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檸豁然清醒過來,當熟悉的氣息鑽進嘴里的瞬間,一雙美眸圓圓睜大。
「閉上眼,讓我好好愛你。」他稍稍退離放開她粉女敕的唇,沙啞的提醒。
「喔……」
她乖乖閉上眼眸,感覺他隨即又覆上的溫柔親吻,領略他熟練的吻技,感覺他的力道,任由他褪去彼此的衣物,甜蜜的沉淪其中……
許久許久之後,一切的動情喘息逐漸停歇。
他汗濕的身體趴在她冒著細密汗水的美背上,將她緊密的困在床墊與他的身體之間。
「先生,你最近好像胖了喔。」
「小姐,我對我的身材可是自豪得很,你別亂說話喔。」身下傳來嬌細虛弱的抱怨聲,他笑著移開身體,仰躺在旁邊的空位。
「我是實話實說。」女敕白嬌胴維持同樣的姿勢,不過上方的重量消失後,讓她輕松多了。
「意思是說你開始不滿意我的身材,才會一直沒認真考慮我的求婚?」側撐起身面對她,他修長的手指頑皮的在那粉女敕的背上彈跳。
喔!她害怕的事來了!
前一秒還放松的嬌胴驀地一僵。
「怎麼了?被我說對了?」他的指尖清楚的感覺她的僵硬,黑色的瞳眸眯起,敏感的思緒在腦海中翻轉。
「哪里對?你根本是瞎猜!」她沒勇氣面對他說話,粉顏悶在羽絨枕頭里,變成鴕鳥一只。
「那問題的癥結到底在哪里?」哼!他今天就是要來找出癥結點的。
「非得現在說嗎?」能不能給她多一點時間想想該怎麼說?
「除了床上的運動之外,我做所有的事都喜歡速戰速決,我必須知道答案,才能安排下一步怎麼做才適當。」他討厭不能掌控的感覺,那是一種折磨!而她現在猶豫不決的態度,對他而言就是一種極大的折磨!
「既然你非要答案不可,那我——」看來是逃不掉了!杜青檸把皮繃緊,緩緩轉身面對他。「我只好告訴你,我不想結婚,如果可以,我願意跟你談一輩子的戀愛就好。」
真的,只要戀愛就好!
「你好我可不好!」胡嘉博臉綠了,猛然坐直起來,扭頭嚴肅的看著她無奈的神情,所有的自信全被她給摧毀。「為什麼不肯嫁給我?你難道還想找比我條件更好的男人?」
姚資群嗎?他可不認為自己比姚資群差。
「我從來沒有移情別戀的念頭,我不答應你的求婚純粹是我個人的因素;我從沒想過結婚的事,事實上,我這輩子是抱定不婚主義了。」
她拉了被單裹住果軀,也同樣坐了起來,心里氣憤于他的影射!她對他是真心的,自從兩人交往後,她的心里再也沒有其他男人駐足過。
「為什麼?」她大聲聲明的不婚主義震撼了他,他驚愕的看著她突然泛紅的眼眶。「你……」
「因為我是不祥之人!」她語氣肯定的打斷他想說的話。「我的親人因為我的存在而陸續發生不幸,自從我十八歲時,唯一的哥哥也因生病辭世離開我之後,我就發誓,這輩子我不會再讓任何我愛的人因為我而發生不幸……絕不!」
顫抖的說出原因,她哭了起來,抓著被單掩住蒼白的臉蛋,低低的哭泣。
他受到的震撼太大,也因為這理由荒謬過頭,讓他一時間忘了要安慰她。
第四章
一想起杜青檸說過的那些話,胡嘉博怎麼也坐不住,煩躁的一邊抽著煙,一邊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
這樣坐立不安的煩躁舉動,已經持續有半個月之久。
而在這半個月里,他跟她也沒見過面,不是他沒提出約會,而是她堅持除非他放棄結婚的念頭,決定和她談一輩子戀愛,她才肯繼續跟他走下去,否則——一切算是玩完了!
「那我的投資不就全泡湯了?不!我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用力將煙捻熄,眉頭深鎖的看著煙灰缸里冒出的煙霧,他無法認同所付出的感情全都付諸流水。
「呃,胡先生,我剛買了咖啡豆回來,你需要來一杯咖啡嗎?」吃完晚餐後回到辦公室準備繼續加班的助理,這時候從虛掩的門探頭進來,他看著上司一副郁悶的模樣,甚覺同情。
辦公室里的人都知道上司最近好像情路不太順利。打從某日上司在主持一場鮑司會議的中途,突然接到女友杜青檸的來電,杜小姐好像拒絕約會並提到分手一事,上司就瞬間變身成暴躁的恐龍,在會議室里暴跳如雷的拿起檔案夾摔到地上,大聲的咆哮,用很憤怒的堅定語氣告訴女友,他絕不同意分手!
一向冷靜優雅的上司突然間失控,還失控得很可怕,而且在通話結束之後,他的脾氣還一直處于爆發邊緣,當天簡直嚇壞了所有的與會員工,大家面面相覷,後來的會議就在一片忐忑不安和戰戰兢兢中結束。
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上司的火爆脾氣一直處于隨時會發作的狀態,誰要是敢出紕,就立即被抓來開刀,死得很慘!
所以公司里人人自危,深怕下一個被抓去開刀的是自己。
不過大家怕歸伯,私下抱怨歸抱怨,也沒看誰提出辭職,所有人都舍不得離開這間超級賺錢的投資顧問公司。
「給我一杯,立刻!」扭頭看向門邊那顆探進來的頭顱,他的表情真是郁卒到不行,眉宇間有著化不開的濃濃愁緒。
「好、好,咖啡一會兒就來。」助理懷著強烈的同情跑進茶水間,替可憐的老板煮咖啡去了。
一臉苦悶的胡嘉博在等咖啡端上來的時間,繼續在辦公室里煩躁的來回踱步,他在考慮著到杜青檸的公司或公寓埋伏,將她「綁架」的可能性。
除了把她綁回住處好好的談一談,努力說服她撇開那個「不祥之說」的荒謬論點外,他已經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解決他們現在面臨的棘手問題。
除了這麼做,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鈴……辦公桌上的專線電話響起,驀地打斷了他的思考。
「喂,哪一位?」他很不高興的接起電話,口氣很糟。
「阿博,你吃炸彈啦?說話語氣怎麼這麼差?」來電的是遠嫁加拿大富商的胡家大姊胡嘉佳,她和小弟胡嘉博平常極少聯系,每次聯系都是她帶小孩回台灣來省親的時候。
「姊,講過多少遍了,請別老是阿博、阿博的叫。」听起來像「阿伯」。
「叫習慣了嘛!」胡嘉佳可不認為這麼叫有多難听,反正她弟弟長得帥、身材又贊,更厲害的是白手起家且事業有成,就算名字真的叫「阿伯」,哈他的女人們也完全不在乎。
「唉呀,別說這個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干麼說話的口氣那麼壞?失戀了是不是?」純粹開玩笑的。
胡嘉博當下綠了臉,因為這些玩笑話听在他的耳里,變成幸災樂禍的口氣。
「姊,你現在人在台灣嗎?」
他突然想到一個辦法,也許大姊可以幫他一個忙。
「我中午就到了,陪小孩睡一覺之後才過來林口找爸媽吃晚飯。」她人在林口的胡家透天別墅里,這棟一百多坪的三層樓庭院洋房是小弟孝敬父母的禮物,每當她陪老公回國來視察生意,白天大部分的時間都會待在別墅陪伴父母親,晚上才返回市區的豪華公寓陪老公。「爸媽要我打電話問你,你有沒有時間回來吃晚餐?」
「我還有一個會議要開,月兌不了身。」他心里盤算著最快可以在幾點結束這場會議。「姊,我大概十一點半會到家,你今晚別回去,就住在那邊吧,我有話想跟你私下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