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剛那陣混亂讓她浪費了許多氣力,害得她連踩腳踏車的力氣都使不上來。
呼,真是夠了!
氣鼓著微紅的香腮,她大口大口地咬著熱狗,大口大口地喝著可樂。
她的吃相很……呃,自然不造作,和她戴著花頭巾,一身滑板T恤、低腰牛仔褲的穿著一樣,令人很難不多加注目。
如果不是她還留著一頭烏黑長發,從側面看過去,搞不好還會以為她是個小男生哩!
不過白聿麟眼力可沒那麼差,而且他對她穿著打扮和行為舉止一點都不會在意,所以在他的眼中,她依然是個具有勾引男人魔力的小女人。
大步走了過去,白聿麟帶著一臉意外相遇的喜色,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嗨,可愛,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他用一臉迷死人的笑容和她打招呼。
罷好準備要將最後一口熱狗咽進肚子里的她,被他這意外的出現給嚇得噎著了。
「咳、咳——」硬是把熱狗給吞下肚後,她大聲咳了起來,咳得俏臉生紅。
「嘿,看見我需要這麼驚訝嗎?」大掌拍上她縴致的粉背,替她順氣。
「誰……咳咳——看見你驚訝了?咳咳——我是被你給嚇壞的!」每一回,他都憑空突然冒出來,見他三回,她三回都倒楣。
第一回,她被他的車子給撞昏過去,醒來時還得替他照顧小孩。
第二回,她誤以為他是闖空門的偷兒,害她拿起鐵鑄的撲滿要對付他,最後卻砸到自己的腳拇趾!
第三回,就是現在,他又害她吃熱狗吃到噎著了。
「氣還順不過來嗎?」他莞爾失笑。
他這回只是想大方的過來和她打招呼,又沒存心要嚇她。
靳可愛謝絕他的好意,從椅上跳開,與他拉開一小段距離。
「再不順氣,我都要被你給拍到趴在地板上了。」他的手勁大,拍得她痛死了。
「抱歉,我下手太重了。」白聿麟不急著拉她坐回來談心,反而好整以暇地蹺起他那雙結實的長腿,大手轉而拿起她擱在椅子上的啤酒,仰頭灌了起來。
「喂,那是我的啤酒,你不能喝!」
她氣惱地看著他好看的唇貼上她方才也喝過的地方——
這樣子簡直像是兩個人間接接吻,他的唇貼在她的嘴……喔哦,靳可愛香腮不由得浮上兩抹詭異的紅浪。
「喝光了。」一雙好看的濃眉往上挑了挑,他將空瓶捏扁,厲害地投進前頭的白色回收桶里。
靳可愛慍惱地瞪著他。
他的動作瀟灑,笑臉迷人,每一回他的出現,總是會讓她感到意外和心慌……
她為他感到心慌?!
在和他分開兩個星期之後再度見面,她又重新有了這樣的感覺——真是怪了,為什麼她會這樣?
「看你剛剛氣呼呼地咬著熱狗,你在生氣什麼?」白聿麟一雙黑邃的眼眸直盯著她素淨的粉顏。
「沒什麼。」她沒好氣地說,轉身走到她的腳踏車旁,跨上車就打算要離去。
白聿麟腳長得很,很快便走了過來,單手扯住她的腳踏車,不讓她跑掉。
「別急著走嘛!我們才見面沒五分鐘,你就要把我丟下,這未免太無情了吧?!」
「誰理你。」她低啐。
「我帶兩個小朋友趕回波士頓安置好學校之後,就馬上飛回來台北找你;你這樣不理我,好像有點過分喔!」他傾身對上她漂亮清靈又帶點不馴的眉眼。
他想念她想了整整兩個星期,她卻不理人,害他有點兒小傷心。
「誰過分了?我又沒要你回來找我。」她不領情,用力踩著踏板,打算使盡全身吃女乃的力氣離開他。
這個男人讓她有著嚴重的壓迫感,他的存在、他的出現總是讓她心口沉甸甸的,感覺有些兒喘不過氣來。
對于這樣陌生的感受,她唯一意識到的反應就是——拉遠和他的距離。
「你沒有嗎?那干麼要打電話給我?」他賴皮地不放手。
「我——」
說到那通她臨時起意打的越洋電話,那簡直會吐血!她明明不是打電話找他,而是找珍妮和維德,卻因為被他接到了電話,他就硬拗成這樣。
「你肯默認了?嗯,這樣才乖嘛。」他伸手扯掉她的頭巾,讓她柔軟的發全數烙進他黑幽的眼瞳中。
「喂,別當我是小孩子似的講話,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厚,真是夠了!
「誰當你是小孩子了,嗯?」一陣微風正巧拂過,她的發被吹揚起來,發楷飄到他的鼻前,她的發香沁進他的肺里,引來一陣強烈的悸動。
「你——」他的聲音突然沉了幾分,靳可愛心慌地轉眸看他,不意卻撞進他似笑非笑、顏色暗濃的眼眸里。
他逮住她回眸的眼。「我當你是能勾引起我的,讓我熱情奔騰的女人……」
「你、你想做什麼?」吶吶的聲音在清冷的空氣中輕蕩開來。
她微慌地看著他眼中閃耀的火光,分不清是霓虹招牌的燈光倒影,還是他眼瞳的亮芒。
「吻你。」話落,他低俯餃住她巧美的甜嘴。「把眼楮閉上……」在她錯愕的瞪視中,他低嘆一聲,對她的青澀欣喜若狂。
她被他的氣息給薰得暈暈然,听話地掩上濃密如扇的眼睫。
他滿意一笑,大手掃上她寬松T恤下的細腰,不自覺地加深這個令他感覺強烈的吻。
「嗯……」靳可愛被迫貼上他厚實堅硬的胸膛。
不敵他的男性柔情和那令人意亂情迷的吻,她握著單車手把的小手松了,支撐在地的腿有點軟了,甜唇因他的深吻而逸出淺淺申吟聲。
就在她完全淪陷在他帶著幾分狂野的吻中,小手渾然不覺地松掉了單車把手,轉而攀上他的頸時——
「哇啊∼∼」
砰!
單車突然倒地,靳可愛當然也就跟著跌倒,而被她摟住頸項的白聿麟則因一時不備,也陪她摔成一團。
「喔,好痛、痛……」他被她扯動而跟著壓下來,害她的頭和小屁屁都撞到了地面,小臉因疼痛而揪成一團,痛得直想哭。
喔,為何每回見了他,她都會有「災難」降臨?
他連忙爬起,將單車從兩人之間拿開,發狠丟到一邊,然後迅速將她抱了起來,大步往他的車子走去。
將她輕擺上車子的後座,他小心地用手模索她的頭、腰背和臀部。
「喂、你在干麼?你想趁火打劫嗎?」她都痛死了,他還對她毛手毛腳?
靳可愛把美美的腿一抬,又想賞他一記「鍋貼」;幸好,這回他有經驗了,險險避開了她踹來的腳,大手一把抓住她的腿,將之把在他的腰際。
「我在替你檢查有沒有摔破腦袋,有沒有摔斷了哪根骨頭——」
「你你你……檢查就檢查,動作何必這麼曖昧?」臉頰爆成椒紅,為了自己與他上下半身相疊的親密姿態。
嗯,被美女的腿勾住腰的感覺真是棒,只可惜這並非出于她的自願。
「這樣就叫曖昧嗎?我可不這麼認為。」他將腰身再放低,讓自己與她貼得更緊,讓彼此感覺更真實,更貼近「曖昧」的原意。
「哇,你你你別——」腦子一白,她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我就要。」
他又再度吻上她,而且這回比剛剛那個吻還要火熱呢!
兩人身體相觸點的輕贈,更讓她陷入一陣無所適從的迷亂,小腦袋一陣天旋地轉,小嘴嬌喘地逸出申吟聲……
款,亂了亂了啦,她怎會跟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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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開被子下了床,靳可愛張著迷蒙的眼,踏出房間準備到廚房找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