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哭了,聲音顫抖的哀求他,水眸盛滿恐俱。
「好,我去抓老鼠,你在這里待著。」對上她恐俱的美目,看著她連說話都不停發抖的唇瓣,他暫時丟下對她失約的怨恨,把她拉到身後。
走出後陽台把紗門關上後,拿著掃把在凌亂潮濕的後陽台敲來敲去,試著讓躲起來的老鼠現身。
結果花了好些時間,就是沒有看見老鼠的蹤影。
他丟開掃把,開門進入屋內。
「抓、抓到了嗎?」她听見聲音,從客廳探頭察看,美麗的臉蛋明顯帶著恐懼
「沒抓到。」他搖頭,雙手插腰冷冷的看著她。
這女人莫名其妙又冒出來,結果一見到他就拜托他去抓老鼠?!
「沒抓到……」她一听,臉色更白了。「那、那再見,早餐我放在桌上,你記得吃。」
她不敢待在有老鼠出沒的屋子里,轉身抓起包包和外套就沖到門口,彎身穿高跟鞋。
「你敢走試試看!這里不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想走,沒那麼簡單!」他大步殺過來,一臉殺氣騰騰地伸出乎臂勾住她縴細的腰,讓她渾圓的臀緊貼著他的下半身。
「你--」她驀地一僵,臀部清楚感覺到堅硬的異物,轉頭才赫然發現他半果著,全身只穿一件四角褲。「沒穿衣服,你這樣不冷嗎?」
她蒼白的臉蛋因為看見他的而害羞臉紅,稍稍恢復一些氣色。
「一點也不!」現在哪有空關心冷不冷的問題,他都快氣炸了。
「你在生氣我那天晚上失約對不對?」不好意思猛盯他的胸膛,她背對著他說話。
「失約還掛我電話,甚至把手機關機不接。」他咬牙切齒,勾在她腰肢的手臂更加把勁,就怕她又跑掉。
既然她自己跑來了,沒得到答案他絕對不會善罷干休。
她往後挨著他的胸膛,解釋道︰「我那天會失約是因為臨時得跟你大哥到上海出差處理一件要事,當時趕著辦理出境手續,沒空接你的電話,後來會關機是因為要搭飛機了……」
「哼!借口!那天隔幾小時後我還有打了幾通,全都被轉到語音信箱,你根本是存心不接我的電話。」他認為那是推托之詞。
「我把你的電話轉進語音信箱,是因為怕你大哥發現我們有來往,我擔心我們的事一旦被發現,就再也不能見面了。」她第一次強烈地想擁有一段戀情,但以她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所以她只能小心翼翼的保護這段秘密戀情不曝光。
「為什麼被我大哥發現,我們就不能見面?」他瞪著她的後腦勺,不明白她的意思。「我想跟誰交往是我的自由,也是你的自由,難道公司還限制你不能跟男人在一起?還是你擔心被發現了會被我大哥斥責,怕失去工作?如果妳是擔心這個,我可以去跟我大哥談,看在我面子上,大哥他會通融成全的。」他願意去求大哥!
「如果事情有這麼簡單就好了。」她拉開他箍在她腰間的手,緩緩地轉身面對他,神情變得凝重。
「什麼意思?」這種私人的事會有多復雜?
「其實你大哥就是要跟我商業聯姻的對象。我父親為了把家族事業交給一個他能信任的男人,你父親為了集團資金的融通,以及幫助夜朗杰能夠更順利坐上總裁的位置,為了這些重大利益,即使我跟他並不相愛,我們最後還是會結婚。」這將是一樁只有利益結
合而沒有愛情的婚姻,一個沒有退路的婚姻。
「既然你這麼篤定要跟我大哥結婚,為何還來招惹我?」夜朗俊驀地退後一步。
目光狠狠地瞪著她,他的心仿拂被燒灼般隱隱痛著,瞪著她的目光充滿了怨憤。「滾!賓得遠遠的!」
「因為我喜歡你,我想要跟你在一起,就算在一起的時間很短暫也沒關系,我也不想放棄你!我們可以擁有一段沒有負擔的愛戀,只要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快樂就好。」她知道自己的做法很自私,但她無法說服自己放棄想要的男人,在她踏入婚姻的墳墓之前,她想要擁有一段屬于自己的甜蜜回憶。
這段回憶,可以讓她無怨無悔地踏進婚姻里,讓她回味一輩子。
「你因為喜歡而自私的不想放棄我,想跟我談一段沒有負擔的戀愛,所以你又出現在我面前……該死的,你這根本就是想玩弄我的感情!」她不在乎兩人在一起的時間有多短暫,他在乎!「如果我們兩個沒辦法光明正大的談戀愛,那就別在一起,我無法看著我愛的女人嫁給我的大哥--滾!」
他說愛!
而且是如此毫不猶豫的說出口!
他的堅決,讓她明白自己自私的做法傷了他。假如他只是喜歡她而已,假如他只要兩人在一起快樂,談一場沒有負擔的愛情那該有多好?
但他顯然並不這麼想,他對感情的堅持讓她不得不放手,這樣一個對感情執著的男人不是她能招惹的對象。
回頭,她打開門走出去。
如他所願,她自動滾了。
駕著車離開,她心里酸,眼楮泛紅,難過得差點脆弱的掉下眼淚,但她最後還是堅強的把眼淚眨掉,把心里的酸苦抹去。
她是冷靜堅強的魏紫嫣,被一個玩不起愛情游戲的男人拒絕算什麼?她不是軟弱的女人,絕不會輕易哭出來。
在魏紫嫣走後,夜朗俊瘋狂的亂砸東西,發出吵人安眠的聲響。
他把她剛整理干淨的房子弄得一團糟,然後抓起魏紫嫣買來的早餐,大步走到廚房就要扔垃圾桶里。
但他瞪著垃圾桶,遲遲沒把早餐丟進去。
好像跟垃圾桶有仇似的,他瞪著垃圾桶,把手上的早餐紙袋拎高,氣得很想把早餐用力的丟掉,但早餐袋好像亂在他的手里,遲遲無法丟出去。
「該死!」他不希罕她施舍買來的早餐,他--
門鈴聲響起,他高大的身軀一僵,臉色更加森寒。
把早餐往流理台一放,他殺氣騰騰的走出去,用力把門打開。「你沒听清楚我的話嗎?我叫你滾--房東先生?!」
他的咆哮聲突然消失,睜大黑瞇瞪著站在他公寓門外的兩個男人,一個是樓下的機車住戶,另一個白發斑斑的老人是住在公寓對面新電梯大樓的房東先生。
「那個夜先生,你一大早怎麼火氣這麼大?就算你有什麼不高興的事,也不該一大早就吵人安寧,我上次說過了,如果你再制造噪音造成其他住戶的抗議,我就要收回房子了。」老先生推推厚重的黑框眼鏡,用著像殺豬的沙啞聲音說話。「範先生說你昨天深夜
回家開門時很吵,他出來跟你抗議,你還用力甩門,並且在屋子里故意加重腳步聲,害他不能好好睡覺。」
「不只昨天,前天跟大前天也是。」樓下的機車住戶追加說明。「我受夠了!房東先生,如果夜先生再不改善,我要搬走了。」
「你搬咧,又沒人攔你!我有拿刀架著你,叫你不要搬嗎?哼!」真是有夠背,早上被一個大膽想玩愛情游戲的女人給氣壞了,現在又被樓下住戶給咬一口,夜朗俊臉色鐵青的想揍人。
他怒氣騰騰地瞪著樓下住戶,雙手握拳,手背青筋暴露。
「那個夜先生,你這個月的房租現在還沒交,我想該搬走的人是你。」房東先生又推了推黑框眼鏡。「這個月的租金我會從押金里面扣下來,另外一個月的押金我也不能還你,因為你把我的屋子破壞得亂七八糟,那些錢可能連修房子內部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