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著她細致的腰肢,將人往他的屋子里帶,他戲譫的笑語讓她還沒真實經歷男女情事前,就先……軟了腿。
「日烈……我可不可以……後悔?」在他反手關上大門前,她哀求道。
「恐怕是——來不及了。」
黑眸眯起,嘴角勾著邪魅的笑痕,濃眉往上一挑,他驀地彎身將懷中的她打橫抱起,轉身三步並作兩步地往臥房走去。
開玩笑!他怎麼可能會給她反悔的機會?!哼哼。
月色透過落地窗灑落室內,點綴出一片銀白。
何菱果身偎在焉日烈汗濕的寬闊胸膛,方才的幾番激情直到現在仍未褪去,失序的喘息也一直調不回來,因此她只能軟綿無力地倚偎著他,任由他不安分的手,極富挑逗意味地在她的粉背和腰臀間游走。
從來不曾跟男人享受過這份親密,焉日烈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他讓她累壞了,現在連將眼皮張開的力氣都沒有。
焉日烈將結實的長腿纏上她細白的美腿,勾在她絀腰間的手臂微一收束,將她攬緊,低頭用鼻尖輕贈她的發鬢,吸嗅著她的發香。
「我有沒有弄痛你?」她是第一回解情事,焉日烈的心疼和雀躍,全寫在他那閃耀著眩人光芒的眼瞳里。
紅暈尚未來得及褪去,一陣燒紅又漫燙上了粉腮,黑白分明的美目漾著柔柔的波動。
「害羞了?!」他戲譫一笑,翻身將嬌弱的她密實地壓覆在健碩軀干下。「你全身上下都被我吃個精光了,現在才害羞,好像太慢了點。」
「你真可惡!」粉拳吻上他鼓動的胸肌,羞窘的目光不敢對上他含笑的黑瞳。
「我可惡?!」他佯裝驚訝。「我要是真的可惡,剛才就不會對你那樣溫柔,我會用——」
「你別說了。」紅潮第二度漫上來,素手急急遮住他的唇。
他張嘴咬她一口。「好,我不說,直接來做∼∼」
「不要,我體力不支了……」她哀求,眼波柔媚流轉。「而且你好重喔,壓得我快不能喘氣了……」她從來沒有這樣「劇烈』運動過,很累。
他心疼地吻了吻她漫著紅暈的頰。「好吧,我們下回再繼續。」為免將她壓碎,他盡量翻身躺平。
她羞澀地在他身側背轉過身,他不依,主動靠近她將她攬近,讓她柔膩且泛著暖澤的粉背熨貼著他汗濕的胸膛,挺直的鼻輕贈著她的耳畔。
「那女人找你有什麼事?」他感覺得到,她還在煩心著某件事情。
「珠寶公司派來的說客,要我出席一場宴會……」宴會的場地贊助人是魏雋,但何菱並沒打算對他提及這件事。
「你不想去?」他直覺反應。
她點點頭。
「不想去就別勉強。」結實黝黑的手臂從後方圈上她細致的腰。
「這場晚宴上將會展示我的珠玉創作,公司有意捧我,我不到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雖然她與珠寶公司的合作合約上言明,公司無權替她安排任何交際宴會,但是如果有必要的話,也必須經過她的同意才行。
這回公司派殷潔過來,也算是做到對她的尊重,並無意強迫……如果她還是執意拒絕的話,難免會讓人以為她是在擺高姿態,這對她將來的創作之路也多少會有些影響,以後她如果想繼續在珠寶界發展,恐怕會受到阻礙。
唉,就算她刻意遠離大都會的一切,終究還是逃不掉世俗的煩惱。
「如果,我願意陪你出席呢?」不安分的手滑上她渾圓的酥胸,輕松掌握一只柔膩。
美人有難,他很願意舍命相陪。
她身子在他寬懷中猛地一跳,輕抽一口氣。
焉日烈懶懶地閉眸,吸嗅她的馨香,不必張眼細瞧,也知道她的嬌顏鐵定又漫紅了一層。
他真擔心她再這樣害羞下去,會全身熟透呢!
「如、如果……你能將你的手拿……拿開,我就同意……讓你當我的男伴。」她緊張的開出交換條件來。
罷剛明明說好「事情」到此為止,他怎麼還……天哪!她真想快快從他胸懷中月兌身!
「∼∼」他惋惜地輕嘆。「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
「我……堅持。」
焉日烈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將「魔掌」拿開。
第七章
三天後,殷潔果然又出現了。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故意拖到三天後才再度上山,主要就是不想讓何菱有太大的壓力,引起她的反彈,造成反效果。
所以她硬是按捺了三天,才又出現。
殷潔不愧是社交界的名女人,一襲黑絲襯衫搭上寬版長褲,細頸系著一條白底黑點的長絲巾,在風中飄呀飄……她的打扮搶眼而時髦,完全走在流行的尖端。
她的紅色跑車停在前院焉日烈的休旅車旁。
她下了車,站在車旁整理絲巾,描繪完美的美目往前方睞去,正巧看見焉日烈從一樓屋內走了出來。
他一身帥氣的V領長衫和牛仔褲,挺拔的身影和狂傲不羈的外型,總是能帶給人一陣「驚艷」。
殷潔深深的被他給吸引住了。
她沒有想到,她竟然能在這「荒郊野外」遇見——
「烈?!」關上車門,她抵不住內心的激動和驚訝,朝焉日烈跑了過去。
焉日烈手上拿著幾卷設計圖,正準備前往山頂,和遠從台北趕來為別墅用地做初步施工的工程師和工人們會合,就在他彎身套上球鞋的同時,听見了殷潔的呼喚而回頭。
「殷潔?!」黑眸眯起,一陣審視之後是同樣的震驚,黑瞳和鼻翼驟張。
他怎麼會在這里遇見他學生時代的……親密舊情人?!
「烈,真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前院的矮門沒關,她無視於腳上的細跟高跟鞋跑起來有多吃力,就是管不住興奮情緒地朝他飛奔過去。「自從畢業舞會之後,你就沒和我聯絡,害我傷心了好一段時間呢!」
美艷的臉龐有著重逢的喜悅,她激動到近乎失控地撲進焉日烈的懷中。
焉日烈是她交往過的男人中,最令她怦然動心的一個。
焉日烈被她突兀的舉動給嚇到摔在玄關地板上,殷潔也跟著落地,安穩地落進他的懷中。
拜托∼∼她未免太熱情過度了吧?!
他現在可以感受到何菱的心情,當一個人無福浩受別人給予的熱情時,就是這樣子——「驚嚇過度」。
「呃……殷潔,你可以起來嗎?」
他和她之間的情事,早在好幾年前就斷了,現在就算有緣重逢,也無須用這樣「曖昧」的姿態來相見吧?!
「不要。」她拒絕,嬌艷的臉蛋泛著花般的燦爛笑容。「除非你給我一個交代!」涂著銀亮指甲油的手指戳上他的胸膛。
幾年不見,她這個性子狂妄不羈的前男友更加成熟迷人了,瞧瞧他的發型和他的穿著,款式雖然簡單,但全都是昂貴名品,簡單又充滿時尚感。
殷潔最欣賞的,就是懂得穿著品味的男人;而此刻她的燦亮美眸中,正散發著無比的激賞。
「什麼交代?」他和女人來往,分手時向來乾乾脆脆,從來沒有女人會在和他分手後,對他有任何的怨言。
「你為什麼不再理我?」她的絲巾垂落在他的肩上,身上的香奈兒香水味也殘留到他的身上去了。
「殷潔,這是好幾年前的事了,請你務必原諒我,理由我已經想不起來了。」這簡直是強人所難嘛!他在學生時代交了無數個女友,每個女人分手的理由都不盡相同,他哪想得起來?!
「好吧,既然是前塵往事了,我也不為難你。」殷潔還算講理,她慢條斯理地從他身上爬起來,起身後順手拉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