床,真是丟臉。」
男人笑得尷尬又不服氣,「何必這樣說我呢?只是個沒人要的女人,誰都可以‘上’。」接頭還大方的說︰「我可以跟你一起分享她!」
「真的?可是我想獨佔她!介意嗎?」韓森笑笑的。「她是我的老師。」
男人一驚,「她是老師?!那算了,讓給你吧!我最怕老師了。」踢到鐵板,趕緊走人。
韓森滿臉不悅地瞪著懷里的人兒。
打從童妍走進酒吧開始,他便一直留意她,自然看到那個男人拼命灌她酒。
「為什麼把臉化成這個樣子?」
童妍迷迷糊糊、哭哭啼啼的說︰「因為……我要找回丈夫的心,可是沒有用,他根本就不愛我,只愛他的……情婦。」
原來,這就是她買醉的原因。
「咦?韓森,你來這里干什麼?這個地方只能……大人來,你不可以來。」
「大家不都是因為受不了寂寞,才來這個地方尋求溫暖。」他咕噥地自言自語。
第一次見到童妍時,他很驚訝,因為他沒想到他那同父異母的姐姐外遇對象的妻子會是個教師,而且是他的導師——童妍。
顯然童妍並不知道他是她情敵的弟弟,要不然還會關心他上不上課?世界真是小呵!他們之間的關系可是復雜得很,就連他這個什麼事都知道的人都覺得齷齪極了,也難怪單純的她會傷心買醉。
童妍噴出濃濃的酒味,「韓森,你還沒有跟你父親和好啊?他來找過我你知不知道?他要我多多照顧侈。我會的!照顧你是我的職責,可是我不要他的錢。他不應該用錢收買我——呃!」
「我的事不用你管。」真不懂,他干嘛救一個醉言醉語的女人?
她用手指戳他的額頭,「你的脾氣太倔強了,這樣不好,會讓彼此之間沒有轉圜的余地。我……看得出來,你……你父親很在乎你的,要不然也……也不會在……在百忙之中來……賄賂我。」說著,自己卻笑了起來。
「你說完了沒有?」
「一個男人事業做……太大時,就……無暇照顧其他人,這……是人之常情。你不一定要體……體會,但最……最起碼要懂這個道理。你父親他……」
韓森面無表情地听完她的訓話,忽然把她的頭按進酒吧外裝飾用的噴水池里。
「你……你干什麼?!」童妍驚喊,頓時醒了過來。
「讓你清醒一點,順便把你這張花臉洗掉,難看死了!」
「那是我的事不要你管!」
「現在是我的事,我非管不可!」他蠻橫的說,然後把她丟進車內。
「你……你要帶我去哪里?」童妍緊張地問。「你有沒有駕照?」
「回家。」韓森說,沒指明回哪個家。
到了韓宅,韓森把童妍從車子里抱出來。
她沒有完全清醒,因為酒精在體內發揮作用,所以她只隱約知道自己吐了,有一只大掌猛拍她的背,後來又被一個溫暖、寬大的胸膛包圍著,她覺得好溫暖、好安心,听著節奏規律的心跳聲,她漸漸睡著了……
第四章
一覺醒來,童妍頭疼欲裂,發現身處一處陌生環境,不但身上的衣物被月兌個精光,且身邊躺了一個男人,她驚跳起來。
待看清男人的面孔時,童妍差點尖叫出聲——韓森?!
像在回應她的話,韓森適時睜開他那雙清澈透明的綠色眼楮瞅著她,說道︰
「早安。睡得好嗎?」
童妍宛如置身地獄一樣,覺得可怕、寒冷,還有驚慌與無措。
「韓森?你怎麼會在這里?我又怎麼會在這里?」她應該在……在酒吧喝酒的不是嗎?怎麼喝到他睡在她身邊都不曉得?中間有發生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