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丁艷妮顯然看不懂暗示,她抬頭看著上司,靜靜等候指示。
喔,真是的!丁小幽尷尬的不敢回頭看,但她能強烈的感受到他的存在,因為他就站在她的背後,距離很近。
「連總,沒事的話,我跟小幽想到樓下喝下午茶——」還不說?明明很想把小幽留下來不是嗎?丁艷妮看上司很酷,只好開口催促。
「事情多得很,我這里有份報表必須立刻審核,哪來的空檔讓你去喝下午茶?」他幾近咆哮的說話。
那聲音震痛了丁小幽的耳膜,讓她直挺挺站著的身子更加僵硬。
「喔,好吧。」哼,就不信他不開口。丁艷妮涼涼的接過報表,乖乖坐下來。「小幽,你先到茶水間等我一下好嗎?我忙完這個再陪你去喝茶。」打開報表的同時,丁艷妮跟小幽比了比,要她進里頭等。
「姊,你忙你的,快把鑰匙給我,下午茶不用喝了啦!」她不要在這里待下去,臉蛋上明顯掛著迫切離開的意圖。
面對丁小幽的急切,丁艷妮還沒來得及搭話,後頭的男人又化身為噴火龍——
「下午茶當然得喝!不過不是跟她喝,是跟我!」他失控的吼叫,又失控的用很大的力道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扯離丁艷妮的辦公桌前,帶她鋼進電梯里,下樓去。
「啊,你怎麼這麼上匪?我又沒有答應要跟你喝茶!」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是不理她了嗎?現在怎麼又突然拉著她沖進電梯里?
他到底要帶她去哪?
丁小幽心慌的看著電梯門關上︰心慌的看著他低頭射來的凶狠目光。
「丁小幽,我如果是土匪的話,早把你身上錢搶光了,不會笨到花費心思跑去BOTTEOEZETA的專櫃挑這個包包,還出飛機票錢讓安勝道替我送禮物去日本給你,更不會浪費時間在BCRBERRY的店里,就為了挑一件適合你的風衣和帽子讓你御寒——」不只如此,就連她現在腳上穿的高跟鞋也是他送的。
這些都是他想道歉的心意,但顯然她完全不知情,也沒感受到。
懊死的!如果她的心思細膩一點,應該可以察覺只是個交情稍微好一點的普通朋友,絕不可能花那麼多錢買名牌包又買名牌風衣的,還特地送去日本給她,
會肯在她身上花大錢妝扮她的,只有他而已。
「你說;真的麼?我拿的這個包包和這件風衣,是你送的?」她也曾問過安仔為什麼麼突然那麼大方的送她東西,可是安仔和阿敵愛搞神秘,只說要她收下就是了,所以她雖然懷疑過可能跟他有關,卻下敢妄自多加揣測。「那這雙鞋子呢?也是你買的嗎?還有那頂讓我愛死的貝雷帽,也是你替我挑的嗎?」
「對,都是我。要不要看帳單啊?這些東西加上安勝道去日本三趟的費用,總共花了我二十二萬。」
一直等不到她的主動聯絡,加上男性自尊讓連哲維無法低聲下氣的主動求和,可是卻又忍不住對她的關心,所以他只好硬著頭皮透過丁艷妮聯絡上安勝道,並且在經過幾番斡旋,終于成功的讓安勝道替他出面關心丁小幽,這也是他心甘情願花二十二萬的代價。
假如花二十二萬能買回她的心,買到她的重視,買到她聰明的體悟,那非常值得。
但如果再次換來她的不領情,換來她笨蛋的以為那些錢真是安勝道花的,絕對會讓他氣到吐血!
「原來這些全是你送的……原來……」她的懷疑果然是真的。
丁小幽感動的哭了起來,激動的沖進他的懷里,粉臂緊緊抱住他的腰桿。
「原來你還關心我,原來你沒有真的要跟我分手……原來我還有機會跟你在一起,原來我沒有失去你!」
原來,她一直不是孤單一個人。
哇!這一年來郁悶落寞的心情,在這一刻得到紆解。
她在他懷里嚎啕大哭,哭得不能自抑。
「喂,你有必要哭得這麼大聲嗎?」連哲維鐵般的臂膀擁抱著她,低頭瞪著她顫抖的背,心疼和欣喜同時沖擊著他的心口,震蕩著他孤寂已久的心。
「我哭也是你害的啊,誰教你、誰教你要說什麼不能再跟我交往下去的話——」哇!她的哭泣聲震動整座電梯。
「那是氣話,你听不出來?而且你也真是過分得夠徹底,去了日本也沒打半通電話給我,我看你是很存心要把我忘記!」她哭著,他吼著。
「你都說不理我了,我哪敢打電話啊?又不是想討罵——」如果早知道他會心軟,會回心轉意,她早就打電話了,不會自己一個人悶在日本。
「你不打電話回來,我罵更多!」都是罵在心里。「好了,可下可以別再哭了?」要是被听見了,會很丟臉。
不過幸好一直到抵達地下室,都沒有其他人來湊熱鬧搭乘這座電梯。
所以他不必尷尬的面對員工的異樣眼光,迅速帶著哭到不能自抑的嬌人兒離開公司,到一處隱密不會被打擾的地方,繼續他們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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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達一年的分開,苦了兩個人。
所以當兩人感情回溫,來到下被打擾的私人寓所內,激情幾乎是一觸即發。
名牌包被丟在高跟鞋邊,風衣掉落在地上,然後身上的衣衫從玄關開始一路散落到客廳,最後一件貼身衣物則被丟在床下。
當兩人赤果相對,房內的溫度升到最高點,結實的身軀與女敕白窈窕的胴體雙雙跌落大床,來不及給予對方溫柔的,他幾乎是立即的進入了她,迫切溫習好久以前所嘗過的美妙滋味。
「維……」她有點痛,但那是一種歡愉的疼痛,指甲掐進他的背肌里,抓出幾道紅痕。
「幽,對不起,我無法忍耐——」他的背傳來一陣輕灼,擴散到他的全身,令他情不自禁的更加深入。「讓我愛你,現在就愛你。」
忍耐不住,壓抑不了,這是一種奇妙的誘惑,他急速的律動著,每次的沖剌都是出自身體的極度渴望。
「維,我也要愛你,再也不要跟你分開了。」她也好渴望他,所以她忍著痛接納他,讓他帶領她沖上雲霄,再墜落。
連著幾回激情,從下午到夜晚,兩人已經筋疲力盡、大汗淋灕,但身體卻十分饜足。
直到丁小幽喊累求饒,他才放過她。
「我想,我沒有力氣下床了,但是……我好餓,肚子好餓。」趴在床上,粉背因為運動過度而濕透,就連和細女敕的大腿也都布滿汗水。「連哲維,不管啦,你得負責去買大餐來喂我,我想我現在餓得可以吃下一頭牛了。」
昨晚空月復喝酒,所以很早就喝掛了,今早在飛機上也沒有吃什麼,—回到台北就又被他帶來這里,在床上折騰了好幾個小時,所以她真的餓壞了。
「好,那我去買一頭牛回來喂你。」男人的體力果然比女人強,他運動幾回,看起來卻是精神奕奕,絲毫不見疲意。
眷戀不舍的在她的背部烙下一個吻痕,他才滿足的下了床,進浴室稍微清洗後套上干淨的長褲和襯衫,拿著手機走出房間,一邊翻閱名片簿找餐廳。
他打電話給離住處最近的一間牛排館,訂了兩客套餐,約好十分鐘後去取餐。
訂好餐後,他在客廳地上撿起西裝外套,匆匆出門。
連哲維出門張羅吃食的時候,丁小幽繼續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躺了一下子,驀地手機響了,但她沒力氣接,繼續趴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