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愕。
他怎麼可以如此霸道?!
「關于這件事,等我回台北後再談好嗎?,你不能因為一個記者隨便亂寫的誹聞,就莫名其妙干涉我的工作,你並沒有任何權力可以──」
「是嗎?我真的沒有任何的權力?」身為她的親密愛人,兩人也有步入婚姻的共識,難道這還不夠?
「我是說……我的工作我可以自己作主,我有我自己的打算……」驚覺自己惹毛了他,她立刻改口解釋。
「你的打算里,目前就是沒包括我,是嗎?」她有她自己的打算,這句話等于是間接抹煞掉他先前提出的結婚規劃。「是不是你倒是給我一個答案!」
「,你可不可以冷靜一點?你這樣子一味扭曲我的話,我們根本沒辦法談下去。」
她能給的答案,絕對不是他要听的,一旦說出來,絕對會讓他更加火大,引起他更強烈的情緒波動。
「在你跟其他男人傳出緋聞,卻又無法當面跟我解釋,而且還否決我提出更換工作跑道的要求,你教我如何冷靜得下來?」他確實動怒了。
他太清楚,即使這次齊兆正大手筆的高調追求不能打動她的心,但並不代表下一個男人也打動不了。畢竟她處在一個充滿誘惑的花花世界,他怎麼可能不擔心?怎麼可能面對接二連三的緋聞無動于衷,還能冷靜以對?
蕭采蕾無話可說了,她垂頭喪氣的呆坐在床沿,一臉沮喪。
她沮喪是因為從曹銘爆怒的語氣听來,他是真的失去了平日的冷靜。
對一個向來以冷靜自恃的嚴肅男人,能讓他的情緒如此失控,不難看出他現在心里有多混亂。
至于另一端的曹銘,則是靠坐在皮椅上,空著的一手揉著隱隱發疼的太陽穴。他試著按捺自己失控的情緒,但妒意讓他想抓狂,怎麼也平復不下來。
兩人持著手機和話筒,就這麼僵持著,沒有再說話。
就這樣,彼此之間的氣氛尷尬凝滯著,誰都沒有試著要打破這份尷尬的靜默。
好久好久之後,是蕭采蕾先開了口,打破僵持。
「,歐洲的工作結束之後,我會趕去你的身邊,到時候我們再好好的談,好嗎?」輕咬著唇,她的聲音充滿了忐忑不安。
曹銘冷著臉沒說話。
她等了好久沒回應,完全不知道他的心思,美麗的臉龐浮起一絲蒼白。
「那我掛電話了,我們下個月見。」他不說話一定是因為還在生她的氣,蕭采蕾決定讓他冷靜冷靜,于是主動道了別,結束這通電話。
幣掉手機之後,她的心感覺好疲憊,一種前所未有的疲倦感朝她侵襲而來,將她完全籠罩其中,掙月兌不了……
***
電話收了線之後,曹銘陷入了沉思。
他心情十分煩躁,而且因為撫平不了內心一直揮之不去的慌亂感,讓他無法平靜的再回到樓上開會。
就這麼坐在辦公室里寬大的黑色皮椅上,他陰郁的神情一如他的心情。
「副總,總經理打電話下來問,會議是否還要繼續?」內線響起,寧秘書甜美的聲音在辦公室里傳開。
他想也未想便按下通話鍵。「接下來的決策,交給翟協理和總經理做決定,今天的會議我不再參加。」
「好的,我立即回覆總經理。另外,關于今晚副總的姑媽的壽宴賀禮,蘇菲雅珠寶公司已經將珍珠項煉送過來了,請問這份賀禮要直接請公關部的人員代為送到晶華酒店宴會廳去,還是副總要親自帶過去出席壽宴?」
他都忘了這件事。
「我會親自出席。」曹銘揉了揉太陽穴,做了決定。「壽宴是幾點開始?」
「晚上七點。」
「好,我知道了。」結束對話,他看看表,現在時間是五點多,離壽宴開始還有將近兩個小時。
他想起母親和姑媽一直叮嚀他要帶女伴出席壽宴一事,兩個小時的時間應該可以讓寧秘書做準備。
從寬大的黑色皮椅起身,他走向門口,將厚重的門打開來。
「寧秘書,你晚上有事嗎?」
「今天晚上沒事。」跟總經理通報完畢,正好掛上內線的寧秘書,迅速起身跟上司回覆。「副總,今晚要加班嗎?」
一分鐘前,副總才說要親自出席宴會的不是嗎?難道他臨時改變主意,要留在公司加班?
「你當我的女伴,等一下就先下班回去準備,我六點半開車過去接你一起赴宴。」
「啊?女伴?!氨總,這不好吧?今天這場壽宴大都是副總的家族朋友出席,我去了不會很奇怪嗎?」
「這是命令,你就當是公事。」臉色一沉,他的心情完全沒有因為蕭采蕾的來電解釋而好轉。
「那好吧,我這就先下班回去準備。」苦著臉,寧紹薇覺得有些失策了。
原以為接到蕭小姐的電話後,副總的心情會好一點,結果完全沒有。
「務必要準時。」他的情緒陷于低潮,臉色自然不好看。
「知道了。」一看上司的臉色大大不對勁,寧秘書立刻陪上笑臉。「我會提早下樓等,副總盡避放心好了。」
低頭趕緊收拾桌面,她抓起皮包,道了再見,便速速離開公司。
***
他不在家……
順利提前結束拍攝工作,比原定日期提早四天從歐洲飛回台灣的蕭采蕾,拉著一個大行李廂,一臉疲倦失望的站在房間門口,看著漆黑空蕩的臥房以及那張沒有人佔據的大床。
因為擁有曹銘豪華住所的磁卡和鑰匙,她可以自由出入這里。
在歐洲工作的這一個月里,她有打過兩次電話給他,不過他似乎很忙,每次接到她的電話都只是匆匆聊幾句而已。
後來她怕打擾到他工作,總趁空檔時傳簡訊給他,告訴他,自己在歐洲的生活情況。
但傳過幾次簡訊,他都沒有回覆。
因為他的冷淡,也因為自己後來的拍攝工作緊湊到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後半個月蕭采蕾便沒有再跟他聯系。
她想等工作結束後,再回台北跟他好好談談吧,如果這是他所希望的。
現在,她提前回國來,從機場直奔這里的路上,心情是說不上來的興奮和開心。
她多希望能盡快投入他的懷抱,她多渴望跟他的冷淡關系能夠有所改變……但,一路上興奮的心情卻在面對一屋子的漆黑時,瞬間冷卻了下來。
現在是凌晨十二點半,從機場一路來到這里,在助理一再確定沒有狗仔跟蹤之後,她安心的直奔他的住所,原以為可以給他一個驚喜,但結果卻是撲了個空。
他到哪里去了?還在加班嗎?還是有應酬?
把行李箱拖進有他淡雅男性氣息的臥房里,擺在門邊,她孤單的走進浴室里,在寬敞的按摩浴白里放熱水,再灑下幾滴薰衣草精油,然後月兌去身上的厚重衣物,小腿跨進按摩浴白里,整個身子沒入溫熱充滿香氣的水里,舒服的泡起澡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溫熱的水逐漸變涼了。
一直等不到男主人回來的蕭采蕾,趴在浴白邊緣,輕輕閉著眼昏沉欲睡,那張美麗白皙的臉蛋有著淡淡的哀怨。
第九章
半小時前才從應酬中月兌身,帶著幾分醉意返家的曹銘,從電梯走出來,便看見了從自家大門口門縫流泄出來的光暈。
腦海浮起警訊,疲倦的他精神瞬間一振,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听著里頭的動靜,可是卻沒听見任何聲音。
輕輕的刷卡,扭動門鎖將大門打開來。
玄關燈打亮的客廳里,並沒有人。
客廳里沒人,但他今天早上出門時關好的房門卻被打開來,而里頭的燈光正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