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你只當朋友。宇,我們……」收到禮物,西西雅欣喜之余,還想挽回這份已逝的戀情。
說著,嬌軀便主動朝他靠了過去,原嶪宇只能暗自苦笑。
「西西雅,我陪妳跳支舞吧!」巧妙地輕摟住她的腰,旋身往宴會廳內一帶,他打算避開和西西雅獨處的機會。
「宇,你明知我要的不只是一支舞、一份禮物,我要你回到我身邊來。」西西雅嘟唇抱怨,望著他的眼神滿是依戀。
「西西雅,除了一支舞和一份禮物之外,我再送不起其它的了。」帥氣微笑,原嶪宇將她帶進舞池里,在眾人欣羨又嫉妒的目光下,契合共舞。
他今晚赴約純粹是來送生日禮,至于重拾和西西雅的舊情,他可是一點意願都沒有;因為他了解自己,一旦對某個女人失去了興趣之後,就再也激不起他的任何感覺。
今晚,西西雅雖然活色生香、性感動人,但卻無法激起他一絲一毫的生理;他打算和她共舞一曲,盡點基本往來禮儀後,就要抽身走人了。
一直站在舞池外的斐莉,將原嶪宇和西西雅這親密的一幕完全看進眼底,黑燦的美眸盈著嘲弄。
說他是色痞還真是貼切!沒想到她今晚代替原嵐欣出席這場晚宴,也會撞見他和女人公然調情的畫面?!看來,她待會兒得到洗手間去洗洗眼楮,免得明天長針眼。
念頭一定,嬌小縴細的身子一旋,紫緞裙襬在細白小腿邊蕩起一陣花浪。
她將禮送到了,任務已經完成,現在她只要再去餐桌前填填餓壞的肚皮之後,就可以走人了。
斐莉銀紫色的嬌細身子直直往餐桌前移動,舞池中的原嶪宇正展現著精湛舞技,帶著西西雅共舞。
在外人看來,英俊挺拔的原嶪宇和性感嬌艷的西西雅是多麼契合的一對,許多人已經在舞池外猜測著兩人是否會舊情復燃,不過真實的情況,唯有原嶪宇和西西雅兩個人心知肚明啊……
「嘖、嘖,看看這照片,這個男人用『風流』兩個字實在不足以形容,他這樣子簡直就是『下流』到了極點。」
一大早,斐莉坐在餐桌前,一邊喝著鮮榨蔬果汁、吃著全麥三明治,一邊看著早報;今早的報紙一如她所料,報導著昨晚原嶪宇和西西雅可能復合的八卦消息,就連兩人在露台上黏在一起調情的畫面也被拍了下來。
「要跳黏巴達也不挑挑地點,這人真是沒品,竟然公然就在露台跳了起來?!哼,這樣恬不知恥的男人,我都替他感到羞愧了。」
自言自語的斐莉完全沒發現,自己今天一早的批評好象太多了點,尤其這一切的批評全針對了某位男士──
看完早報,她回房間換下睡衣,再次出現在小巧溫馨的客廳時,先前那凌亂惺忪的模樣已經變成端裝素雅,鵝蛋俏臉上薄施脂粉,櫻唇搽了橘粉色唇蜜。
她看起來相當迷人,如果俏臉上能夠多一點笑容的話,將會更完美。
只不過,由于她的個性使然,她並不打算招蜂引蝶,況且沒事掛著笑容在臉上,可能會使她的顏面神經受損,所以她堅持維持著自己的正經態度和優雅氣質。
手里提著公文包,她迅速踏出小鮑寓。
依照慣例,她今天一樣提早半小時出門,然後安步當車地在人行道上散步,算是小小的運動一下,然後再搭乘地下鐵前往公司。
每天,當她踏進地鐵站候車時,總是會踫到一個西裝筆挺、提著公文包的東方男人;那男人幾乎每天都在同一時間出現,兩人常常相遇,但卻從來沒有交談過。
她和他搭乘同一路線的車,而他總是會比她提前兩站下車。偶爾在他下車前,她會向他投去注目禮,而他也常常瞥來一眼;兩人的視線總是有機會遇上,但彼此一樣沒有笑容,只是互看一眼,然後很有默契的移開視線。
像今天,當斐莉踏進地鐵站時,她又遇見他了。
今天那東方男人穿著一套深藍色西裝,臉部一樣不太有表情,只是專注的等車;他手里不只提著公文包,還拿著一疊厚厚的資料。
看來他今天的工作頗為繁重──斐莉拉拉裙角在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朝他瞥去一眼,依照自己的經驗,她在心中這樣猜測著。
記得有一回,她曾和原嵐欣聊起這件事,原大小姐當時還打趣的說,也許那男人就是她的真命天子,並且還慫恿她主動給人家一記甜美笑容,只要她肯賣笑,那東方男人一定馬上對她展開追求行動!
拜托∼∼她可沒在大庭廣眾發騷的惡習。她認為姻緣天注定,如果那男人真和她有緣分的話,不只是在地鐵站而已,在其它地點他們還會再相遇。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的話,她會和他打招呼的。
車子來了,斐莉快步走上車,那男人隨後也跟在她後方幾步上了車。由于車上沒有空座位,斐莉走到角落站著,男人則是站在門邊,可能想搶在第一時間下車。
林洋偷瞥了那清麗的東方女子一眼,今天她穿著一套淺色系套裝,細頸上還系了一條粉橘色絲巾,整個人看起來清爽俏麗。
每天在這里遇見她、暗中欣賞她,似乎已成一種習慣。
其實每天在地鐵出入的東方女孩不在少數,不過大都是穿著輕便、背著背包的年輕學子,像她這樣端莊優雅、提著公文包的粉領上班族反倒不多見。
林洋相當欣賞這位東方佳麗,他也曾經想過上前與她打個招呼,彼此熟稔熟稔,但每回見她總是刻意與自己保持距離,也沒見過她主動綻放友善的微笑,林洋怕自己的唐突行為會嚇壞了人家,于是至今還沒有展開行動過。
或許有一天,他們會在地鐵站之外的地方相遇也不一定;如果真有那樣的機會,他一定會上前與她攀談,進一步和她結識。
很快的,他該下車了。
下車前,林洋回頭向她投去一瞥,正巧她也朝他望了過來;四目相望,她澄澈的眸瞳十分迷人,眼睫濃密鬈翹,讓他有瞬間的迷眩。
一如往常,兩人都沒有給予對方微笑,視線只是短暫的相接,又各自移開來。
從今天起,原嶪宇暫時不會進公司,身為特別助理的他,勢必會忙得不可開交,因此林洋匆匆下了車,修長的身影快步步出地鐵。
斐莉移回目光,心思稍稍被牽動了下,但那僅是短短的幾秒鐘,她的腦子旋即又被繁瑣的工作給佔據;在原嵐欣丟著公司不管,跑去台灣找大哥的這段期間,她的工作多到忙不完,忙得沒心思再去想其它的事了。
「這是怎麼回事?」一踏進秘書室,她發現自己的辦公桌、計算機通通不見了,就連一旁的兩個大資料櫃還有事務機器也全都不翼而飛。
呆了、怔了、傻了。
斐莉第一時間的反應是──野心份子終于采取卑劣的行動了!
這些該死又惡劣的人渣!他們一定打算將她轟出公司,然後竊取鮑司機密文件,進而謀奪總裁之位……
一股氣漫上胸口,斐莉提著公文包轉身朝外走,她準備到樓下找人算帳。
如果他們以為她會這樣輕易的被轟出去,那就大錯特錯了。
「嗨,小女孩一早就氣唬唬的,不會是沒睡飽,索性就帶著起床氣來公司上班吧?」
一轉身,斐莉一頭撞上一堵厚實胸膛;抬眸一瞧,一張年輕英俊的臉龐在她星瞳前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