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得意之作,準備拿來進軍今年米蘭設計大賞的耶……
「沒有,妳盡避放心,我還保存得很好,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傷。」隔著玻璃凝視她的焉日焰,伸手觸上玻璃,在那上面用他修長的手指描繪她明亮的眼還有俏女敕的粉唇。
「啊∼∼」範慧珍震驚地看著上司的動作,湯匙從手上掉到瓷盤里,發出撞擊聲。
什麼聲音?!
白蕾兒皺眉。那聲音好像就在面前,卻又像是從電話中傳來……
「妳來找我,就是為了拿回設計稿吧?」焉日焰再度發聲,目光灼灼地透過玻璃。
「對。」奇怪,感覺怪怪的哩!「你在公司嗎?我現在人在你公司樓下,現在就過去找你,五分鐘就到,你--」甩掉心頭怪異的感覺,她轉身打算穿越馬路。
「不必麻煩了,妳只要轉回身,走進餐廳里,就會看見我在妳所站的玻璃後面的桌位,正在看著妳--」
「啊∼∼」一聲尖叫從粉唇吐出,香腮躍上兩抹燒紅。
她終于知道自己為什麼感覺很奇怪了,原來他……
必掉手機,白蕾兒急慌慌地沖進餐廳內,急著印證他的話。
一沖進里頭,她望向最角落,果真發現他就坐在玻璃窗旁,而且透過玻璃窗,真的可以將騎樓的景物看得一清二楚……
真是該死的巧合!從他坐的位置看出去,正奸是她方才所站的那個廊柱,而她剛才還在那片玻璃前瞪眼?!
心頭揚起一聲窘迫的低吟,白蕾兒咬著粉唇,踩著憤怒的腳步上前。
她的眼中除了焉日焰之外,另外還看見了他對座有個女人。
很顯然的,他正在進行午餐約會……
吉普車彎拐過一條又一條的山路,朝著山上駛去。
盡避車窗外景色宜人,但白蕾兒因為暈機的關系,在下了飛機改搭車子之後,一直忍著作嘔的感覺,整個人難受地閉著眼窩在座位上,試著讓自己在抵達目的地前入睡。
焉日焰專注開著車往山上爬升的同時,覷空轉頭看著白蕾兒,這才發現她的臉蛋微微泛著粉白,細眉緊揪著,那雙細白小手也一直緊握成拳。
將車停在路旁,他越過半個身子,撩開她的長發,捧起她的臉。「妳不舒眼?」
「我一定是哪根筋不對了,才會跟你來花蓮……」美眸帶怨地瞪他。
她不曉得自己干麼被他給說服--只要跟他走一趙花蓮視察土地之後,他就會把設計稿還給她。
他這招簡直卑鄙,可是她為了取回那張圖稿,卻不得不屈服。
「我問妳,妳是不是不舒服?」听見她氣若游絲的聲音,他心頭一驚,迅速伸手探了探她的額,竟然是一陣怪異的冰涼,而且還沁著細密的冷汗。
「對,我暈機,你有辦法……啊……」他突然將座椅壓平,讓她躺著,引來她一聲低呼。
「躺著會好過一些。」濃眉攏起,不由分說地解開她的安全帶,在她躺平後,他接著關掉車子的空調,將四面車窗全部打開,讓外頭新鮮沁涼的空氣在車內流通。
看著他體貼的舉動,一股溫暖滑過她的心頭。
平常除了自己開車之外,不管她搭飛機、搭船或是車子,若是忘了吃藥,都會出現暈眩想吐的現象,這是體質的關系,對她而言很是困擾。
而且因為工作的關系,她常常都得搭飛機、搭車子到處跑,忙碌緊迫的工作讓她即使每每面對難受的暈眩感,還是得強忍著,而身邊的工作伙伴卻從來沒人幫她做過什麼,更別說是發現她有什麼不對勁了。
她們在乎的是舞台上的風光、優渥的酬勞,還有她的名氣能讓他們沾光……
「怎麼了?」看她突然沉默,他掩不住必心地垂眼審視她。
她看起來真的不太好。
「還是很不舒服嗎?」
他微帶幾分冷冽感的俊顏就在她眼前不到兩吋遠,他的氣息在她的鼻前竄動,他泛著憂心的深眸鎖著她的眼。
「我想吐……」
他原本輕攏的眉心,全皺在一起。
她看見他,想吐?!
這妮子可真會挫傷他的男性自尊呀!
「嘻……我不是看見你靠近才想吐,我是暈眩過了頭,真的想吐……」她噗哧一笑,因為他那驀地轉為困擾的表情實在好玩。
「但願如此。」他撇撇薄唇,突然離開她的眼前,下了車。
繞到車子後頭,他從後面的攜帶式小冰桶內拿出一瓶冰涼的運動飲料,再度回到車上來。
重新調整她的座椅,替她打開拉環,將飲料遞到她粉白的女敕唇邊。「喝一點。」
「我自己來……」白蕾兒一陣不自在,伸手接過飲料,小手卻不意踫到他修長溫燙的手指,耳廓頓時一陣燒燙感傳來,心口怦怦跳。
她飛快覷他一眼,迅速喝了口冰涼的飲料,害怕被他發現她的異樣情緒……
老天,她是不是暈胡涂了?原本讓她感到討厭的男人,現在卻讓她揚起心動的感覺?!
焉日焰微瞇著黑眸,看著她耳廓往香腮蔓延的酡紅色澤,性感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他伸過手,把握住她拿著飲料的手,掌心的溫度熨燙著她的手背。
白蕾兒驚詫地抬起明眸看著他,她染了粉紅色澤的臉頰,看起來不再蒼白,又恢復了那誘人的清艷。
「你--」他的趨近,令她心慌起來,縴背不由得抵緊觸感舒適的椅背。
「如果我沒拿走妳的設計稿,我猜妳一輩子都不會主動出現在我的面前,對不?」
他低喃似的聲音從薄唇滾出,性感的喉結在她眼前動了動;他的另一手越過她的肩頭,置在椅背上。
「對……」粉唇蠕動兩下。
她被困在他的胸膛與椅子之間,完全動彈不得,只能望著他俊颯自信的臉龐,心兒悄悄怦跳。
「看來,我拿走妳的設計稿是拿對了。」深眸閃動笑芒,他完全不認為「剽竊」了她的設計圖會有任何罪惡感,反而顯得得意極了。
白蕾兒不由氣惱地瞠瞪他。「你拿走我的設計稿,到底有何意圖?現在又莫名其妙拖著我來花蓮,我真的想不透你深沈的心思……」
只是想要地主動來見他,好滿足他大男人的高傲自尊心嗎?!
她心頭只能這樣揣測。
「妳說的……」不答反問,俊顏又朝她絕色的臉蛋趨近一吋,他們的呼息在窄小的細縫間交纏住,異常曖昧。
「我不……」
移開她唇邊的飲料,以吻封緘住她的聲音。
他將她擠壓在椅背上,深深地吻住她,在她略顯蒼白微涼的粉唇上,染上紅濫的色澤和溫度……
暈眩感重新找上她,但這感覺卻不是難受,而是興奮莫名。
當吻既畢,一道低啞聲嗓從他的薄唇逸出--
「再見到妳,我有自信讓妳對我動心。」這是他冒著名譽掃地的危險,「剽竊」她設計稿的最終目的。「妳的心有感覺了嗎?」
他的掌轉而覆上她柔軟渾圓的胸口,感覺著她的心跳,和那誘人的飽滿。
這動作曖昧又親昵,但他做起來卻不令她生厭,就像他佔領了她向來防御甚強的床鋪領地,卻不會引發她潔癖癥一樣的自然。
「有一點……」白蕾兒微微慌亂地喘著氣息,眼色迷蒙地看著他;她掩不住興奮地沖口而出,可是在說出口後卻又馬上臉紅的改口。「不過不多……」
這句話快得給人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不多是嗎?」焉日焰只是笑笑,黑眸的笑芒興味盎然。「那麼,親愛的蕾兒,我該怎麼做,才能再得到妳多一點的回饋?」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