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沒有門診,也沒有手術要進行,只有三點需要出席醫學討論會,會後就可以下班了。
時間充裕,因此她答應了他的午餐邀約,前來餐听陪他一起用餐。
盛仕赫的忙碌程度絕對不會比她少,但他卻努力擠出時間來配合她,這讓她無法不感動。
如果可以,她也想為他做點什麼,只不過她能力有限,專長只在醫學領域上,廚藝還算不錯,至于其他……
或許,她可以找個時間親自下廚喂飽他。
陡然有這個想法,她一臉躍躍欲試,邊走心里邊盤算著。
幾分鐘後,她來到約定見面的日式料理餐廳,因為正當用餐時間,客人很多,服務生抽不出空帶位,呂瀅瀅問明包廂位置後,獨自走上二樓的小包廂。
輕輕推開日式拉門,盛仕赫已經坐在里頭了。
他月兌去鐵灰色西裝,扯松領帶,白色襯衫的袖子卷至手肘處,露出結實古銅色手臂,姿態愜意迷人。
但他的臉上卻布看一層陰郁,一雙劍眉蔡起,想事情想得正出神,並沒有發現她已經踏進包廂內。
「你等很久了嗎?」看看表,她遲到了約莫五分鐘。
呂瀅瀅月兌鞋赤著雪足踩上楊榻米,在他身邊坐下來,發覺他還兀自陷于自己的思緒當中,沒注意到她,也沒听見她說話。
怎麼了?她伸手推推他結實的手臂。「仕赫……」
他陡地回過神,轉頭對上一雙盛滿關心的杏眸。「你來了?」他怎麼沒發現?看來是想事情想得太出神了盛仕赫揉揉緊蔡的眉心,將一口嘆息往肚子里吞。「抱歉。」
「沒關系。」她體諒的搖搖頭。「想什麼這麼專心,連我到了都沒注意?」
「只是一件公事,有點棘手。」他沒說實話,他一直想看過去的「盛仕赫」與盛玫瑰的關系,早上他嚴正拒絕了盛玫瑰,她離去時的憤怒態度,讓他心中陡然升起一抹擔憂。
他希望自己只是祀人憂天,事實上以盛玫瑰的能耐,對他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何況他們還是兄妹關系,有些事情若要談判總要關起門來談,對外張揚只會讓盛家顏面盡失。但願如此……
「既然棘手,你需要回公司嗎?共實你如果沒時間的話,不用常跟我吃飯,我有空會過去找你……」
「棘手的事不代表需要馬上解決。」盛仕赫將體貼的她攬進懷里,單手勾起她的下額,低頭尋找那兩片粉潤,旋即渴望的覆上,輾轉纏吻。
她的一雙小手搭在他的胸膛上,這個吻很甜很纏人,在他的甜蜜糾纏下,讓她酥麻得連腳趾頭都蜷了起來。
一吻方休,臉蛋酷紅的她,軟綿無力地靠在他的胸口。
他垂眸凝視看那張紅艷小嘴,,忍不住又想吻上。
「不要了……」她羞澀的搖搖頭,視線尷尬的朝門口望去,剛剛她進門時沒將拉門完全合上,門是半敞開的,不曉得剛剛有沒有其他人或服務生經過?
「被看見又怎樣?我們又不是做壞事。」他倒坦然,一點也不在意戀情曝光。
「點、點餐啦,你不是還要趕回公司?一她下午空閑,可以慢慢享用,倒是他,公事纏身分秒必爭,時間對他來說就是金錢。「是啊,我兩點還得開會。」瞥了一眼手表,他又將第二聲嘆息吞入月復內。按下服務鈴,很快的有人過來點餐。他們簡單的點了兩套日式定食和一小份他愛吃的生魚片。
十分鐘後,餐點送上來,他們邊動筷邊聊天,氣氛十分愉快,全然沒發覺對面的包廂里,有道凌厲的視線一直悄悄地注意著他們。
是盛玫瑰。
心有不甘的盛玫瑰,一直跟蹤著盛仕赫來到餐廳,她在另一個包廂守株待兔,竟然讓她看見盛仕赫跟一個很普通的女人見面,他們還在包廂里忘情擁吻……
餅去盛仕赫紀錄不良,身邊的女人一個接一個,當時她年紀還小,並不在意他的濫情。如今她就要成年了,盛仕赫曾經信誓旦旦、替她築起一個美夢,等她十八歲長大成人後,他就會與身邊所有女人劃清界線,只愛她一個……
「哥,你不能違背諾言,你是我的,誰都不箭把你搶走。」臉色不善的盛玫瑰,握著茶杯自言自語
她誓言,一定要把盛仕赫搶回來。
結束午餐,盛仕赫和呂瀅瀅在餐廳門口分開。
他低頭又偷了香,這才放開她。
「晚上要過來嗎?」他低頭問她,知道她今天空閑,他萬分期待能見到她。
「我想先回北投一趟,好久沒陪爸媽吃飯了……」答應他的約會,晚上勢必無法好好睡覺,她已經好多次休假日都睡眠不足,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晚點我讓小陳去接你,九點不會太早吧?」他不死心,非纏到她答應不可。「九點…好啦。」見他不背罷休,她最後氣虛的答應下來。「好,那就這麼說定。今天我會加班到很晚,你不用替我等門,自己先睡,補個眠。」補足體力才能應付他。
「我回去了。」她臉紅紅的朝他揮揮手,在他灼熱的目光下羞窘的轉身,快步離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對面街角,盛仕赫這才上了自己停在餐廳門口的座車,開車返回公司。
跋在兩點之前,盛仕赫回辦公室拿了數據前往會議室,跟幾個部門主管開會,並和國際事業部討論正在進行中的並購案。
四點半,會議結束,他返回三十七樓的辦公室。
才剛踏出電梯,便又看見那個十分刺目的身影,就坐在他私人辦公室外的沙發上。
「總裁,盛小姐堅持等你開完會……」見上司眉心蹙起,秘書不安地上前報告,這一回她不敢再讓盛小姐進入辦公室等。
「你又有什麼事?」他越過一臉惴惴不安的秘書,直接走到盛玫瑰面前,眼神凌厲的望看這個被寵壞的女孩。
「我有事找你,不過……你確定要在這里談嗎?」她好整以瑕的從沙發上起身,不同于早上只拎看昂貴的名牌包,此時手里多了一個牛皮紙袋。
他眯眼審視她半晌,對她的厭惡感有增無減。顯然她是有備而來,牛皮紙袋里放的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給我進來。」他率先走進辦公室里,因為惱火,渾身肌肉緊繃。
她洋洋得意的跟在他的後頭走進辦公室里。
「把門關上。」盛仕赫把手上的數據用力往桌上一放,回頭厲聲交代。
盛玫瑰倒听話,順手把門關上。
她刻意搖曳生姿地走過來,自動自發的走到沙發坐下,將皮包往旁邊一甩,手上的牛皮紙袋啪地放在玻璃茶幾上。
「請看啊。」她很大方的,這些自拍向來樂于跟他一起分享。
因為這也是出自他的杰作。
他咬牙吞下一聲咒罵,走過來抄起牛皮紙袋,抽出里頭的一迭照片。
他一張一張看過,臉色益發鐵青難看。
「這是你拍的,就在我的房里,想起來了嗎?」那些照片都是過去她和盛仕赫半夜幽會時拍下的,兩人雖然沒到衣不蔽體的程度,但衣衫不整擁吻也夠勁爆了。
「不記得了。」斂去怒意,他冷冷反唇相稽。「保留這些照片對你沒有好處,如果你想拿來威脅我,那我只好明白的告訴你,我不在乎你公開這些,如果你打算離開盛家,讓你跟你母親一起失去繼承權,那就盡量公開沒關系。」
區區一個少女也想威脅他?盛仕赫盡避才在商場上歷練一年,但早己懂得應付商場上的爾虞我詐,至于這種小角色,他並未放在眼底。
「公開?我可沒那麼笨。」盛玫瑰臉色一變,陡地站起來。「我只是打算將這些照片交給呂瀅瀅醫師,不知道呂醫師看了會作問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