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緊抿唇的怒容,溫萳檍敢怒不敢言,只得乖乖結束這場焙物行,乖乖坐上他的吉普車,乖乖回到他臨時租來棲身的公寓。
說到這間公寓,也該好好的交代一下。
自從上個月溫萳檍從宅子偷渡家當出來的那一天,在他突然向她告白之後,她便打消自立門戶的念頭,決定繼續巴著他過日子。
由于她決定留在他身邊,正代表她願意接受他的感情。因此初詮野感到非常高興,並在思索兩日之後決定將原本用來當工作坊的那間平房,改建為二層樓的房子,上樓的空間就按照原先的設計,用來當展示及工作用途,至于二樓則規劃為住處,他和她共同的住處。
平房在很快的時間內開始大興土木,而他和她則暫時找了附近的這間公寓棲身。
他們所租下的這間兩房兩廳的公寓坪數極大,溫萳檍分配到的房間少說也有八、九坪,房間雖大但是感覺空蕩蕩的。
她一向不喜歡這種空曠清冷的感覺,于是從她搬進公寓的那天起,她只要一有上街機會,一定卯起來買各種可以將房間塞得滿滿又能變得溫馨的物品、飾物。
女生就愛這些玩意兒,但是她瘋狂購物的行為看在初詮野眼底,很是不屑。
幾度出門他都氣到想掐死她,但她總會用軟綿綿的聲音央求他,害得他每回總敵不過她的嗲功,硬是把心頭的怒氣隱忍下來。
可是一回又一回,這次初詮野真的抓狂了!
他再也受不了她老是買一堆中看不中用的垃圾,所以這回他對她提出嚴正的警告,而且還很堅決地將她從購物城拎回家,阻止她再繼續敗家下去;雖然她花的是她老爸溫滸的錢,但他就是看不下去。
在將大包小包、大袋小袋拿進門時,他心情惡劣地轉頭威脅她,要是她敢再花一毛錢,他就會掐斷她的脖子。
「不會了啦!」溫萳檍對著他張揚怒氣的寬背吐吐小粉舌,然後嘟著嘴,費力地將他丟在玄關的所有購物袋,來回一趟又一趟地慢慢搬回她的房間。
當搬運工程全部完成時,她累得月兌掉薄外套,癱在軟綿綿的床鋪上。逛了一整個下午的街,手酸腳酸腰也疼的,讓她累得臉一沾枕就想睡覺。
這時,回房間去沖了個澡,擺月兌渾身汗水燥熱的初詮野,來到她的房里,打算拎她到樓下對面的面攤吃面。
「小檍∼∼」他的喊叫聲在看見她像蝦米一樣蜷在床上的俏美身影時,戛然而止。
一雙修長筆直的長腿,困難地穿越成堆的購物袋,結實的臀在床緣坐了下來。
他微微瞇起一雙黑瞳,專注地看著她,她睡覺的模樣比她醒著的時候還要純美一百倍,那傻酣的睡容和那透著粉女敕淡暈的香腮,簡直跟嬰兒沒兩樣。還有,此刻的她月兌了外衣,上身只剩一件薄涼小可愛,露出了粉肩和一片雪胸,那姿態給人一種充滿誘惑力的想象……
盯著盯著,他忍不住地湊上唇,準備趁她睡甜時偷一個吻。
誰知,就在他將要咬上她粉女敕軟呼的甜唇時,他竟然听見了由她鼻間發出來的細細鼾聲。
她會打鼾?!他的眉毛微訝地飛了飛。
女生打鼾被男人知道應該是很丟臉的事,可她的鼾聲听起來卻可愛得讓人發噱;初詮野揚起性感的嘴角,愣在她的臉蛋前方半吋,低沉地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和男性氣息鑽進溫萳檍鼻肺內,惹得才剛入眠的她霍地瞠大美目,以疑惑迷蒙的眼神看著初詮野那張線條分明的俊酷帥臉。
「你……在干麼?」蒙蒙美目眨呀眨的,茫茫然地對他放電。
「我想想看我要干麼……」微側著臉佯裝思索,他浮在嘴邊的笑容帶點邪氣,眼瞳在無意間瞥見她因蜷著身而暴露的胸前春光時,從慵懶含笑驟轉為炙熱懾人。
「我想到了!」
「想到了喔,那你可以告訴我──」最後一個疑問詞被他湊上來的唇給吞掉了。
他心動得想吃掉她──這就是他的回答。
初詮野躺上了床,將她壓在他勁瘦頎長的體魄下,熱烈地吻著她,並且動作輕巧的將她身上衣衫一件一件解下,以他溫燙的掌在她赤果的香軀撒下魔咒。
溫萳檍在他的和誘惑下,和他同樣熱烈地動了情。「野……我沒有經驗……我會怕,我們能不能不要……」要接受他的感覺是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她抬起粉暈的小臉,雙臂微顫地貼在他赤果一片的胸肌上;她眨動著微慌的美眸,看著他出奇英俊、散發著狂野神采的臉龐。
「我會慢慢來,妳別慌──」他看著她嬌柔的胴體,再吻上女敕紅的酥胸,誘惑間不忘不停地哄她,讓她忘了緊張和羞怯。
「可是我還是會……」
「放心交給我,我的表現一定會讓妳滿意的。」他用一記迷人的微笑向她保證,然後封住她還想說話討饒的香唇。
在一陣前戲確定她已為他準備好之後,他的雙手扣住她細致的腰身,往她的柔濕身體里挺進。
這麼痛實在教人難以滿意……一陣暈眩和疼痛往她的身體腦門襲來,她咬牙軟吟。
初詮野用溫柔的吻,耐心地誘哄她,直到她能接受他的存在,他才緩緩開始催情似的擺動,在這曖昧的節奏中,她真正完全屬于他了──
※※※
歡愛過後,溫萳檍累得呼呼大睡,初詮野則精神飽滿的支頰看著她,他耐心地等著她醒過來跟他撒撒嬌,聊聊濃情蜜意的情話。
但是直到時針指向一,凌晨一點鐘的時候,初詮野這才放棄小睡豬會突然醒來向他撒嬌的可能性,帶著一臉不爽快獨自下床穿起衣褲,穿過凌亂的地板走向客廳。
從晚餐到現在都還沒進食,他的肚皮快餓扁了。于是他出門,到樓下商店買了兩碗泡面回來填自己的肚子。
煮了一壺熱水,他先沖泡了一碗面,然後打開電視,邊吃泡面邊看球賽。
很突兀的,一旁的電話竟然在半夜刺耳地響了起來。
他皺著眉擱下筷子,伸手接起電話。「喂,不管你是誰,半夜一點鐘打電話給別人好象不太好吧?」臭著一張臉,他沒好氣地對著打電話來的人訓話。
「我不會覺得不好啊!」彼端的人非但沒被他的訓誡聲給唬住,反而傳來頑皮一笑。
「斐、敏、梔,是妳?妳又半夜打電話來干麼?妳該不會又跑上山去吹風,等著要我去接妳?」
一听到惡妹妹的聲音,初詮野的聲嗓又沉了幾分,變得更加不悅了。
「你別怕,我現在人好好的待在家里,哪兒也沒去。」斐敏梔邊喝著牛女乃邊講電話。「而且就算我上山去吹風,也不會笨得再找你來接我了,誰不曉得你一定又會放我鴿子。」
有了一次被放鴿子的悲慘經驗,她哪敢再試第二回啊?又不是吃飽了撐著。
「那就好。」
「听你的口氣,好象我專門找你麻煩似的?!拜托,我們又不是仇人,我們可是兄妹耶!」
「我們是完全沒有血緣關系的兄妹。」他提醒她,意思就是他大可以不理她,不承認她的存在。
「你就這麼急著撇清我們的關系?那好吧,我就不把這賺錢的大好機會告訴你啦!」斐敏梔講話還語帶玄機的,故意吊人胃口。
由于受了友人之托,今天她特地去他準備拿來開陶藝工作坊的平房找他,沒想到這才知道他打算把房子再加蓋一層上去,準備當成住辦兩用的工作室。因為這個工程頗大,也不方便住人,所以他便暫時搬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