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她人呢?」
謗據大哥給他的訊息,柳織茵今晚會出席這場晚宴,雖然她已經婉拒了藝廊顧問管理人的職位,但因為這里將長期展出「梵」大師的作品,所以只要是重要的展出首日,她應該都要現身才對。
上上下下數趟,就連員工和貴賓休息室都找過了,只差女廁不敢闖進去而已,翟哲豐始終沒有看見柳織茵的身影。
越找越煩躁,他不想今晚特地趕回來,卻只有撲了空的分。
「請問一下,你有看見柳小姐嗎?」再找一趟後,他沈不住氣了,隨手抓來一個穿著藝廊制服的員工問道。
「柳小姐……」那位年輕男生看著公關部經理,不由得嚇了一跳,他努力地想了一下,然後才恍然大悟地說︰「哦,翟經理是在找柳織茵小姐嗎?」
「是的,她人呢?」
「柳小姐在幾分鐘前從藝廊後面的出口走出去了。」
「後門?!後門朝哪邊走?」高大的他站在原地東張西望,就是看不出哪里還有出口。
「就在走廊盡頭那扇屏風後方,那里有一道門可以直通後面的員工停車場——」
年輕男生說著,翟哲豐旋即朝那個方向跑過去,俊拔的鐵灰色身影很快滑失在屏風後方。
一推開門,翟哲豐就看見她了。
她就靠在一面紅磚牆上,雙手環著月復部,輕閉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今晚的她一樣穿著那套簡單的白色褶撊小洋裝,長發則是往上綰,露出弧度優美的雪女敕頸子。
翟哲豐放輕腳步卻不改急切地走向她,當他來到她面前時,他微傾過身,俯眼看著她濃密的羽睫。
「嗨,我找你找得很辛苦,原來你躲到這里來了!」一手搭在她左肩旁的牆面上,翟哲豐頗不是滋味地對她說話。
他在心里揣測著,她刻意跑到這里來是不是存心要躲他?
「……」柳織茵輕輕地抬眸睞了他一眼,旋即又閉上眼。
她看起來有點虛弱無力的樣子,虛弱到連拒絕他靠近的氣力都沒有了。
翟哲豐覺得奇怪,就著暈暗的燈光仔細湊近一瞧,發現她額上冒著豆大的汗,臉色好像有點蒼白。「你怎麼了?看起來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
他擔心得馬上以雙臂將她摟住,並將寬闊的胸膛湊近讓她靠著。
「我……」這一個多月來一直都在努力抗拒他的柳織茵,今晚卻異常順從地偎著他,任他抱著、摟著。「應該是胃痛吧。」
胃不時地痙攣著,讓她極不舒服,頭腦發暈,直想反胃。
話剛說完,胃部又一陣抽痛,讓她倒抽一口氣,虛軟得雙腿幾乎站不直。
「你很難受嗎?撐著點,我馬上帶你去看醫生。」翟哲豐當機立斷,將她打橫抱起,朝員工停車場的出口走了過去。
「可是……展覽怎麼辦……」
「這種時候你還管他X的展覽?!你不想要命了嗎?」氣惱得破口大罵,維持了幾個月的成熟穩重瞬間消失不見。
「你說話……非得要這麼沖嗎?」用著微弱的力氣抬眼看他,他為了她而焦急失控的樣子,看在柳織茵眼中,其實心窩暖暖的。
「閉嘴!在你的胃痛還沒好之前,你不準再說話。」低斥一聲,他凶惡地瞪了她一眼。
柳織茵乖乖閉上嘴,偎在他的懷中,突然間覺得自己在這段時間,拒接他的電話、拒絕和他見面的行為很可笑。
當柳織茵心思正在轉變時,翟哲豐則大步地往前邁動長腿。
從這里走到他座車停放的地方,還有一大段路,所以翟哲豐干脆直接沖到大馬路,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附近的私人診所。
在診所里折騰了幾個鐘頭之後,柳織茵被翟哲豐帶回他位于市區的高級公寓。
身體依然虛弱的柳織茵,在他有力的臂彎中沈睡著,她睡得極沈,連她被帶回公寓並安排睡在主臥房床上都不知道。
為了方便看護她,翟哲豐也沒多避諱,他沖過澡後光著上身就直接上床,睡在她的身邊,就近照顧她。
不過整個晚上他都不能成眠,原因除了擔心她的身體狀況,另一方面也因為他無法控制自己對她的遐想,身體一整夜都受到的折磨,全身緊繃到發痛。
他不能趁人之危,在這個時候對她動手。
因為現在身邊的人是她,並不是那些他想短暫交往、只求快樂的女人,而且她是唯一一個讓他想一輩子擁有、一輩子用心呵寵的女人,所以他絕不會趁她不省人事的時候對她出手。
不過,既然不能出手,那摟摟抱抱總可以吧?
嘿嘿,沒魚享受,有蝦吃也好!
翟哲豐滿足地將熟睡的她摟進懷中,大手環著她的細腰,讓她偎在他健碩赤果的胸口,兩個人無比契合地相貼著,親密擁抱著直到第二天早晨……
吃了藥的柳織茵,一直睡到快中午才醒過來。
當她張開困倦的睡眼時,映入眼簾的竟是一片平坦厚實的男人胸膛!
「喝——」尖叫一聲,她的身子往後挪去,但是卻挪不動,因為她的腰好像被一股力量給勾纏住了。
垂眸一看,一只古銅色結實手臂,充滿佔有意味地圖住她的細腰,牢牢地圈繞著。
「嚇——」又尖叫一聲。
這是什麼狀況?!她怎麼會……
正當柳織茵處于極度震驚和恐慌中時,翟哲豐醒了過來,他低頭看了眼嚇呆的柳織茵,不禁失笑。
「織茵,你不會忘記昨晚鬧胃疼的事了吧?」單指勾起她尖美的下巴,將她受到驚嚇的美顏挑高,一雙黑眸貪婪地戀著她剛醒來的慵懶模樣。
惶然的美目望進那雙含笑的黑瞳里,他的提醒讓昨晚的記憶全部回籠。「我記起來了,但是我不懂,為什麼我會和你躺在同一張床上?翟哲豐,你該不會趁人之危吧?」
想到這個可能,柳織茵當下血色盡失,臉蛋白得像鬼,看起來比昨晚鬧胃痛時還要糟糕。
「……你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嗎?」當下,翟哲豐一張俊容有點臉上無光。
虧他昨晚還一直忍耐著,連替她換舒適的衣服睡覺都不敢,結果還是被當成無恥惡狼。
可恨啊∼∼
「你沒穿衣服,和我……這樣子躺在一起,還抱在一起,你叫我怎麼往好的方面想?」那是不可能的事。
「親愛的織茵,請你看仔細點,我只有上半身沒穿,下半身可是包得緊緊的,而且你看看你自己,身上還穿著昨晚的衣服,這張床也不算太亂,你看我們這樣像發生過床戰的樣子嗎?」翟哲豐沒好氣的為自己辯駁。
和女人共睡一張床卻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這對他這位曾是情場老將的男人而言可是極大的恥辱!這話要是傳出去,他翟哲豐鐵定會被死黨和兄弟們笑死。
柳織茵看看他,果然穿著睡褲,再看看自己,身上的洋裝的確沒換過,再瞧瞧床,果然不太亂,照這情況看來,昨晚真的什麼事都沒發生。
突然間,松了口氣。「呃……謝謝。」柳織茵恢復點血色,她仰起小臉,朝他露出困窘的笑容。
「你是謝我昨晚救了你一命,還是謝我沒獸性大發吞了你?」到底謝哪個?翟哲豐臉色不太好地問道。
「都有。」她聳聳粉肩,一臉尷尬。
「好,既然要道謝的話,那就拿出點誠意來吧!」翟哲豐一張俊容黑了一半。「我看就用一個吻來謝我,如何?」驀地翻身將她壓在健碩的身軀下,他對她露出惡狼般饑渴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