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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 第6頁

作者︰季葒

溫萳檍意會過來,馬上從沙發起身。「好的,我馬上就上去。」

這斐敏梔,也就是初詮野異父異母的妹妹,約她上樓聊天應該就是想把關于初伯母誤解的事情說清楚吧?!

「萳檍,妳別忙了,牛女乃我叫下人泡好再拿上去就行了。上樓時小心走路,別動了胎氣。」

胎氣?!

溫萳檍悄悄倒抽了口氣。看來她得好好盤問斐敏梔一番,問她到底跟初伯母說了些什麼?

斐敏梔看著溫萳檍像被雷劈到的表情,掩嘴偷笑起來。

※※※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回到樓上的起居室,溫萳檍耐心等到熱牛女乃現身,並等待斐敏梔把牛女乃喝完,蒼白的臉頰回復了一點氣色之後,才開口問她。

說到她和斐敏梔相識,並住進初家的經過,這可得好生解說一番!

話說昨天黃昏時,她被說話不算話的初詮野給轟出門後,她就一臉無助地窩在院子外,沒有離開。她沒有離去一方面是因為無處可去,另一方面則是她還抱著一絲希望,期待初詮野會心軟地再收留下她。

但她心頭那微渺的希望終究還是落空了。初詮野根本就是打定主意要她滾,所以屋子那扇大門始終緊閉著。

幸好,就在她萬念俱灰時,斐敏梔出現在初詮野的住處門口,專程來找初詮野算帳的──據斐敏梔所說,初詮野昨晚放她鴿子,沒依約上山去接她,害得她在山上吹了一夜冷風,然後她就感冒發燒了。

斐敏梔把害她感冒發燒的罪過全怪到初詮野的頭上,她在床上躺了一天之後,很不甘心地決定過來找他理論。

但是初詮野死也不肯開門,讓斐敏梔有機會進門理論,于是兩個同樣被冷落在門外的女人,就因為這樣而互吐苦水,開始有了交情。而她也就順理成章地被病得不輕的斐敏梔給帶回家,收留了她一夜。

事情應該就是這樣簡單的過了才是,但是……溫萳檍沒想到自己一早起床,卻在樓下遇見了初伯母,接著就被一臉歉疚的初伯母拉著入座,然後很哀怨又直搖頭地向她道歉,最後竟然還叫她別動了胎氣?!

這一切的混亂,大概只有斐敏梔知道原因吧?!溫萳檍現在睜大黑白分明的眼眸,屏息等著斐敏梔的回答。

「這些全都是我胡謅的。」相較于溫萳檍的緊張困惑,斐敏梔的回答卻是一派輕松簡短。

胡謅的?!喔,我的老天爺!「妳干麼要跟妳媽亂說?」溫萳檍整個人呆愣住。

「報復初詮野那家伙嘍!誰教他放我鴿子,又那麼惡劣地把妳給趕了出來。」粉肩一聳,斐敏梔蒼白的臉蛋上,乍然亮起報復後的光芒。

溫萳檍听了,不解地抓抓一頭蓬松鬈發。

她實在搞不懂這對兄妹,他們干麼要這樣對待彼此呢?

「反正接下來的事,我繼母會搞定,而且我敢向妳保證,初詮野那家伙絕對會乖乖地把妳領回去,而且還會把妳當成皇後一樣侍奉著。」拍拍溫萳檍的粉肩,斐敏梔躺上沙發,蜷起側臥。

「他真的會收留我嗎?」她的要求不多,並不期待初詮野對她會有多遷就,她只希望能夠有個暫時棲身的地方而已。

「他不得不收留妳。」因為那家伙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那性情溫柔的娘親哀求的哭泣。而且斐敏梔更清楚的知道,她向繼母瞎拼的那些事情,初詮野絕對沒機會對自己的母親解釋清楚,而且就算他有機會解釋,也肯定只會變成越描越黑的結果。

斐敏梔早把初詮野的致命點模得熟透,這樣才不枉兩人「珍貴」的兄妹情誼咩。

他不得不……溫萳檍暗暗在心頭感到恐懼。這斐敏梔胡謁的這些事簡直是要陷害初詮野于不仁不義,但他可是她的「救命恩人」耶!她如果真的和斐敏梔聯合起來欺負他,好象是太過分了點……

「敏梔,我覺得我還是去跟妳媽解釋清楚好了,我不能陷害初詮野啦!」一雙滴溜溜的大眼,微慌地轉啊轉的。

「妳放一百個心,絕對不會有事的。」斐敏梔安撫著她,但是心中卻很奸詐地笑著,因為就算「有事」,遭殃的人也不可能會是她,而是這位很好騙的漂亮女孩。「喔,對了,我看妳好象沒有其它衣服可以替換,如果妳不嫌棄的話,待會兒到我房里的衣櫃去收拾幾件衣物帶回去吧!」

「喔,謝謝妳……」溫萳檍忐忑不安地向斐敏梔道謝。

※※※

很好,事情就像斐敏梔所預料的一樣──初詮野在被初伯母緊急召回家里,賞了一頓譴責,外加一場眼淚攻勢之後,初詮野很不情願地把她當成小雞一般,拎回去他的住處。

「現在,妳立刻給我把話說清楚!妳這樣陷害我,到底是何居心?」在初詮野狂命奔馳三十五分鐘的可怕飛車之後,吉普車在初詮野所住的平房門前停住,他在車子停住的一剎那迅速轉頭,瞇眼厲聲責問溫萳檍。

因為煞車速度過快,溫萳檍的額頭撞上了前方的擋風玻璃。

叩地撞擊聲後,她哀哀低叫了一聲,並用縴細的手搗住前額,然後才慢慢抬起蒼白無血色的小臉,恐懼地對上初詮野那雙足以將人瞪穿心的火眸。

「可不可以……等我頭不暈了,再說啊……」眼前,有無數的星星在轉繞著。

由于初詮野開車的車速太快太猛,害得她招架不了,現在已是頭昏腦脹,外加惡心想吐。

「滾下車去!妳現在就給我待在院子里,不準走進屋子一步,」初詮野臉色大變,恨不得伸手掐斷她白女敕的小脖子。

「我……不能進去坐著休息嗎?」她頭很暈哩!

「在妳沒把事情說清楚之前,妳休想進屋。」他甩門下車,並用一雙火眼金楮瞪得她不得不緊抓著向斐敏梔借來的背包,從另一頭乖乖下車。

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大步沖進屋子里,並且當著她的面把大門給關上。

溫萳檍無力地望著那扇大門,虛軟地抱著背包蹲子,紅著眼眶窩在吉普車旁,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就這麼被初詮野晾在屋外大約有一小時之久,時間已經接近午後,天空漫開了鳥雲,顯然即將會有雷陣雨報到。

好不容易不再暈眩的溫萳檍,抬頭看了眼鳥雲密布的天際,眉頭一皺,暗暗咬住粉舌。

快要下雨了,而初詮野似乎一點也不想收留她,使得她一顆心都涼透了,或許她該識相一點的走開,免得他出來趕人,那她豈不是更受侮辱?!

于是,仗著一點倔氣,她背起背包轉身離開。

然而她才離開不到幾分鐘,天空突然開始嘩啦啦地下起大雨來,溫萳檍一時找不到避雨的地方,當下被淋得渾身濕透。

嗚……她這輩子從沒這麼淒慘過。

在面臨此刻的窘境時,她竟然有股想回去找老爸認錯的沖動!或許她該認同老爸的苦心才對,她若屈服答應嫁給秦宇烈,頂多只要忍受他在外頭捻花惹草的劣行而已,壓根兒不必受這般走投無路的無情對待。

現在想想,她也許不該再逃避了,既然這輩子注定得毀在那只「秦獸」的身上,她也該認命了……

就在溫萳檍自怨自艾時,一只手臂從身後繞上她的腰,將她攬進懷中,而且還多了一把雨傘幫她遮去驟雨。

噫?溫萳檍訝然轉身,一張被雨水打得濕透的小臉猛地揚高,對上那雨傘的主人──初詮野。

「你……」他怎麼會出現口他不是恨死她了嗎?

「給我滾、回、去!」俊臉淨是一片冷郁的黑沈,他勾攬著她小蠻腰的有力手臂猛然收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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