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的一分子,他是當定了,該負的責任他也願意扛下。
阮綿綿驚訝的抬頭看著他。「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眼眸兒閃閃發亮,她的心在鼓動著。
「我知道。」他低頭吻住她,給她一個執著的允諾。
第九章
皇焜到北京第四天了。
他打電話給阮綿綿,告訴她自己預定在三天之後就會返回台北。
幣了電話後,阮綿綿輕手輕腳的走進女乃女乃的房間看看情況。
罷才看護離開時有跟她提起女乃女乃有點發燒,要她多注意女乃女乃的體溫。
女乃女乃最近的狀況還是很不穩定,但她一直沒有告訴皇焜,就怕他在忙碌之余還得擔心這邊的情形,所以她自己一個人把重擔扛下來。
可是她真的很怕女乃女乃有什麼萬一,終日擔心受怕的結果,讓她開始感覺到自己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壓力及疲憊。
當她的手才撫上女乃女乃的額頭探溫度時,女乃女乃就醒了。
「綿綿,你什麼時候才要到關代書那邊辦繼承手續啊?」女乃女乃的精神不好,臉色蒼白,聲音虛弱無力。
「女乃女乃,等你病全好了,我們就去找關代書。」手心下的額頭異常發燙,她極度擔心女乃女乃的狀況。「女乃女乃,你頭會痛嗎?我去請醫生過來一趟好不好?」
看女乃女乃這樣子她真的好心疼,眼眶驀地一紅,鼻子發酸起來。
「就是頭昏昏的,每天都一樣,看醫生吃藥也沒用啊。」阮女乃女乃虛弱的把孫女的手拉到胸前。「綿綿啊,我告訴你,我剛剛有跟阿焜提到你們的婚事,阿焜說他要跟你結婚,要照顧你一輩子!听他這麼說,女乃女乃可以放心去找你爸媽跟爺爺做伴嘍。」
老人家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容。「女乃女乃好想看見你當新娘子的樣子,最好是能活到長命百歲,看看我的小曾孫啊……」
阮女乃女乃病昏了,把前幾天跟皇焜在餐桌上的談話,當成是剛剛才發生的事情。
「女乃女乃,我知道啊,你跟皇焜說話時我有听見。」阮綿綿心慌的掉下眼淚。皇焜都已經離開好幾天了,可見女乃女乃這幾天真的是病到頭都昏了。「女乃女乃,我去找醫生來,你先躺躺,不要下床喔!」
心里有不好的預感,綿綿飛快的跑出客廳,顫著手拿起電話找家庭醫師。金醫師是爺爺生前的好友,一直以來都是他幫女乃女乃看病,他最了解女乃女乃的情況。
幸好金醫師住得並不遠,一接到綿綿的電話,立刻就讓私人司機開車載他過來。
他花了半小時幫阮女乃女乃診療,拿了些退燒藥給阮綿綿,並吩咐她隨時注意阮女乃女乃的體溫變化,最好能盡快帶女乃女乃到他所開的醫院去辦理住院,以免緊急狀況時處理不及。
「可是女乃女乃一直都不肯……」阮綿綿陪著金醫師走到大門口。
這是最大的難處,要說服阮女乃女乃住院比登天還難!她老人家什麼事都好說話,就是住院一事不肯妥協。
「找皇先生說說看吧,你女乃女乃很看重這位未來的孫女婿,也許他有辦法說服她也說不定。」金醫師給了一個建議。
阮綿綿先前都沒想到這個好主意,被金醫師這麼一提醒,終于露出了三天來的第一個微笑。
「好。」
她開始期待皇焜快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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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下起了大雨。
蔣至韜撐著拿在阮家外面等著,雨滴很大。濺濕了他昂貴的皮鞋和褲管。
今天是阮綿綿要給她答案的日子,他的心情非常忐忑不安,但卻有著更多的期待。
在這一個星期里,他強迫自己別來打擾她,給她安靜的思考空間,好讓她能靜靜回想他們過往的甜蜜。
好不容易挨過了一個星期,他迫不及待的想來見她,不管是接受還是拒絕,他都非要一個答案不可!
等了許久,阮家的大門打開來,幾分鐘前剛接到蔣至韜電話的阮綿綿,一臉疲憊蒼白的現身。
「嗨,這麼晚了還下大雨,快進來坐吧。」她的衣衫很單薄,傘下的縴細身子輕輕的發抖著。
「你看起來不太好,怎麼了嗎?」點點頭,他迅速走進去,幫忙關上大門,牽著她的手快速往屋內移動。
今天的氣溫突然下降好幾度,晚上本來就涼的天氣變得更冷了,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感冒。
「我只是有點冷。」因為穿得太單薄,讓她一出屋子就發冷。「我去泡茶,你收好傘就進來吧。」踏上前廊的台階,她掙月兌他的手,將傘收攏放進傘筒里,然後便閃進屋內,到廚房去忙了。
蔣至韜很快的進入屋內,客廳一片岑寂,只開了一盞小燈。
他走到接連後院的廚房,看著她孤單的身影佇立在窗戶前,根本沒有泡茶的打算,只是呆呆的看著窗外的雨幕。
「你怎麼了?」她看起來不太對勁。「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他關心的走上前,站在旁邊憂心的看著她。
蔣至韜突然想起,方才電話中她的聲音有氣無力,原以為她是睡夢中被擾醒的緣故,現在卻似乎不是那麼單純。
她恍恍惚惚的抬起染著淚霧的眸子,「我該怎麼辦?女乃女乃的病越來越嚴重,剛剛我跟她說話,她竟然連我是誰都不認識了……」
怎麼辦?她該不該把女乃女乃強行送到醫院去?
幾分鐘前她正在掙扎,正在猶豫,正在煩惱著找不到幫忙的人手時,蔣至韜的電話就來了。
「我去看看阮女乃女乃。」他腳步急速一轉,熱門熟路的朝阮女乃女乃的房間走去。
這里他曾經來過幾次,以前阮女乃女乃很喜歡他,每回他來這里,她總是會準備點心招待他。
阮綿綿跟著跑過去,看著他熟悉的在屋內走動,對于他說兩人交往過的事更加確定,一股莫名的安心讓她沒有阻止他。
現在她急需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照理說這個肩膀應該是由皇焜提供才對,但是皇焜返台的行程延遲一天,這才讓蔣至韜捷足先登。
他走進房間里,看著阮女乃女乃布滿皺紋的蒼白臉龐,他低頭試著叫喚阮女乃女乃,想跟老人家說說話。
阮女乃女乃勉強的張開眼。「阿雄,你來啦?讓媽看看。」瘦弱的手顫抖的從棉被探出來。
「女乃女乃∼∼」阮綿綿驚懼的跪在阮女乃女乃床前,突然痛哭失聲。
女乃女乃將蔣至韜誤認成死去的兒子阮武雄,阮綿綿再也壓抑不了內心的慌亂和恐懼,哭了起來。
「綿綿,冷靜下來!你冷靜點听我說,別再哭了。」他蹲下來捉住她顫抖的肩頭。「我現在就去開車過來,你快點幫女乃女乃整理衣物,我們立刻帶女乃女乃到醫院去。」
「可是女乃女乃不想離開,她想待在這里……我還是叫金醫師和看護再過來一趟好了,我不能違背女乃女乃的心意。」抬頭看著蔣至韜,她哭得狼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令人鼻酸。
「放心交給我來處理。女乃女乃如果怪罪下來就由我來承擔。」蔣至韜再也顧不得禮貌,伸手將她摟入懷里,溫柔的安慰著她。
「好,謝謝你。」阮綿綿哭得更激動、更大聲了,內心十分感動蔣至韜所給予的依靠和協助。
「這是我應該做的。」他為她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但願她能明白他的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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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女乃女乃被送進台北市某家私立醫院,這里擁有最完善而頂尖的醫療設備,能進入這里接受醫療和照顧的病人,除了本身非富即貴外,還得跟院長有些交情才行。
以蔣至韜的身分要安排阮女乃女乃進入這里接受治療,可說是輕而易舉,因為這里是他母親家族的投資事業之一,他舅舅就是這里的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