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門扇被用力推開又甩回去,她消失了,尖叫聲也同時停止。
「哈哈……」看著她落荒而逃的可愛模樣,他覺得有趣,突然間不再痛苦了,反而站直身子,仰頭狂放的笑著。
她听見那刺耳的笑聲,一關上門便腿軟的倒在門邊,趴在地板上羞窘的申吟。
噢∼∼這輩子她再也不要踏出這扇門了!
糗到無顏出去面對他,丁艷妮全身發燙的爬回床上,拉起被單將自己蓋住,像鴕鳥一樣的躲起來。
可是,她只不過才躲了三分鐘不到,簡力恩便來敲她的門。
「你換好衣服了嗎?」他不再取笑她了,不過冷毅的嘴角依舊忍不住揚起淡淡的笑痕。
她不應,埋在被單里的臉蛋更紅幾分,希望他自動走開。
可是,他又敲了敲門。
「抱歉,剛剛失禮了。」不過她的身材真的很棒,棒得讓他立即有了小小反應……他在心里補充道,沒有把露骨的贊美說出口。
想起剛才,丁艷妮簡直全身要燒起來。
她不知道他到底看見了多少?不過就算他看見了,她也不能怪他偷窺什麼的,因為是她自己穿著太過隨意。
「我、我還想睡覺,請你走開好嗎?」臉皮薄的她不敢出去面對他,現在只能躲在被窩里把所有的羞窘藏匿起來。
「早餐準備好了,你可以吃完早餐再回來補眠,否則白白浪費了阿卡夫婦辛苦一早上的心血,那就太對不起他們了。」阿卡夫婦就是島上的廚師,兩人都來自台灣。昨天在吃晚餐時簡力恩為她介紹過了,而阿卡夫婦對她也很熱情親切。
「那……你先吃吧,我隨後就到。」她才不要跟他一起用餐呢!昨天晚上他一直以炙熱的目光看著她,害得她很不自在,好不容易吃飽了,她立即找借口回房間,才躲過他那炙熱目光的追逐。
而且剛剛又發生了那種糗事,讓她更不想再和他有太多單獨相處的機會。
「嗯,好吧。你快一點,免得現做的早餐失去新鮮度。」說完,他轉頭離開她的房門口。
她听見了他走下台階的腳步聲,這才從床上坐了起來。
坐在床沿拍拍熱燙的雙頰,等稍稍褪了溫度,她才進浴室里去梳洗。然後又在屋內蘑菇了好幾分鐘,這才走出房間。
換了一件合身短衫搭白色七分褲的她,將長發綁成馬尾,臉上脂粉未施,露出粉女敕的自然肌膚,看起來十分俏麗迷人,年輕了好幾歲。
丁艷妮走下台階,打算從院子繞到餐廳去。
她低頭看看表,心想自己現在過去的話,他大概剛好用完早餐,那麼她應該可以「巧妙」的避開與他在餐桌上面對面相望的尷尬和不自在。
才這麼想著,簡力恩突然從椰子樹後現身,噙著微笑走過來。
她感覺臉頰慢慢涌上一陣熱辣,方才的窘迫還沒消失呢。
「你吃過早餐了?」她仰頭看著眼前高大出色的他,縴細的手指互相絞著,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可能是被他昨晚老黏在她身上的目光,還有連哲維那些玩笑話影響,現在只要他一靠近,她就覺得一陣慌亂,心髒會怦怦加速狂跳。
「還沒呢,我在等你一起騎馬過去.」她在緊張他的靠近嗎?看來她對他開始有感覺了。
這樣很好,雖然比他要求的進展還慢了些,但勉強可以接受。
「騎、騎馬?!」腦袋停止運轉一秒鐘,她轉頭看向還拴在椰子樹下的那匹棕色大馬。「你到底是用什麼法子弄來那匹馬?」對于他所制造出來的驚奇,真是令人咋舌。
「這匹馬是開農場的朋友借給我的,今天一早用船運過來,將在這里停留到我們假期結束。」他轉頭指向沙灘的南端,那里有一間只搭了頂棚的木屋,就是馬廄。
「馬兒在小島的這幾天,我會負責照料,那座小馬廄就是供它休息的地方,所以你別擔心我會虐待馬匹,我保證它會過得很舒適。」
喜愛大自然的他,對于騎馬運動很熱衷,才會在小島上也搭了馬廄,為的就是能在這私人沙灘上不受干擾的自在騎馬。
「為了這匹馬,你應該費了不少心吧?」以他的財力,要做這些事並不難,只是看在她這種平凡人的眼中,真的有點夸張。
「還好。」運送過程是最困難的,不過能將馬匹運到島上來讓她驚奇,他覺得一切都值得了。「我們今天在靠碼頭不遠的沙灘烤肉區吃早餐,從這里到那邊有些距離,騎馬會比較方便。」說著,他主動牽起她的手朝棕色大馬走過去。
「是不是一間有著藍色屋頂的房子,外頭擺著好幾張白色桌椅和白色太陽傘?」她昨天從碼頭過來時有看見那個地方。
「嗯,那里設有廚房,以後如果你愛在沙灘看海吃早餐的話,我會讓阿卡他們每天都在那邊準備早餐。」
她腦子雖然恢復運轉,但還是昏亂一片。當她被他抱上馬,還被他的胸膛包裹著,兩人相擁坐在馬上,緩緩在沙灘漫步時,她覺得一切夸張卻又浪漫美好得不可思議。
「你會騎馬嗎?」
他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他炙熱的氣息就在她頸邊繚繞,讓她更加不知所措。
「不會。」可不可以別靠這麼近?她覺得他們兩個太過親密了,再這樣下去的話,她怕自己會被連哲維說中,在這個短暫的假期中讓心淪陷,跟他發展出戀情。
「那你想不想學騎馬嗯?」由于貪戀她女性的體香,讓他說話時情不自禁的越靠越近,唇部都要貼上她細致的頸部肌膚了。
她忘了要回答,腦袋突然間當機——因為他竟然將嘴貼上她敏感的頸側,貼在她的脈動處說話!
他的氣息撩撥著她,當他溫熱的唇貼觸到她的肌膚,她的一顆心也被撩動了。
她應該避開他才對,可是不知為何,他的接觸並沒有讓她覺得被冒犯或不舒服,反而讓她發覺自己的心因為他而怦動,心的一角塌陷了,也昏眩了……
事實上,她還真的昏頭了。
當他的吻從頸側延伸到她的臉頰,然後侵略她的唇時,她竟然自動扭頭承接他烙下來的熱吻。
為什麼她會肯接納他的吻?
因為她也為他動心了吧!
暈眩間,當她自然而然的承接他的吻時,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經徹底淪陷,被他的男性魅力所引誘了。
這個吻美好而煽情,仿佛是開啟某種神秘寶盒的鑰匙!
他探出舌尖勾引她柔軟的粉舌糾纏,像是打開她心中那扇疑惑困擾的阻撓之門般,勾走了她的靈魂,給她的心注入了勇氣。
那是她所缺少的勇氣,是他給了她。
當氣息被掏空,他還給她呼息的能力。她身子軟綿無力的往後偎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他的胸膛緊貼著她縴細的背脊;隔著薄薄的衣料,他燒燙動情的溫度熨燙著她,讓她的心灼熱不已。
她駭然的喘著氣,他的手臂從後面圈住她的腰肢,將她從馬背上拉坐起來,他的胸膛依然貼著他的背,不曾離開過。
「你知道我有多迷戀你嗎?艷妮。」他咬著她白女敕的耳垂,圈在腰肢的手臂攏得緊密,她和他胸膛的貼合幾乎沒有縫隙。
啊?他說什麼?
丁艷妮腦袋昏沉一片,喘息的聲音帶著誘人的迷惘沙啞。
「自從兩年前看見你的照片時,我就不可自拔的迷戀上你……艷妮,為了讓你來到小島跟我見面,我可是煞費苦心哪!」他在嘆息,那種嘆息是愉悅的,一種撩動她情緒的嘆息。「當我的女人,我要你,艷妮。」
他炯炯發亮的眼瞳有著露骨迫切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