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這麼莫名其妙的事為何會發生在她身上?
原本,她打算將兩個「來路不明」的小孩送去附近的警局「暫時擱置」,但礙于良心上的莫名不安,她只好硬著頭皮扛下六天的保母責任,照顧起兩個小蘿卜頭。
看著五天過去了,如果珍妮和維德沒騙她的話,他們那位不負責任的爸比,明天就會回來了。
這幾天她和兩個小孩相處得還算不錯,基本上珍妮和維德是很乖巧听話的孩子,他們的出現並未打亂她的生活作息,反而配合得極好。
晚上跟她去餐廳上班時,他們會乖乖在員工休息室內看電視、看書,凌晨回家後,他們也會很快地將自己梳洗干淨,然後上床睡覺。
她發誓,珍妮和維德絕對是她見過最有規矩的小孩,所以這幾天下來,她和他們兩個相處得還不賴,並且建立起不錯的情誼。
也因為這份情誼的與日俱增,所以她對他們那位「爸比」的出現,不再那樣的期待了。
她竟然有了想和這兩個小孩多相處一些時日的想法?!喔∼∼看來她中這兩個小孩子的「毒」還真不是普通的深呢!
「珍妮、維德,我們該回去了。」
做完她該負責的清潔工作,確定符合了老板的要求之後,靳可愛月兌掉身上的黑色圍裙,解開頭上充滿異國風格的花色頭巾,打開微敞的門,探頭進休息室內叫喚著等到無聊發悶的兩個小孩。
最近老板盯得緊,每天到了下班時間大伙兒都還不敢太早下班,大家之所以會這麼做都是為了要保住飯碗。
「好。」
「我們馬上來。」
珍妮揉揉愛困的碧眼,打起精神率先跳下沙發,朝門口跑去。
維德將手中的童話書合上,抱著書本也跟著走了出去。
一如前幾天,在靳可愛到餐廳後門牽她的新腳踏車時,兩位小朋友會到前門乖乖地等她。
五分鐘後,靳可愛帶著她的閃亮新鐵馬出場,珍妮興奮地跳上加裝的前座坐好,維德則是坐在腳踏車的後座。
「好,我們上路嘍!」一等兩個小朋友坐妥,靳可愛將背包丟給維德背,馬上奮力地睬動踏板,努力往前邁進。
凌晨的街道空無一人,空氣清新而舒爽。
三個人快樂的哼哼唱唱,就像是一家人般親密而自然,臉上都掛著笑容。
回到住處後,兩個小朋友先去洗澡,然後迅速窩進這屋子里唯一的一張床去睡覺。
等小朋友都上床之後,靳可愛才拿了換洗衣物進浴室內梳洗。
「哥,我忘了告訴姨一件事耶……」小珍妮抓抓金發,揉揉愛困的眼,翻過身去搖搖快要入睡的哥哥。
「什麼事?」維德已呈昏昏欲睡的狀態,連聲音听起來都十分有氣無力。
「我忘了告訴姨說,爸比說他會提早一天回來……」傷腦筋,她的小腦袋瓜記性不太好。
「沒關系啦,又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等明天睡醒來再說吧……」維德眼皮很重,撐不開了。
「那……我明天再跟姨說。」珍妮翻回身,打了個小呵欠,閉上了眼。
「嗯,明天再說……呵∼∼啊∼∼」
兩人很快就睡著了,這件事就先擱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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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戴黑色鴨舌帽,一身黑色T恤、黑色牛仔褲,黑色旅狐休閑鞋,外加寬肩上扛著一只黑色旅行背包,白聿麟一身神秘勁裝,帥氣地出現在靳可愛的家門口。
他彎,伸手從門口的鞋櫃底下模索一陣,接著又移往鞋櫃旁的盆栽,單手抬高盆栽,修長的手指探入底部尋找,嘴角緩緩揚起——他果然在這里輕而易舉地找到了可以開門的備份鑰匙。
輕巧地將鑰匙插入孔內,一道細微的聲音響起後,大門被他打開了。
現在時間接近天亮,珍妮和維德還有那位阿姨,應該睡得正熟才是。
但願他意外的到訪不會造成這家主人的困擾,至少也別驚嚇到了她,以免她將他當成闖空門的偷兒,嚇得大喊救命。
反手關上大門,他將肩上旅行背包卸下,隨意擱在地板上,並在玄關月兌掉了鞋子,然後便穿越坪數不大的客廳,往這屋子里唯一的一間房間走去。
房門並未落鎖,他輕易地入侵了臥房這個私密領地。
一進入里頭,他深邃黝黑的眼瞳,就膠著在床上——
床上的珍妮身子蜷成一團,睡相甜美嬌憨,但維德卻是踢開了被單,手腳大刺刺地呈現大字形攤開,睡相真差。
他失笑地搖搖頭,上前替維德蓋上被子。
款?!那位阿姨咧?怎麼沒躺在床上睡覺?
他剛才進房間之前,有注意到她並沒有睡在客廳呀!
就在白聿麟將視線朝房間內附設的浴室投去的時候,浴室門正巧在這個時候被往內打了開來。
靳可愛穿著一身單薄短小的細肩帶睡衣和短睡褲,用大發夾夾住半濕的長發,迷人嬌美的出現在浴室門口。
瑩瑩燦亮的美目和黑黝深邃的瞳眸撞在一起,靳可愛手中的毛巾掉在地板上,整個人呈現錯愕、恐慌、呆滯的狀態。
一名黑衣賊闖入她的屋子,並且站在床前,打算對兩個熟睡的小孩……不利?!
老天!她最近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為何接二連三奇怪又可怕的事情都被她給遇上了?
吸氣再吸氣,靳可愛的臉蛋明顯寫著恐懼。
「請、請你……離開床邊,千萬不要……不要對小孩下手。」她站在浴室門前,兩手緊握成拳,微抖著粉唇,對歹徒「放話」。
她不斷告訴自己,一定要鎮定下來,否則這個看起來塊頭不小的黑衣賊,恐怕會對他們三人做出狠戾的可怕行為。
天!她真的誤將他當成闖空門的偷兒了?!
白聿麟失笑地挑起一道濃眉,目光先是眯向她防備的小臉,然後再落在她肌膚粉女敕的胸脯;她的肌膚很女敕,他曾經「見識」過,而且印象深刻。
看來她果然很守信用,他才剛回國,她就給了他「好看」的。
再度將目光移到她的臉蛋,看著她明明嚇得泛白的俏臉,以及不斷顫抖的嬌小身軀,白聿麟心中不禁對她能夠佯裝「鎮定」和他說話而感到佩服。
「呃……我想你可能誤會了,其實我——」白聿麟清清喉嚨,盡量面帶迷人微笑、輕聲細語的和她對話,免得把她嚇昏過去。
要是再害她昏一次,那他罪過可大了。
「不要過來,站在那里別動,要不然我就——」美目緊張的左右瞄一下,她從靠近自己的牆角抓起大存錢筒。「咿呀∼∼」
存錢筒是金屬材質,加上里面又放滿了硬幣,重量很重,她極為吃力地將它抱在胸前,遮去了粉胸前的一片美景。
她的動作明白地告訴他,如果他有任何圖謀不軌的舉動,她手中那個笨重的「鐵筒」絕對會朝他給「伺候」過來。
他敢肯定,被她這一砸,他絕對是非死即傷。
「靳小姐,請稍安勿躁,我想你恐怕是誤會我的身分了。」
事態變得有點兒小嚴重,白聿麟馬上斂起他迷人的笑容,趕緊正色表明自己的身分。
「我不是闖空門的賊,我是珍妮和維德的父親,我叫白聿麟。」
「什、麼?!」粉唇吐出不敢置信的輕呼聲,靳可愛在震驚過度下,笨重的存錢筒從手中滑了下來,掉在她的腳丫子上。
喔,要命的!痛、痛、痛——
「嗚……」一串淚珠從眼角飆出,她痛得蹲子,抱著拇趾嗚咽痛呼。
白聿麟大步上前,昂藏的軀干在她面前蹲了下來。「你不要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