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啊!」他一把將她拉進懷里,出言相譏,任她的拳頭落在他身上。
在過近的距離下,言雪彤的拳頭根本使不上力,打在段景晟結實的身上毫無痛癢,那似有似無的痛意與身體的貼近,不意反而撩起他原始的。
在言雪彤怒不可遏的粉拳如雨落在他肩背的當兒,他迅速不及掩耳地封住她的唇,這次,他強橫的舌尖蠻暴地探弄她的,完全不讓她有抵抗的余地。
在驚急怒恨之下,言雪彤使不上力的拳頭下意識扯住段景晟的衣領,死命地要拉開他蠻強的凌虐。驀地,只听「嗤」地一聲,段景晟的衣袖竟被她扯破,膀臂的肌肉上還有兩道鮮紅的指甲抓痕。
一時間,空氣似乎凝結了,段景晟顯然怔住了,而言雪彤也沒料到自己的極力反抗會有如此的結果,錯愕時抓著那只破碎的衣袖,愣看著他。
但言雪彤及待回過神來,隨即奮力推開段景晟,反手將那只衣袖朝他臉上擲去,轉身就奔上樓,朝自己的房間跑去。
「可惡!」段景晟隨即回到現實,怒沖沖地甩開那塊碎布,飛也似地追去。
就在言雪逃進自己房間,慌忙要關門之際,段景晟猛抬起腿,將門狠狠踢開,把摔在地上的言雪彤一把提起,重重丟到床上。
「羞恥?哼!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羞恥?」段景晟一面怒聲嘶吼,一面暴烈地扯掉她禮服的肩帶,並撕裂她胸前的衣襟,憤怒將他的理智燃燒殆盡。
見自己衣服被撕開,言雪彤本能尖叫起來,雙手死命地護住半露的酥胸。
「告訴你!」他咬牙切齒地低吼,蠻強有力的指尖仍毫不留情地撕扯開遮住她胴體的每一寸衣服,「你只是任我取樂的工具!」
被他箝制在身下的言雪彤,完全動彈不得,只能猛烈地搖晃著頭,絕望地抗拒他暴力的凌辱。
「只要我看上你,」段景晟重重按住她擺動的頭,寫滿欲念的臉上完全看不到柔情,從喉嚨流泄的嗓音透著絕對的霸氣,「你就是我的,就算你不甘心,我還是會讓你屈服以我腳下」
「就算你得到我的身體,我的心永遠鄙視你!」她憤恨地咒罵道。
段景晟輕蔑地笑了幾聲,「告訴我,你的心值多少錢?」
「我恨你!」她咬牙切齒的罵道。
他冷笑地看著她陡然的掙扎,緩緩俯,快意地吸嗅著她鬢腮的幽香,得意地舌忝舐著她肌膚的粉女敕,沙啞的嗓音只有純粹的漠然。
「你想,我不在乎嗎?」
在言雪彤無力的抗拒下,段景晟強橫地佔據她的身,更佔據了她的初夜。
段景晟的新面孔出爐了!
含羞帶怯半遮面,段景晟身旁換新人!
報章雜志在第二天相繼刊出前一晚在會場出口、言雪彤遮掩面目閃躲記者的一幕,而她不欲知的身分在此時更顯神秘,各家報導眾說紛紜。
盡避在此之前也因水葒的時裝秀被記者拍過照,但面對那種不實的誤會,當時的言雪彤完全不放在心上。
現在如木女圭女圭似地蜷縮在床上的她對各家媒體的報導漠不關心,只知道昨夜段景晟不僅蹂躪了她的身,還蹂躪了她的心。
「原來你是第一次,怎麼不早說?」昨夜的刺痛教她分不清段景晟沙啞的語氣是嘲弄抑或訝異。
「說不說又有什麼差別?」她恨他,也恨自己逃不開他恣意的侵陵。
接著,她听到他諷刺的輕笑,「是沒什麼差別。」
然後,她感覺到他雙唇落在她額頭、鼻尖、耳腮的溫熱,想推開他,但前一刻奮力的掙扎耗盡了她每一分力氣,只帶著逐漸蒙朧的意識,任他再次覆在她唇上。
他是什麼時候離開她的房間?她不知道。
當她醒來時,昨夜的一切感覺像是一場噩夢,卻又真實地烙在她的腦海里,她不曉得自己為什麼要醒來?看著窗外的陽光,她不想醒來,只想這樣躺著。
驀地,門外響起一陣極輕微的腳步聲,接著是門把轉動的聲音,言雪彤頓感全身寒毛直豎,下意識地合上眼楮。
走進來的自然是段景晟。他猶豫地在門邊停了一下,看著那背對他似乎仍有沉睡的身影,決定走過去。
那合著眼的容顯看來安詳寧靜,完全沒有昨夜張牙舞爪的模樣。段景晟想起昨夜她吃痛的神情,當時為她燃起的疼惜再次掠過他的心頭,流連在那粉雕玉琢臉龐的眼光,不覺透著隱隱的受憐。
原來她是第一次上陣掠奪的快意竄過心頭,段景晟不禁伸出手,微風般地拂過言雪彤柔女敕的臉蛋,以及露在薄被外光滑的肌膚。
言雪彤是他的!即使她矢口否認,她還是他的,因為他要她!特別是經過了昨夜之後。
合著眼的言雪彤感覺到段景晟的指尖帶著溫熱掃過她赤果的肌膚時,一陣驚惶貫穿了她的心,難道昨夜的噩夢又要重演了嗎?然而,她是他的囚犯,不管她怎麼逃,他都有辦法攔截,她的家人成了他箝制她的王牌。
段景晟?她恨他!
餅了一會兒,終于听見他離去的腳步聲,接著是房門關起的聲音,言雪彤立即跳下床,想也不想地將房門鎖上,她不要再看他,再也不要!
中午過去了,言雪彤仍緊裹著被單,背對著門,動也不動地躺在床上。
夕陽的光芒自窗口斜斜照進,卻照不到她瞳眸深處。
她的眼神空洞,長發散在枕頭上,仿佛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知覺似乎在昨夜的掙扎中耗盡了。她不知自己有沒有合上眼,甚至餓飽冷暖的感覺也都感受不到,散在地上的衣物就像她被踐踏的錄魂,她已無心穿上。
如果能夠這樣靜靜死去就好了,這樣她就不必面對瞞騙父母的愧疚,更不必面對段景晟肆虐的欺陵。對!就這樣讓知覺慢慢流失,一點一滴地死去,這樣她就不必听、不必看,甚至不必感覺,多好!
思維虛弱地轉著,不知何時,言雪彤已合起眼,她沒有絕食,沒有自殺的心思,只是不想動了,她的心湖已成了一攤死水。
「砰砰砰!」一陣震耳欲聾的敲門聲,響得似乎連屋子都動搖起來。
雖然理智在否認,但意識卻牽掛了一整天,段景晟一回來便不自覺奔上樓來,怎知言雪彤竟把房門鎖上,對他相應不理,他可不吃她這一套。
「言雪彤,你再不開門,我就撞壞這扇門!」段景晟氣急敗壞地大喊。
見門里仍是毫無動靜,段景晟抬腿用力踹開房門。他怒氣沖沖地沖進去,卻錯愕地看到言雪彤緊里著被單,瑟縮在床上。
「為什麼不穿上衣服?」看她像個自閉兒似地蜷縮在床上,段景晟盡避心中泛起隱隱的不安,臉上卻不泄漏平分,語氣更是毫不留情,「如果你還在懷念昨晚的事,我們今晚可以再來。」
言雪彤的眼眸閃過惶駭,身子卻乏力得動彈不了。
段景晟見她毫無動靜,以為這是她對了鄙夷的反應,不禁怒從中來,隨手捉住她的雙臂,將她粗暴提起,沖動地拉下遮著她胴體的床單。言雪彤悶哼一聲,本能地護住前胸,卻無力抗拒他夾忿帶怒的拉扯。
「你……」她的虛弱令他及時住手,段景晟訝然地發現她的臉色蒼白,不禁又驚又急,「你敢跟我玩絕食的花招?」
其實她無心絕食,但她卻神色木然,對段景晟的誤解不置一詞。
可惡!段景晟慍怒地咬了下牙,為什麼她總能找到對他發出無言控訴的方法?
他逼近她的臉,冷肅的目光直直刺人她無神的眼瞳里,「想跟我斗?還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