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女人?」頭腦暫時停擺,他一臉困惑。
「幫你接听手機的那個女人。」想到他有了新歡,她就心痛,實在很不願意提起。
「喔,原來你說的是魏萌兒啊!你誤會了,她不是我的女人,她是爾夫的。」看著她那一臉妒意,他是既心疼又開心。
她會嫉妒代表她心里其實是在乎他、愛著他的。
「四哥?現在我說的女人又跟四哥扯上什麼關系?」忽然想起兩人原先的爭執就起源于四哥利爾夫。「你說她叫魏萌兒,是四哥的女人?!」
她掙扎著從他懷里坐了起來,雙手盤在粉胸前,一副準備要來個大質問的嚴肅陣仗。
利行嘆了口氣,跟著坐起身。
「你想從哪兒听起?」他的手梳過黑發,知道今天沒說清楚是甭想再躺下睡個飽覺了。
「就從艾卡的報告說起吧!」如果要化解他們之間的爭執和誤會,就得從那天艾卡的出場開始說明。
「好吧,就從艾卡說起……」
他早有準備將這件事一五一十坦白,因為現在四弟利爾夫既然已經平安回到吉隆坡,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他坦白告訴她,這些天利爾夫在上海遭到跟蹤並可能被綁架,他的女友魏萌兒因為情況危急,所以先由艾卡帶回吉隆坡,而他則受四弟所托,必須寸步不離的親自照顧魏萌兒,因此才會整整冷落了她三天,直到她打電話來找他卻被魏萌兒接到……
梆艷愛听了,臉上表情變化多端。
她瞪著他,當他把所有事情經過都解釋完之後,她並沒有如他所預期那樣,因誤會冰釋而朝他露出笑容,對他投懷送抱,反而是冷凝著一張俏臉,緊緊抿著塊唇,不發一語。
她的反應怪異,讓他覺得不對勁。
「小愛,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嗎?」他靠過去,伸出手臂想將她攬入懷里。
「不,不是——」她卻往後退,下了床與他拉開距離。「我相信你說的話。但是……」
「但是?」他凝著臉色,手臂僵在半空中,沒有收回。
「我覺得你不該隱瞞有關四哥的事,如果你真的愛我,也該對我有所信任,而不是刻意隱瞞著,連一個字都不肯透露。」這就是她臉色怪異的原因了。
因為她氣他不信任她,不肯將心中的煩惱與她分憂……像這樣對對方有所隱瞞、有所顧慮的人,教人如何付出真心和愛?
利行猛地跳下床,將一直後退想拉開距離的她拉回懷中。「我這麼做無關信不信任,我的出發點純粹只是不想讓你和家人擔心!」
她不能再從他的懷抱逃開,再也沒有機會了。
「我不能接受你的說詞!」她討厭在他的懷抱里棲息,因為他太霸道,總是擅自決定他認為對的事,不肯在乎她的感受。
「小愛,別這樣!」她的嘶吼掙扎讓他覺得恐慌。「停下來,你別這樣,這樣的你會讓我……」害怕!
對!他因為太愛她、太在乎她,所以他害怕!
「我真的不能接受這樣的你……你應該給我足夠的信任,你應該更在乎我的感受一些……」她又哭了。為什麼遇上了他,她總是這樣脆弱?!
因為她愛上了他,所以她總是因為他而哭泣。
「小愛,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停止拒絕我?」看著她凶猛掉落的眼淚,他的心髒幾乎要停止跳動。
抱著她,他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對她說話。
「我、我們暫時不舉行婚禮,我要你做到完全信任我,跟我一起分享和分擔所有的事情。在你做到之前,我絕不會當你的新娘!」抬起朦朧淚眼,她看著他,鄭重的對他說出她的決定。
這是她在獲得真正幸福的愛情之前,給彼此的一個大考驗。
利行一听,俊容蒙上一層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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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氏集團」的專機頻頻穿梭在吉隆坡和台灣之間,這意味著什麼事?
「利氏」即將要來台灣設立分公司嗎?
這是目前所有商界人士的猜測,但是猜歸猜,他們卻一直沒看到什麼動靜,只听說利氏集團的總裁會固定在每周五的晚上抵達台灣,然後住進一棟出租的公寓里。
那是一棟漂亮新穎的公寓,有人說那是一座城堡,因為它很美、很出色,就像一座迷你型的城堡。
今晚,又是星期五,利行風塵僕僕的來到台北,
他沒有立刻進公寓,因為他知道他要找的人不在那里;這個時間,她正在離公寓不遠的SASA辛苦的端酒服務客人。
一身黑色的亞曼尼西裝,推開門踏進音樂聲吵雜的店內,他這陣子每到周五就會出現,儼然已成為SASA的常客了。
「歡迎光臨!」
當他踏進店里時,听見了他想听的悅耳聲音,但是嚴肅的俊容並未因此而緩和,反而是眉頭深鎖,一臉陰沈的看著那個跟他招呼的女服務生。
這該死的女人!穿著清涼小可愛和流蘇短褲就在店內穿梭送飲料,她渾圓的粉胸和那雙修長瑩白的美腿,簡直是讓其他男人吃免費的冰淇淋。
真想把她抓來揍一頓!
「我要一杯白蘭地。」頂著一張陰黑的臉,他朝吧台走過去,挑了個最靠近角落的位子坐下。
他的視線從頭到尾都在葛艷愛的身上,她那身性感清涼的打扮讓他熱血沸騰之外,還讓他怒氣沖天。
「,你是來找我度周末,還是來尋仇的?」送完了最後一桌的飲料和調酒,葛艷愛已經迫不及待飛回利行的身邊。
她跟他約定,在她考驗他的這段時間,她住在公寓里,周一至周五打工,周末則屬于他。
這件事他原先說什麼也不肯答應,甚至還打算用強硬的手段將她帶回吉隆坡舉行婚禮,但是葛艷愛卻說他要是敢威脅強迫她的話,她就再也不肯愛他!
這個最後通牒讓他不得不放手,答應讓她自由的在台灣生活,只是這麼一來,他可就累了。
每個星期在吉隆坡和台北兩地跑,他儼然成了空中飛人。
「冷氣這麼強,你穿這樣不冷嗎?」他冷著臉色看著她,突然從椅子上起身,月兌下西裝,霸道的蓋在她單薄的身子上。
「我又不冷。」她嘟著嘴,伸手假裝要抓下西裝還他,其實心里在甜甜的竊笑著。
「不準月兌掉!」他手伸過來,抓住她的小手。
「又不準?看來這個考驗你是不及格了……」挑釁的揚眉瞪他,她最討厭他說不準這個、不準那個了。
「這事不關考驗,我是擔心你穿得太單薄會感冒。」他也不客氣的回瞪回去,理由充足。「你幾點可以休息?」
將她拉過來,他整整五天沒看到她了,心里、眼里滿是隱藏不了的思念和渴望。
「現在是十一點,正好是我的下班時間。」今天提早一個小時,因為她不忍辛苦飛來台灣的他耗在這里,她體貼的想讓他提早回公寓,讓他好好睡一覺。
先讓他睡個飽覺,明天才有體力忙別的。
「太好了,我們走吧!」極具佔有和宣示意味的摟著她,模樣親密的迅速踏出SASA,讓那些覬覦她的男人不能再打她的主意。
離開了SASA,迎著晚風,他的腳步突然間似乎不急了。他牽著她的手,兩人在午夜的街頭漫步。
「你不累嗎?」竟然還想散步?
梆艷愛落後他一小步,她空著的一手拉緊西裝外套將自己裹住;其實她並不冷,只是想讓他的氣味裹著自己,這讓她覺得安心。
「看見你就不覺得累了。」他的聲音帶著懶洋洋的倦意,可是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