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一步了,改天再來拜訪伯母您。"氣度絕佳地道別後,他轉身離開辦公室。
挺拔出眾的他走過池畔,再度引起不少人的注目。
在踏出"貝殼"大門的同時,他精銳的頭腦已經有了另一個計策成形。
位於梵登廣場的麗池酒店,是全球最豪華的旅館之一。
焉小靉此刻正站在麗池酒店門前,驚嘆地仰望這座十八世紀的豪宅,帶著幾分疲憊的俏麗眼眸,掩不住興奮的情緒。
"進去吧。"莫為善摟著她的腰,讓疲倦的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從容地帶著她踏進這座豪華殿堂。
他前來歐洲旅行的第一站選擇在巴黎,是有特殊的用意;他曾經听小靉說過生澀的法文,因此他想趁著這次旅行的機會,讓她多加練習法語。
兩名穿著寶藍色制服的服務人員,一個在後方推著行李車,一個在前方領路,態度相當的必恭必敬。
莫為善渾然天成的領導者氣勢,和這個尊貴氣派的大廳不分軒輊;被他摟在懷中的焉小靉,則是興奮地欣賞著回廊上的古董擺飾,兩人親匿地並行前往預訂的房間。
這個擁有一房一廳且充滿典雅氣息的套房,豪華得令人咋舌,每個裝潢擺設的細節,都令人驚嘆不已。
焉小靉在客廳及臥房內繞了一圈,漂亮的眸子發出燦亮的驚喜光芒。
"喜歡這里嗎?"莫為善在客房服務人員離開後,反手將厚重且充滿藝術感的房門合上,兩人在經過辛苦的長途飛行之後,終於有了獨處的時間。
"不只喜歡,我愛死這里了。"焉小靉仰頭看著身形挺拔的他,嬌顏浮現清甜一笑。
他為她單純甜美的笑容心動不已,帶著幾分急切走近她,重新將她摟在懷中。
"你只準愛我。"勾起她尖美的下顎,他強勢地對她說道,然後攫獲她的唇,讓她來不及抗議。
吻著吻著,他將她壓上披著浪漫紗帳的古典大床,開始進行他已經渴望了整整一天的事──
"小靉,我愛你,我要你……"他想要她,深刻的擄獲寫在黑邃的眸心,渴切地剝除掉彼此的衣物,兩人很快便果裎相對,他用最溫柔的愛意膜拜她誘人的粉軀,更用最深情的聲音蠱惑她。
被他挑逗得嬌喘吁吁的焉小靉,美背貼著這張純絲觸感的大床,她舒服地享受著這頂級的感覺,眼色恍惚迷離地看著壓覆在她上方的男人,紅頰嫣紅似火,粉唇逸出誘人的笑痕……
她張開雙臂,勾摟住他的頸項,心髒因興奮而狂跳著。
"為什麼帶我到這里來?"顫抖地弓起身子,迎上他緊繃熱燙的古銅色健軀。
"因為我必須時時刻刻都把你鎖在我看得見的地方才行。"他的話听起來有點戒慎防備的意味。他無法忍受她被其他男人覬覦,所以不管他到哪里,他都非得帶著她同行不可。
"你……這樣不覺得麻煩嗎?"他需索的動作突然變得狂野,啃咬她肌膚的力道也加重了點。"啊∼∼"焉小靉難得敏銳地感覺到了,喉間抑不住地吐出嬌喘申吟聲。
"從我認識你之後,就注定和麻煩結緣了不是嗎?"他輕咬了她的腰間一記,咕噥地回應。
"呃……你說什麼……"她的呼息淺促。
"女人,親熱時專心點,不然等一下我會好好打你一頓。"他抬高上身,重新吻住她的唇。當四片唇瓣密合時,他同時挺腰擁有了她。
紗帳半掩的床,一片浪漫旖旎。
直到許久許久之後,激情才終於平復……
焉小靉虛軟地倒在他的懷中,半掩著眸子,舒服得昏昏欲睡。
莫為善將她泛了一層粉澤的香胴擁在自己光果的胸前,他閉起眼眸,回想著這陣子心情如此不安的起源──他親自登門拜訪焉母,並提出迎娶小靉的要求時,遭到焉母以種種理由拒絕!
自從那天他提親遭拒之後,焉母就老是拿泳池人手不夠為藉口,常常要求小靉向公司請假到"貝殼"去幫忙;焉小靉每請假一回,他心頭的不安就多一些。
他不敢想像,她穿著薄短性感的泳裝在池畔穿梭、在水里浮游的鏡頭,究竟養了多少男人的眼……
有一回他提早下班去"貝殼"找她,當場就看見她被一堆不知死活的男孩子團團圍住,他們還和她有說有笑,而焉母還在一旁熱絡地為她介紹那些男人的身家背景。
焉母的用意很明顯,她非但不認同他,並且還為小靉制造更多的選擇機會。
對於焉母的不贊同,他會想辦法得到她的信任,並且用真心誠意來取得這位長輩的認同;至於小靉嘛……他不可能會再讓她有機會回"貝殼"去招蜂引蝶的!
為了杜絕她被其他男人覬覦的機會,莫為善特別規劃了這一趙歐洲出差之旅,堂而皇之地帶著她這位貼身助理一起同行。
如此一來,至少在他帶著她前來歐洲出差的這一個月內,她是不會再出現在"貝殼"了。
截至目前為止,他的拐妻計劃進行得挺順利的。
接下來就是要和之前接洽好的雜志社記者見面並進行專訪,然後再請雜志社在出版當日寄一份雜志到"貝殼"去,最後就是要打通越洋電話,找未來丈母娘把事情談一談嘍!
棒著遠洋,莫為善充分掌握了有利的局勢。
他有信心,在一個月後返回台北的同時,即刻舉行這場勢在必行的婚禮!
一個星期後,某雜志獨家報導商業界新崛起的年輕企業名人──莫為善與未婚妻親密同游歐洲,並共赴米蘭采購婚紗的新聞。
這篇報導還有莫為善的專訪內容,另外還有他未婚妻試穿婚紗的美麗嬌甜模樣,保證絕對不是平空捏造的緋聞。
在專訪中,莫為善還特地替自己先前傳出的幾次緋聞作澄清。
他大方地告訴媒體,那些被拍到在深夜幽會的畫面,女主角全是同一個人,就是他未來的妻子焉小靉;至於他和丁舒薇在宴會中共舞的事,純屬商場的交際,他斷然否認自己曾有意和丁舒薇深入交往。
當然,這本熱呼呼的雜志在出版當日就被送至焉母的手中;莫為善這個舉動無疑是向眾人宣示,他對於迎娶小靉勢在必得的決心。
焉母在看完整篇報導之後,輕嘆口氣,然後微微地笑了。
看來她將會有個手段強硬的女婿了。
好吧!既然小靉都糊里糊涂的被他拐去穿婚紗登上雜志了,她還有什麼立場反對這樁婚事呢?年輕人的事就讓年輕人自己去做主吧!
"老板,有個莫先生從法國打國際電話找您……"遠遠的,有個員工從櫃台跑來。
焉母合上雜志,拿下老花眼鏡,從池畔的躺椅上起身,走往櫃台。
她微笑地接起電話,和未來的女婿聊沒幾句,焉小靉就跑來湊熱鬧了,她的聲音听起來很快樂……
驀地,一道挺拔的人影在大門口出現。
"媽,我回來了。"焉日烈肩扛著一只旅行袋,風塵僕僕地出現在"貝殼"門口。
"你回來啦,真好、真好。"焉母掛了電話,訝異地看著這個從美國自助旅行回來的二兒子。"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小靉她要結婚了!"
"小靉要結婚了?!不會吧……我不過才出國一個多月而已,小靉她就……"焉日烈性格英俊的臉龐寫滿了震驚。
"是啊,小靉要嫁人了,而你們這三個兒子,卻都還沒有結婚的打算……唉!我年紀大了,究竟得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抱孫子啊?"焉母心中的期望清楚地寫在她的眼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