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生個寶寶吧!」
幸福,就是為你做早餐
天光才剛剛在東方透白,關徹便悠悠地從夢里醒轉。他睜開眼,呆看天花板片刻,然後側過身,縱容目光在愛妻甜美的睡顏流連。
他但願自己有枝畫筆,能畫下她可愛的櫻唇,又或者有把雕刻刀,雕出她眉宇的優美,可惜老天沒賜給他這樣的藝術細胞。
幸好他還有一雙眼,能盡情地欣賞她,記憶她眼角眉梢,每一分細膩的風情,烙在心版上,永遠不忘。
幸好他還有一雙眼,能看見她,看見這有情世界……
他微笑了,悄悄起身,進廚房準備早餐,煮一壺香濃的咖啡,煎火腿蛋,烤吐司,然後端著餐盤回到妻子身邊。
他用食物的香氣誘惑她。
她蒙朧地起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俏鼻深深一嗅。「好香喔!你做好早餐啦?」
「嗯。」他在床上搭好一張小茶幾。「請女王陛下享用。」
「謝謝!」她喜孜孜地端起咖啡啜飲,又咬一口火腿蛋吐司。「好棒,好好吃喔!」
她眯著眼贊嘆,好似吃得很開心。
他寵愛地望著她回復豐潤的臉頰,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干麼?」她感受到他這動作潛藏的無限愛意,又在他眼里看見濃濃的眷戀,臉頰浮出嬌羞的兩辦嫣紅。
「沒事。」他仍然含笑望她。「好吃嗎?」
「好吃!」夏真季用力點頭。一早起來就能嘗到丈夫親手為自己做的早餐,怎麼可能不好吃?「你也吃啊。」她拿起另一份吐司遞給他。
他不接,反而湊過身來,吸吮她油亮的朱唇。「我吃這個就好。」
「拜托,你很惡心耶!」她心跳地嘟囔,很不好意思,轉頭不敢看他。
他笑了,又吻她一口。
「別鬧了啦!」她推開他,驀地,一股奇特的酸意襲上喉間,她連忙搗住唇,沖向浴室。
「怎麼了?」他焦急地跟上來。
她揮揮手。「沒什麼。」干嘔兩聲。
「是不是感冒了?」
「不是啦,沒感冒,我好得很。」
「別唬 我了。」他蹙眉。「沒事怎麼會想吐?」
「當然不會是沒事啦。」她回斜星眸,朝他拋來一記嫵媚至極的眼神。「只是這件事,是大大的『喜事』。」
他怔了怔。「什麼喜事?」
「就是啊……」她貼近他耳畔,低低地訴說。
他顫栗地听著,一時不敢相信。「不可能吧?」
「誰說不可能啊?」她惱得嘟起嘴。「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我們的寶寶?」
他震撼地瞪她。「你說真的?」
「真的!」
「沒騙我?」
「干麼要騙你?」
他不語,傻在原地——陽光怎能如此燦爛?他的未來怎會如此明亮?教他幾乎睜不開眼。
他緩緩走向妻子,蹲,耳朵貼上她小骯。
「你在干麼?」她詫異地問。
「我在听寶寶的心跳。」
「你發神經啊?」她又好氣又好笑。「才幾個星期大耶!哪會這麼快有心跳讓你听見啊?」
「有的,我听見了。」他固執地聲稱,抬起頭,淚光如最珍貴的寶石,在眼底閃耀。
她心弦一緊,胸臆宛若傾倒一壇蜂蜜,流淌著濃稠的甜。「你真的听見了?」
他點頭。
是的,他相信自己听見了,听見寶寶的心音,听見幸福來報到。
全心全意地相信,不容易,但若能做到,這份幸福將猶如上天賜予的神跡——
由他來見證。
全書完
編注︰
想看關徹的妹妹方雪跟程予歡的愛情故事嗎?請看愛瘋狂之一•花蝶1159《搶救總監》。
番外篇之「塔羅牌的預言」
午休時間。
在大部分學校,這是學生們被迫不得不「養精蓄銳」的時候,但在這所號稱是台北市最優秀的男子中學,卻是另一段下課時間的延伸。
校園角落,有人正翻牆蹺課,也有人反其道而行,偷偷溜進來。
「統統給我站住!」幾個教官早在一旁候著了,一見「現行犯」,馬上進行逮捕。
笑聲響起,七、八個同學極有默契地四散奔逃,各往不同的方向,教官們無法合擊,只好分進。
可惜布下的天羅地網一旦被打亂,就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學生囂張。一個教官追到班聯會辦公室外,眼看對方又躲進校方管不著的自治轄區,懊惱不已。
門扉上大剌剌地掛著「教職員禁止進入」的告示牌,教官眯起眼,卯起來狂瞪。
靠!當初到底是哪一層的老師簽下這種班聯會自治條約的?簡直喪權辱「校」!
他站在門口,念念有詞地抱怨一串,最後也只能悻悻然走人。
與教官隔門對峙的關徹這才松一口氣。這學期他的曠課時數已經滿了,再讓教官逮到,恐怕非退學不可。
教官這關Safe,接下來就要請英明的主席大人幫忙開公假單了。
必徹緩緩旋過身,以為自己很可能要面對班聯會主席葉聖恩不以為然的白眼,沒想到他竟然難得地沒「生根」在他那張主席辦公桌後,而是教一群班聯會干部熱烈地圍在正中央。
他的對面則是班聯會最受歡迎的活寶程予歡,盤腿坐在一張桌上,前方排著塔羅牌陣。
予歡什麼時候改行當算命師了?
必徹好奇地湊過去,加入人群。
「你們不知道,用這招把妹超有效的!」程予歡炫耀地攤開牌陣。「只要排開這塔羅牌陣,十個有十一個會上鉤!」
「哪來的第十一個啊?」
「就是她的好姊妹啊!」
此話一出,一堆不長眼的「暗器」同時往他身上招呼。
「哇!你這家伙,為什麼不死一死算了?簡直是男性的敗類、女性的公敵!」某位男同學代替眾人如此叫囂。
「少來!你們只是嫉妒而已。」程予歡嘻嘻笑。「就不相信有美眉要上鉤時,你們會正經八百地效法柳下惠。」
「再怎樣也不會比你低級!你這個少女殺手!」又一堆「暗器」擲向程予歡。
他一面躲,一面仍爽朗地笑著。「嘿!你們小心點,殺死我,你們就別想看到聖恩的未來了!」
「對喔。」眾人停下手,一個個又把視線調回牌陣。「所以到底是怎樣?」
「嗯——」程予歡煞有其事地研究片刻。「很奇妙。」
「有多奇妙?」
「我看見——當當!戀人牌。」程予歡以夸張的手勢展示其中一張紙牌。
「喔∼∼」大伙兒詭異地拖長語音,紛紛對葉聖恩投以揶揄的目光。
「原來我們的主席大人在談戀愛啊!對象是誰呢?」
「會不會是校慶舞會那天的女生?」
夏真季引關徹一顆心下沈。會是她嗎?
「不可能啦!」程予歡爽朗地搖手。「我可以保證,聖恩跟那個女生絕對不是那種關系。」語落,他若有深意地朝關徹瞥來一眼。
必徹狼狽地別過眸,心事遭好友看破,尷尬不已。
「那到底會是誰?」
「不必研究了。」葉聖恩淡漠地澄清。「我沒跟任何女生交往,OK?」
沒人理會他的聲明,繼續听程予歡的不負責任預言。「話說這張戀人牌同時也有孿生的意義,所以……」
「聖恩會腳踏兩條船?」某同學迫不及待地猜測。
「還有這張,命運之輪……」
「代表真命天女嗎?」
「這張是死亡牌……」
「死亡?不會吧?」
「還有這張,倒掛的懸吊者……」
「上吊自殺?」一票人全嚇到了,面面相覷。
「所以,這故事是這樣的。」程予歡微閉眼,發揮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我們的主席大人正跟某個女生交往的時候,卻意外地與他的真命天女有了命運的相會,他當然愛上了真命天女,可是由于他三心兩意,腳踏兩條船,同時傷害了兩個女人,所以有人自殺了,為這段愛情故事蒙上死亡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