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美女如雲的世界,只有蠢蛋才會一生只守著一女人。
即使是明啟動人的水葒,一旦到手就失去原有的樂趣,至于清靈如水的言雪彤,才剛開始呢,生澀的回應與矛盾的抗拒重重撩起了他追獵的,有趣得很。
段景晟胸有成竹對自己笑笑,不用多久,言雪彤就明白自己終究要落入他所撒下的金錢之網,誰教她是他看上的獵物!
第三章
言雪彤的新工作尚未有著落,家里就出事了。
身為小型營造商的父親突然被客戶指控詐欺,私人戶頭也無緣無故多了一千萬的存款,在警力調查之下,成為無法辨駁的罪證。
「怎麼會這樣?」言雪彤不相信身來誠信為上的父親會做出這種事。
「我也不知道!」一夜間蒼老許多的言父抱著頭痛苦地說︰「一千萬!這一千萬究竟是打哪里冒出來的?」
「對方也太狠了!」言雪彤忿忿說著,隨手翻看攤在桌上的控拆資料,「竟然完全不問青紅皂白就直接告到法院去,是新客戶嗎?」
言父垂在雙臂間的頭無力地點了,語調是疲憊的,「對方開出了相當優厚的條件,我們當時還合作得很愉快,怎麼曉得快結束時發生這種事。」
正隨意翻看資料的言雪彤忽然渾身一震,是資料寫錯了吧?
「爸,對方是不是飛騰集團的子公司飛達建設?」她連忙求證地問。
「是啊!」言父沒注意女兒的聲音有異,仍是垂著頭回答。
案親的回答對言雪彤來說簡直是青天霹靂,段景晟曾篤定地說過,她會在兩上星期內乖乖回到他身邊,難道這樁誣指父親詐欺的控訴是他的陰謀?目的是在邀她回去求他?不!他不像是個會為女人大費周章的人。
突然,段景晟得意而嘲謔的笑容在她眼前飄蕩,充滿威嚇的警告在她耳邊響起。不!她下意識緊閉起眼楮,緊捂住耳朵。
「雪彤,」言父終于發現她的不對勁,「你還好吧,臉色怎麼變得好蒼白?」
「我沒事!」她連忙說。
望著父親滿臉抑郁的模樣,言雪彤頓感一陣愧疚的心痛,如果真的是段景晟在搞鬼,那是她拖累了父親。
「我……」她勉強站穩身子,直直朝門外走去,「我出去一下。」
她不能讓父親這樣坐以待斃,她要去找段景晟問個清楚。
會在監視器上看到言雪彤縴巧的身影,全在段景晟的意料之中,但他沒想到的是,即使只是監視器下十分清晰的畫面,再次看到她的影像竟有種莫名的欣悅。
這時,內線電話如預期般地響了。
「什麼事?」他銳利的目光緊盯著螢幕上的倩影,語氣卻極度懶散。
「言雪彤要見您。」秘書職業化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
「就說我今天沒空。」
盡避想見她的念頭蠢蠢欲動,但他還是按捺下來,太早跟她面對面,會失去追獵的興味,而言雪彤所帶給他這種另類的樂趣,在他所接觸過女人當中,尚屬頭一遭,他又怎會讓這種捉弄的歡愉白白溜掉呢?
言雪彤想見他?那可得有耐才行。想著想,段景晟戲謔地笑了。
天邊的夕陽散發著沉落前最美麗的霞彩,柔和地照著這都市,也照著一輛剛從飛騰大樓地下停車場駛出賓士轎車。
坐在後座的段景晟低頭凝伸看著一項企劃案,這幾天來的發展令他滿意,言雪彤如他所預期的天天到飛騰報到,他當然也天天「沒空」見她,包括今天在內。
與言雪彤這種耐力的較勁,他頗有意猶未盡的興味,反正耗的時間趙久,對她父親詐欺的訴訟就越緊急,他也就越有利。
在這同時,他對言雪彤的興趣也相對地越來越濃厚了。
驀地,司機突然緊急煞車,段景晟下意識抬眼住前方望去。看到一個曼妙的身影直挺挺的擋在車前。晚霞金黃的光彩照在那細致的五官上顯得異常艷麗,卻見來人憤恨地掄起拳頭,死命地敲擊著車身。
言雪彤?段景晟不由得微微一笑,她果然為獨特的方式來逼他出面。
「老劉,」見司機要開車門出去協調,他隨即吩咐,「讓她過來見我。」
不多久,他漫不經心地看著言雪彤坐進來,然後他緩緩關上與駕駛座的隔離宙。
只見言雪彤抿著嘴,圓睜著黑白分明的明眸怒氣沖沖地瞪視他。
段景晟倒挺喜歡看她這般嗔怒的嬌俏的模樣,心中不覺增添了幾分歡快。
「你不是急著想見我?他率先開口,「怎麼現在倒成了啞巴?」
「是不是你設計陷害我父親?」她開門見山地質問。
「你不笨嘛!」他承認得十分泰然,仿佛他的作為是天經地義,「可見我的眼光不錯。」
言雪彤怒極,想也不想掄起拳頭朝他打去,這幾天所受的窩囊氣全傾泄在這拳頭上,因此力道分外的重。
段景晟象微性地受她兩拳,隨即攫住她的雙拳,毫不費力地往她身後一扳。言雪彤奮力掙扎卻徒勞無功,不禁氣得用腳踢他.
「看不出你還精力充沛,正合我意。」段景晟一手扣住她的雙腕,另一手扣住她的下顎,臉上的笑充滿戲謔。
「段景晟,你去死!」她動彈不得,不禁氣得怒罵道。
「我死了你可不劃算。」他在她的叫罵里發現了另一種辛辣的趣味,忍不住輕笑地說著享受這份新鮮的愉悅。「第一,你父親的案子就洗刷不清;第二,少了我的庇護,你的人生就坎坷了。」
「你死了,我立刻張燈結彩,大放鞭炮慶祝!」她從齒縫問進出憤恨的話語。
段景晟並未被她激怒,反而露齒而笑,「想要替你父親解圍,就該對我好了點。」
這話提醒了言雪彤,當下一怔,正要出聲,唇瓣卻被段景晟狠狠年攫住,她機瞥地咬緊牙關,再次奮力掙扎,雖然仍舊無法掙月兌他的箝制,但段景晟的猝然偷香也沒有得逞。
然而,段景晟卻已飽嘗了她雙唇的柔軟,面頰的粉女敕,還有鬢腮的微香。他扎住她小巧下顎的世掌恣意地撫弄她緊抿的唇瓣,充滿的眼光放肆地流連在她驚怒的嬌容上。
「想要解決你父親的問題,你就該乖乖求我。」他的聲音輕柔卻充滿威逼,「別忘了,你還有個等著出國念書的弟弟。」
「你……你什麼意思?」想不到段景晟竟把她的家庭狀況調查得一清二楚,雖然不曉得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但她拂不去攏上心頭的烏雲。
「我只是提醒你,」他欣賞的眼光在臉上流連,語氣仍曹輕柔,「你弟弟可能因為莫須的原因,一輩子拿不到簽證,出不了國。」
那低柔的聲音卻讓言雪彤听得心驚膽戰。
「你……你是說,除非我讓你當玩偶似的折騰,否則你要搞垮我全家?」她不禁為這個想法打了個冷顫。
「沒錯,我要你當我的玩物,直到我厭倦你為止。」他隨口逗弄地說。在她身上,他發現的樂趣遠超過先前所預料。
「你是自私卑鄙、寡廉鮮恥的騙徒、惡霸!」言雪彤咬牙切地罵道。
段景晟微微一笑,低頭輕吻了下她的耳鬢,輕聲說︰「你就待在我身邊六個月。你的運氣也許不錯,說不定我對你的耐性一個月就磨光了,那樣的話,你倒是可以卷鋪蓋回家。」
「你——」言雪彤怒得要破口大罵。
逗弄她真是有無窮的樂趣。段景晟悠哉地打斷她的話,「或許你想延長?」
一時間,言雪彤恨恨咬住下唇,怒氣化為淚水自眼角滴落。
段景晟卻無動于衷,語氣仍是閑散,「看我們什麼時候開始,你父親的案子就什麼時候撤下來,如果你是個孝順的女兒,我想你一定迫不及待要待在我身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