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玟莉在一起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我們心意相通,我們相處喻快,我真的愛著她……」
「她一定不知道你愛她,否則她絕不會離開。黎,你相信我,女人的直覺很敏銳,我認為你們之間一定發生了嚴重的誤會。」
只是這個誤會,沒見到本人絕對找不到答案。
「我會盡力去解開這個誤會。」他喝光剩下的半杯酒,起身拿起帳單。「懷晴,別喝了,我進你回去。」
她晚餐沒吃多少,但這種後勁強烈的調酒卻喝了傘杯,酒量不好的她,已經有點醉態了。
因為來台玩灣舉辦慈善演奏會,于懷晴這個經紀人也隨行前來台灣。
她這次停留在這里的時間會比較久一點,因為她的寶貝兒子于維朗準備在台灣就學,以後將跟外公外婆住在台灣。
「嗯,走吧。」于懷晴持起皮包,多喝了幾杯的她腳步有點晃。「我想你已經迫不及待要去見她了吧?」
「小心走路。這還用說嗎?」黎瑾軒伸手扶著她,一起離開酒館。
他扶著于懷晴坐上他的房車,開車載她前往位于三重的老家。
親自進她回去後,他立互即驅車離去,並將車子駛上高速公路,朝桃園方向前去。
懊是去見她的時候了!
她在另一家補習班兼差的課程應落已經快要結束了,他會趕在那之前抵達,他迫不及待想見到她。
房車的速度有逐漸加快之勢,漆黑的天空陡地落下又大又急的雨滴,不一會兒,雨勢由小轉大,轉為傾盆大雨。
***
外頭下起大雨。
等補習班的學生都離開之後,左玟莉搭電梯下樓,她因為沒有帶傘,只好站在樓下的騎樓處等待雨勢轉小。
仰望著漆黑的天空,雨勢卻依然清沱,看樣子她只能淋雨跑到路口攔計程車了。
認命的嘆了口氣,她將皮包舉高,放在頭頂上,作勢就要沖進雨幕里。
「等一下。」驀地,一月手臂扯住了她的手肘,一把黑傘隨即伸過來,替她擋去上方落下的雨。
這聲音……
驟然轉身看向來人,對上那雙深情黑眸,她明媚的眸子微微一瞠,眼眸里盛滿驚訝。
瞪著眼前的男人,微啟的紅唇想要放聲尖叫,卻突然間好像被東西梗住一樣,發不出任何聲音。
「好久不見了,我的玟莉。」看著出落得更加嫵媚,生過孩子後身材變得更加豐滿的她,他微微扯唇一笑,將她驚訝的神情看進眼底。
在她處于震驚之中,還投回神之際,他緩緩低頭擄獲她微啟的紅唇。
久違了,他心愛的妻子久違了,這兩片芳香軟瓣!久違了,他渴望的女人!久違了……
他的唇一踫上她的,立即轉為炙熱深吻。一只手撐著傘將兩人圍在黑色傘下世界里,另一手摟著她細盈的腰肢,深深地吻著她,咖到她雙腿發軟、心口發顫,吻到她無力地偎靠在他的懷里,吻得她快要無法呼吸才放開她。
放開的只是她的唇而已,他的手臂依然充滿佔有性地勾摟著她的腰,將身子虛軟的她帶往車子的方向,將她安置在副駕駛座上,替她扣好安全帶。
不用開口詢問她的住處地址,因為他對她所有的一切都已經了若指掌。
重新發動引擎,他開著車在雨幕中疾馳。
第6章(2)
半響,坐在車上的左玟莉終于回過神來,撫著艷紅的臉頰,張著那雙晶亮杏眸,轉頭瞪著坐在駕駛座的英俊男人,她的丈夫——黎瑾軒。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里?」她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
「透過征信社找了你六年,好不容易才找到用化名在補習班任教的你,我當然不會放過所有跟你有關的一切,包括你的工作、住處和生活,以及……有關語氛的一切。」
他沉穩的回答。
「你知道了?你連語氛都知道?!」她卻因為他的話而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亂。
她就知道,他會突然回台灣舉辦慈善演奏會,原因絕對不單純!
難道……他知道了語氛的存在,想回來把語氛搶走?!
驚恐和不安籠罩著她,方才被熱烈吻過的羞澀已不復見,現在的她臉色漸漸轉為慘白。
「玟莉,我不是來跟你搶語氛的,你別擔心。」他突然將車子停在路邊,轉頭心疼地看著因為胡思亂想而臉色發白的左玟莉。
「如果不是為了搶走語氛,你會回來台灣找我?要找我,你六年前就該找了,而不是拖到六年後才出現!」她背脊發涼的抵著門,嘴唇發顫。「你別太過分!你自己都有孩子了不是嗎?為什麼還要來跟我搶語氛?語氛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
豆大的眼淚從哀怨的明眸中滾落,她咬著蒼白的唇,厲聲控訴他。
「我的孩子只有語氛一個,可是我不會從你身邊搶走語氛,我這次回來是想跟你們母女團聚!我們已經失去了六年的時光,我們不能再錯過任何一天了。」他伸手輕撫著她冰涼的臉頰,拭去她像斷線珍珠般不斷滾落的眼淚。「玟莉,你別哭,別心慌,我不是回來搶走語氛的,我不會對你做出這麼殘忍的事……」
「你這個大騙子!你對我做的事再殘忍不過了!」用力揮開他的手,她憤恨的咬牙。「耍我很好玩嗎?我像傻子一樣被你騙得團團轉,你一定很得意吧?」
他欺騙她的感隋,跟于懷晴聯手將她耍得團團轉,把她當成一顆對家族交代的棋子,听話的娶了她,然後帶她到德國生括,給了她一段虛假的愛情,讓她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再將她丟下,自己則去跟于懷晴雙宿雙飛……
要不是米唯告訴她有關他和于懷晴的緋聞,她可能到現在都還被蒙在鼓里,到現在還以為他真的深愛著她,到現在還相信這樁商業聯姻完美幸福到讓所有人都欽羨不已。
「我對你做了什麼殘忍的事?玟莉,請你明白的告訴我好嗎?」他看著她,聲音沉重無比。
「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最清楚!」還敢問?他真的以為她這麼笨嗎?對他和于懷晴的關系一無所知?「我要下車,請你把門打開!」
轉身,她要下車,但中控鎖沒打開,她怎樣都開不了車門。
「除非把話說清楚,否則我不會讓你再次離開我的身邊。」他將方向盤一轉,這回他不是朝她的住處駛去,而是在前面路口調轉方向,開往北上交流道,朝著台北方向飛馳。
她咬唇僵坐著,憤怒的不肯跟他談話,心中懊惱著自己怎會輕易被他給拉上車來,落得只能被他牽制住的下場。
***
帶著難受復雜的心情,左玟莉踏進這間有著屬于他們兩人共同回憶的屋子。
她站在門口,望著屋內完全沒有改變的擺飾和家具,她的心口緊緊地揪了起來,痛苦的不想踏進屋內一步,但身後的男人卻將大門關上。
「玟莉,跟我說話好嗎?這六年來我無時無到不想著你,一有空就回到台灣,親自尋找你的下……我總是在想,為什麼你會突然離開我的身邊?」他從背後摟住她的腰,寬闊的胸膛貼在她縴細的背部,沉郁哀怨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原本僵站著的她,立即扯開他摟住她腰肢的手臂,疾步走進屋內,遠離他。
「你帶我回來這里有什麼企圖?又想用你虛假的溫柔再欺騙我一次?」憤怒地轉身面對他,短發在頰邊飛揚,那雙明眸因為生氣而燃著火焰。「黎瑾軒,我必須讓你明白,我已經不再是當年的我了,我不會再傻傻的交出感情給你,我不再是那個可以被你輕易玩弄在手掌心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