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炘鐫腳長步伐快,被扯著跑的利蕥葇只能很吃力地勉強跟上,但是卻在轉彎奔上樓梯時跌倒了。
「噢……好痛……」細皮女敕肉的利蕥葇悶叫一聲,臉色一陣微白。「別跑了,我的腳好像受傷了……」從來沒受過皮肉傷的她,痛得眼眶漫上淚霧。
「後頭失火了,不跑留著等死嗎?」易炘鐫彎身將她從地上抱起,大步往樓上跑。
他知道她的膝蓋撞疼了,但現在不是安慰她的時候,逃命要緊。
「失火了?!」利蕥葇被他的話嚇了一跳,抓住他的西裝,回頭瞥了後面一眼,果然看見濃煙彌漫,那黑蒙蒙的景況令人害怕。
「別看,我們得快點跑出這里才行。」但願一樓是安全的,要是這個出口出不去的話,情況將是危險得令人不敢想象。
易炘鐫抱著利蕥葇一路住上狂奔,在奔出樓梯間、推開通往一樓寬敞大廳的鐵門時,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我們……安全了。」幸好失火的地點只有地下室的停車場而已。
易炘鐫緊緊抱著利蕥葇站在大廳,大口喘著氣,黑眸看向四周,發現周圍也有听見警鈴聲而倉皇逃下樓的住戶,大家都在大廳里議論紛紛。
其中有幾個同棟樓的熟識鄰居,看見他站在旁邊,都難掩好奇地將目光移了過來。他們好奇地看著他懷中抱著的女孩子,議論聲有一瞬間中斷了。
「放、放我下來……」原本也看著大廳人群的利蕥葇,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注視,羞窘的想掙離他的懷抱。
「妳的腳在痛。」他說道。
「一點小傷而已,又不是斷了腿,我還能自己站啦!」小手捶一下他的胸口,抗議地嬌嗔道。
易炘鐫勾唇輕笑,沒多說什麼就將她放了下來,不過一雙鐵臂卻還是緊緊地將她攬在懷中,讓她緊挨著自己親密地站著。
利蕥葇心頭前一刻揚起的失望和緊張,因為他這個保護動作而感到寬慰和心安,心中也因此揚起了甜意。
「哎呀,易先生,你『又』帶『新女友』回來啦!罷剛你的小女朋友一定嚇壞了吧?呵呵∼∼」一名最愛到處作媒,屢次想介紹自己佷女與他認識卻頻頻遭拒的鄰居歐巴桑,踩著她肥短的腿朝他們走了過來。「呵呵,前些日子我看你帶回來的那位比較成熟哦,上上回那位我記得好像頭發短短的……對不對呀?」她的話中有話,刻意強調「又帶新女友回來」這幾個字。
顯然這位歐巴桑被易炘鐫的一再拒絕給惹得相當火大,因此才會挑在這個時候過來搞破壞。
听見這些話,易炘鐫的俊容微微一凜,厲眸瞪向那位肥鄰居。
被護在他懷中的利蕥葇,嬌軀則僵了僵。
「你……你有很多女朋友?」驀地抬起美目,染著驚訝的女敕顏與他微沈的臉龐相望,她的單純心思輕易地被那位歐巴桑所說的撩撥話語給攪亂了。
易炘鐫繃著臉抿著唇,緊鎖著眉宇,不知該回答「是」,還是回答「不是」。
是或不是的掙扎間,他只能瞪著她,一句話也吐不出來。
第五章
黑絲大床上,黝黑的壯碩身軀和蜜色泛著光澤的曼妙胴體熱烈地交纏著--游縵凝跨坐在他的腰間,小手抵在他寬闊的肩頭上,唇瓣微啟,隨著他扣在地腰間的雙手而擺動,吐出一聲聲喘息和申吟。
雙眼迷醉地看著平躺在她身下的楚蒝,英俊的他在勃發的當頭,變得像頭狂猛的野獸,黑眸閃爍著熾熱的光芒,寬闊的胸膛及全身的肌肉都呈現出緊繃而有力的線條。他埋在她身體里的燙得像火,灼燒著她的身子……
穿著睡衣趴在床上,利蕥葇看著張瀅送給她的小說,里頭的內容是她從未見過的纏綿劇情。
雖然從小就被送至紐約居住,但對她要求相當高的父母,除了幫她安排音樂培訓課程之外,每周還固定利用那少得可憐的空檔,聘請老師教她中文的听說讀寫,也因為多年來持續的學習,讓她即使長年住在國外,對中文卻毫不生疏,而且程度還很不錯。
當她看到這一頁劇情,小說砰地被她給蓋上,美麗的臉蛋像熟透的隻果般通紅,一顆心怦怦狂跳著,燥燙的感覺從腳趾頭往上直沖到腦頂。
天哪!張瀅怎麼會給她這類的小說看?!她雖然已經成年,可是對這方面卻是完全青澀,唯一與她有過親密接觸的人只有易炘鐫那個公子。
那天在車上,她對他的大膽挑情完全無力招架,要不是剛巧警衛室傳來火警,她可能會在車上就被他給吃干抹淨,成為他第N任的親密女友。
原來他是花心男呀!要不是那位多事的鄰居告知,她可能還笨笨的對他存有好感,單純的想要獲得他的青睞。
貝齒輕咬著瑰艷唇瓣,她曲起勻稱的長腿,尖美的下巴擱在膝蓋上,兩手環抱住美腿,表情是十足的懊惱和一點點的沮喪。
沮喪著她並不想跟像易炘鐫這種花心男有任何糾葛,懊惱的是自己依然對易炘鐫存著強烈好感,即使他身邊女人一堆……
她該怎麼辦才好呢?
也許……她不用想太多吧,反正那天他也沒有給她響應,只是問她要不要回山上,而她當時想都沒想就負氣點頭,結果他也不挽留,直接就走出大樓外,在馬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跟司機說了地址之後,接著就回頭繃著臉要她上車,然後她就這樣被送回到山上。
這是否再次說明她對他而言根本毫無特殊意義,上一回的吻和第二次更進一步令她意亂情迷的擁吻,也都只是他一時興起,他只不過將她當成是唾手可得的隨便女人?
一定是這樣的!因為和他初次見面的那晚,她就因為情況危急而不得不強吻了他,或許從那時候起,他就當她是個隨便的女人了吧?
應該是這樣的--小臉埋在膝上,利蕥葇懊惱地申吟了聲。
門鈴聲在這時候突然響了起來。
利蕥葇坐在床上,對于門鈴聲感到意外。
誰會來這里找她?除了易炘鐫之外,就只有那位律師張瀅而已吧?!
遲疑地下了床,她走到客廳,透過門上的貓眼看向外面。
外頭的人是張瀅。
放下了心,她打開門來。
「嗨,幸好妳在家,要不然我就白跑一趟了。」張瀅還是穿著一身保守套裝,手提厚重公文包的嚴肅打扮。
「妳找我有事?」利蕥葇側身讓她進了屋內。「是那件事遇到困難了嗎?」
「目前為止一切順利,妳別想太多。我今天來只是想通知妳,我和紐約一位也是從事律師工作的學長聯絡上了,我這個學長在紐約小有名氣,他對妳這個案子很有興趣,甚至表示有百分之九十的勝算。」
張瀅挑了個空位坐下,她帶來的消息讓利蕥葇更加寬心。
「那另外的百分之十呢?」利蕥葇在她對面坐下來。
「另外就只怕妳還有未完成的合約在妳父母手中,他們雖然已經無權干涉妳的事,但是如果還有舊經紀約末全數履約的話,他們可以跟經紀人連手要求妳上台表演,甚至再多來幾趟巡回演奏。」
「關于這點妳大可放心,我確定我的合約都已經完成了。」就是因為確定沒有合約約束,所以她才會選擇離開。
「那太好了,有妳的確認,我們勝算逼近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還有零點一的不確定,為什麼?」
「至于那百分之零點一的不確定,在于他們是妳的親生父母,假如他們動之以情要妳回去,而妳的態度也軟化的話,那我們的一切努力都將白費。」這百分之零點一的不確定,很可能戰勝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