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瀅瀅,我想你。」不論是盛允浩還是盛仕赫,都是他。盛仕赫不想太過計較她心里究竟擺看誰,此時此刻只想回應她。「你想念我嗎?瀅瀅……」
你想念我嗎?瀅瀅……他低沉的嗓音,誘惑看頭腦暈往的她。
她漫條斯理的點點頭,嘴角驀地勾起一抹笑。「我在作夢對不對?浩,你來到我的夢里了……」
那抹笑很甜,帶著一絲嬌憨的勾引。
他的心跳猛地加速,渾身緊繃。
「嗯,我來到你的身邊了。」管不住內心壓抑太久的渴望,他俯身壓在她的身上,抽開隔在他們之間的灰藍色薄被。「瀅瀅,我可以……可以抱你嗎?」
壓抑在心里的思念蜂擁而上,淹沒了他。
他想要她,想象以前一樣跟她熱情的歡愛。就算被當成替身也好,他不在乎,只想擁有她。意識半醒的她愣了下,歪看頭仿佛在思索看什麼,擰眉陷入猶豫……但一會兒她又松開細致的眉頭,甩開腦海中那份不確定。這是夢,她有作夢的自由,她不該猶豫,這麼多年來她很少夢見盛允浩,好不容易他入夢來一
「浩……」她主動挨近他,摟上他的寬肩,柔軟的身子貼上他健碩的陽剛,輕輕蹭動。
如果他還殘存一絲理智想抽身,在這瞬間也被她惹人心憐的祈求給消滅殆盡。
……
「不、不要……」一手慌亂抓著他的發,一手扣在他的肩頭上將他推開,她一臉驚慌失措的坐了起來。
她慌張的扯回絲衫遮去春光,轉過身子背對著他。
被拒絕的盛仕赫,發絲凌亂的坐在床邊,望著她縮起來發著抖的背,一雙黑眸盛滿失望以及濃濃的傀疚……
「抱歉,我--」他管不住自已內心的渴望,面對她的主動--即便她是在半夢半醒狀態--他依舊無法抵擋,放棄跟理智拔河,全身的血液奔流,肌肉緊繃。
「……」她背對著他搖著頭,顫抖的小手抓著襟口,試著把敞開的鈕扣全扣回去,但連一顆都扣不好。
他嘆了口氣,想幫忙。「我來吧。」「不、不用。」她抖聲拒絕,試看冷靜下來,然後將一顆顆的鈕扣扣好。「真的很抱歉,我不該乘人之危。」他站起來,修長高大的身軀在床邊踱步,一雙盛滿歉意的眸子離不開她不斷發抖的身子。
餅去的盛仕赫聲名狼藉,他擔心她會不會就此將他和過去的形象劃上等號。他心里擔憂恐懼,怕她從此對他有所防備,再也不肯理他。
他真的好怕,怕她因為氣憤,一走了之。
盛仕赫伸手扒過凌亂的半長發,精明的頭腦想著對策。
但顯然他太過在意她、太擔心她,聰明的腦袋瞬間當機不管用,他只能泄氣的靜靜等待她的響應希望她別在意。
……唉,以她保守內向又別扭的性子,怎麼可能不在意呢?
吼--盛仕赫更加煩躁,再覷看已經轉過身來,卻坐在床上咬著唇瓣表情為難的呂瀅瀅,他一拐身來到她面前,高大的身軀倏地在床邊蹲下。
「瀅瀅,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氣、很難接受,但我絕對不是企圖佔你便宜,我真的是一時意亂情迷,我對你--」
第5章(2)
「別、別說了。」她搖頭,眼眶里浮現淚霧,一滴眼淚從眼角溢出,她抬手匆匆抹去。「是我的錯,是我起的頭,我不怪你。」
她想起來了,剛剛她以為在作夢。夢見了盛允浩,她對他的思念太過泛濫,竟然大膽向盛仕赫求歡。
「錯不在你,是我……」
「該說抱歉的是我,我把你當成別的男人了。」她還是搖著頭,堅決自己做錯了事。
听到這樣的話,他應該生氣,應該感到憤怒、顏面盡失才對。
但他沒有,因為他身體里的靈魂就是盛允浩,就是她日思夜念的那個男人。
「……仕赫,我們只當朋友就好。」不知為何,每次跟他在一起,她總是想起允浩,現在竟然還做出這麼荒唐的事。「真的對不起,我、我還是離開好了,很抱歉打擾你。」
說著,她慌張尷尬的掀被下了床,想快點離開。
他伸手捉住她的手腕,緊張的開口。「留下來,我不在乎這個。」
「你可以不在乎,但我在乎,我無法欺騙自己,夏做不出傷害你的事,我--我心里住著另一個男人,還把你當成替身。」小臉露出一絲自我厭惡,這是她這輩子做過最可惡的事了。「抱歉,我不能跟你交往。」
「瀅瀅,其實我就是--」她語氣里、神情里彌漫的自我厭惡,讓他差點說出自己詭異的經歷。
險些月兌口而出,幸好他忍住了,要不鐵定被她當成神經病。
她是篤信科學實據的醫生,他若說出這種怪力亂神的話,恐怕會被當成精神異常。
一時間,挫敗、無奈席卷著他。
他站起來放開她,在她面前來來去去踱步,都快要把地板給踩平了。半晌,他再度回到她面前,蹲下高大的身軀。
「瀅瀅,誰都有過去,我的過去相信你也很清楚,我的名聲不好,是個玩咖,即使已經結了婚,卻還是情婦不斷……我這樣一個聲名狠藉的男人,根本配不上你,但我深深被你吸引,從看見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知道你是我想要、想愛的女人,可是你那麼純真,我其實很害怕被你拒絕……」
她一臉愕然的瞪著他……她並沒有他說的那麼好,她的個性別扭孤僻,沒有知心朋友,她既無趣又呆板,而且她其至壞心地將他當成盛允浩的替身。
「瀅瀅,我不在乎你把我當成替身,如果你忘不掉那個男人,我不會觸強你,我只求你讓我……讓我愛你、靠近你,我們一起努力好不好?求你別把我趕走,讓我能夠進入你的心,跟你一起制造回憶。」盛仕赫握住她仍微微顫抖的小手,捉到唇邊,在她手指上烙上幾個蝴蝶般的輕吻。
「……仕赫。」這樣一個天之驕子竟然不在乎她如此卑劣的將他當成替身,還用析求的語氣求著她。
望看他沮喪不安的神情,她抽回手,指尖輕輕地觸踫他,將他賈額前的黑發撥開。
他抬起幽暗的黑眸與她筆直相望,那眼底充滿渴望,還帶著一抹脆弱。
說不感動是騙人的,她內心一陣澎湃,咬看粉唇,她根本無法拒絕露出瞼弱神情的他。
「很晚了,你不能獨自離開,我會擔心……就在這里睡一晚吧,明天一早我送你去醫院,或許鑰匙沒有不見,可能放在辦公室也說不定。」
見她不再堅持離開,他稍微放下了心。
他離開床邊,轉身走往房門口,打開房門走出去,然後輕輕將房門關上,高大的身軀消失在門口。
還有……她不想令他感到失望和擔心……客廳里。盛仕赫關掉華麗水晶燈,打開沙發旁的立燈,只留一盞燈源,他走到吧台後,打開酒櫃取出威十只。他又一次操之妞急!好像過上她,他的心思全都亂了,不再冷靜過人。
盛仕赫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酒液在杯子里搖晃著,他拿起杯子,一仰而盡。
接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他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抓著酒瓶,頹喪地來到沙發坐下。高大身軀深陷在深色沙發里,他一杯接著一杯,直到眼底浮上醉意。空了的酒瓶和酒杯,被他放在黑色玻璃茶幾上,醉了的他無力起身返回房間。他倒臥在長沙發上,腦袋昏茫一片,他緩緩抬起一條手臂遮住扁線,閉上眼,帶著莫大的懊悔和不安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